出钥匙开了门,将他领进了房间。
“王先生,这里还不错吧?港岛寸土寸金,就这么处政府公屋,我都是申请了很久才拿到的。”
王一凡将手提箱放在了桌子上,四处打量了起來。
“你就住里面这个屋子,床铺什么的我已经给你收拾好了。冲凉的话,有二十四小时热水供应。看电视的话,翡翠台、凤凰台和TVB都可以看的。不过那个付费台的节目,是要另算的……”阿豪就像个婆娘般的说个不停。
王一凡看了看凌乱无比的房间,暗自叹了口气,掏出钱包问道:“这里你打算收我多少钱?”
阿豪故意装作生气的样子推了推手道:“我们都是江湖儿女啊,说什么钱不钱的,谈钱伤感情啊!”
王一凡却毫不客气的将几张事先兑换好的千元大钞硬塞到他的手里,放下行李,四周打量了起來。
说实话,这里的住宿条件比之前的平安酒店还要差,不过他这一趟主要目的是搞定项文盛,至于别的倒是其次。
他伸手拉开正对着大街的窗帘,指着外面熙熙攘攘的密集人流问道:“豪哥,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找那个项文盛谈判?”
“不着急啦,王先生。难得你这次來港岛这一趟,购购物、逛逛街、拜拜大仙啊总是要的啦。我们港岛,可是全球闻名的购物天堂啊……”
听了他的啰嗦后,已经忍无可忍的王一凡,立刻就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大声怒吼道:“够了!告诉你,我不是來这里玩的!”
他的胳膊忽然被阿豪伸掌轻轻拍了一下,只觉得手腕上一阵酥麻,大惊之下忙松开手來。
原來这个阿豪果然是真人不露相,王一凡认出刚才他的那一下轻拍,却是咏春拳中有名的搓手。
看他脸上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显然是这门功夫中的好手,脸上神色的立刻就变得凝重起來。
刚刚露了一手的阿豪却并沒有一丝骄傲的神色,反而愈发恭敬的对他说:“王先生,你千万别激动嘛。既然权叔把这件事情交给了我,我就一定会想方设法帮你做好的。不瞒你说,这个项老大刚刚才出国去了,至少要两天后才会回到港岛,你就耐心的在这里等两天吧……”
王一凡情知在这里是人生地不熟,若是沒有阿豪的帮忙,只怕自己寸步难行,只得点点头勉强同意了。
晚饭就是在楼下的茶餐厅吃的,港岛的物价水平远超江东,但远远看见王一凡大步走來,摆出的一副大陆豪客的气派,茶餐厅里的跑堂和老板顿时两眼放光。
“这位老板,你要点什么?是要东星、石斑、大虾还是深井烧鹅啊?”
王一凡刚一伸手想接菜单,就听见身后的阿豪急切喊道:“都不用了,那些大鱼大肉太过油腻,不易消化。我看,还是來两碗竹笙面吧,另外再來两杯冻鸳鸯。老弟啊,这里我最熟悉了,听我的,绝对沒错!”
正自点头哈腰的跑堂顿时就沒了兴趣,用怨毒的目光狠狠瞪了下阿豪,气呼呼的闪回到了柜台后。
虽说他有每人十元的茶水小费,但他收入的大头,却是和所点菜肴价格的高低成正比。
资本主义社会的优质服务,完全都是建立在相应的金钱回报上。
王一凡坐在茶餐厅里,看着身边这些港岛的市井居民,自觉有些怪异。
他这一身明显大陆人的打扮,顿时引來居民们一道道复杂且意味深长的目光來。
之前的大陆经济很差,港岛的居民见了从大陆过來的男女老少后,就会本能的把他们和那些偷渡客和大圈仔给联系到一起。
对大陆來的男人,一般都会冠以表叔、表兄的称号,女的则加上北姑之类的名头。
但近几十年來,大陆和港岛的经济发展此消彼长,日渐荷包鼓鼓的大陆豪客们纷纷南下港岛,用一笔笔令人瞠目结舌的金钱,构筑起了内地客的新形象。
哪怕是一个其貌不扬、衣着简单的内地客,都很有可能毫不客气的拍出好几十万,买上块镶金带钻的劳力士或欧米茄表,神神气气的离开。
反倒是港岛的原住民,因为自身经济的不景气和百业萧条,而不得不北上寻求发展和生存。
这下子,两边居民的形象猛的出现了***。
对于潮水般涌來的内地客,港岛居民是又爱又恨。
一方面,他们需要内地游客來拉动港岛的经济,增加收入。
而另一方面,又因为一种被内地移民抢走各种生活保障和压缩生存空间的恐惧,而对他们敬而远之。
之前,因为内地产妇到港岛來生子并获取居留权的事件,部分港岛居民还特别打出了抗议的旗帜。
王一凡倒是不介意周围人对他的复杂看法,他原本就是个过客,在完成了这次的任务后他就会离开。
这个港岛再繁华、再喧闹美丽,都不如自己的家乡让他过得舒心畅快。
很快,竹笙面和冻鸳鸯就被端了上來,这种打了鸡蛋后用粗竹竿碾压发起的面条软硬适中,吃在嘴里爽滑弹牙,并且充满了浓浓的蛋香味道。
“不错吧?这一家的竹笙面是这一带最有名的!这个老师傅已经做了有好几十年了,天天的生意都好到爆了!”阿豪笑呵呵的解释道。。
王一凡一边吃着面,一边正色道:“豪哥,我们还是说说正題吧!等两天后项文盛回來后,你务必要带我去找他谈一谈……”
“老弟啊,这件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啦……”阿豪张口喝了口冻鸳鸯,有些为难的回答道:“虽然你们侯家之前和洪门也算颇有渊源,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就连MARCO的侯爵士都已经离世,这个项老大肯不肯卖你这个面子,还说不一定咧……”
王一凡看他为难的样子,心下顿时了然,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到时候如果真的谈不拢的话,我就自己來想办法……”
“老弟啊,我看你这个冲动的性格,是要闹出大事的……”
“我向來的做人原则就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如果谁要是敢挡我的路……”王一凡冷笑一声,用力伸手到桌下,握住了三指粗细的桌腿,用力一扳。
粗粗的钢质桌腿居然被他生生捏弯了,本來还平平稳稳的桌面,立刻就变得有些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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