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是忍俊不禁的笑意。“对了,表哥的武功是不是很差,连个臭小子都奈何不了?”
“不是。在年轻一代的武林高手中,表哥算是出类拔萃的。实际上,表哥还是臭小子的第一任师父,除了内功稍微不及,天资聪颖的臭小子老早就将表哥的全身功夫学到家了。”
萧宓仅是“哦”一声,表示明白。其实,她挺佩服臭小子的呢。
“表哥应该是爱师妹的吧?”想到那样的结局,萧宓不禁染上几分悲凉。
东方逸微微叹息,声音带着淡淡的惋惜。“很爱,但从不说出口。师妹则是当局者迷,看不透。”
萧宓难得的不应声。
“他们相约的地点是绝念崖,至于要做什么我就不清楚了。在约定的前一天,他们都相继到了东方家的别院,不能说是相谈甚欢,总有些微尴尬的气氛存在。然而师妹下的药并不是普通的合欢散,而是臭小子自行研制的‘真心不悔’。他们四人可以自由选择伴侣,若是真心相爱,则会抵抗不住药力;若是一方有猜疑,都可以在事情未发生前拉回双方的理智,药力便失效。“
“表哥和师妹,师兄和表妹都发生了关系,即表明他们是真心相爱,我不懂结果为何会如此悲哀?”若无情,怨不得人;既真心,唯叹天意弄人。
东方逸轻笑,竟透着浅浅的苦涩。“只是一个名字的误会而已。”他说得云淡风轻。
“呃?”
东方逸将她深深蹙起的眉心抚平,边说:“第二天,表哥一早就到了绝念崖,稍后表妹赶到,却是泪流满面地扑到表哥怀里,哭诉师兄在她枕边喊了一夜师妹的名字。表哥本性就暴燥,为了表妹的委屈,也为了维护心爱的女子,他是毫不留情地出招。而师兄大概也是一样吧,毕竟是自家师妹心爱的男人搂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谁能无动于衷?”
“当师妹跳下绝念崖那一刻,表哥也跟着跳了下去,只不过被师兄和臭小子拖了上来。大家心知肚明,表哥和师兄的任何一掌,师妹都必死无疑,更何况是两者同时。只是师妹痛心到连死都不愿意面对大家,以至于葬身兽腹。”
“葬身兽腹?”萧宓惊讶低呼。
“是,当大家想办法下到崖底时,只见草坪上一滩血迹和几块碎布,而血迹中有明显的野兽脚印。表哥一怒之下,当即跑去劈了一只老虎和三匹野狼,最后因体力不支而被拖回别院。此后,表妹因心碎而悄悄避入深山隐居,臭小子不放心追去,并拜其为师学了半年的蛊毒。师兄建立了白家堡,而表哥则成了喋血沙场的边关守将。
“本该是两对爱侣,却落得如此结局,老天真是瞎了眼!”萧宓愤愤不平地骂着。
“也不全是。”
“咦?什么意思?”
“师妹的名字叫柳丝丝,是丝线的丝。而表妹的名字叫苗夕夕,是夕阳的夕。在三年前,我好不容易才知道师兄从不唤师妹的闺名,所以师兄当年喊了一夜的名,不是师妹的丝丝,而是表妹的夕夕。”
“那误会解开了,他们应该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吧?”
“据说,还在玩着你追我跑的游戏。”
“嘎?这样啊!”扁扁嘴,萧宓不禁有点失望。
东方逸也很无奈,说:“表妹有心结,她觉得愧对表哥和师妹。”
萧宓点点头,眼珠子溜溜一转,双手环住东方逸的脖子,叫得异常甜美。“逸哥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美人在怀,巧笑嫣然,哪个男人不心动?东方逸在那嫣红的唇上轻啄,才道:“因为我就是当年的臭小子,表哥是我叔叔,现在的镇北大将军东方宏宇,表妹是我表姑,漠西蛊族的公主,师兄则是洪州白家堡堡主白天阙。”
“那你说师妹有可能没死吗?”
“可能性很小。我曾经研究过,表哥使的是寒冰掌,师兄使的是烈焰掌。若分开使,必死无疑,但若同时落在一人身上,且功力相当,造成冰火相抵,或者可以免于一死。再者跳崖后,崖底有高人相救并造成已入兽腹的假象,那么,师妹就有可能幸存于世。”
“逸哥哥,你很在乎师妹的生死对吧?”若不在乎,又怎会去探究她生还的可能呢!
“我很喜欢小娘,也有十五年没见过叔叔的笑容了。”
“我们去找姨娘吧,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好。”
“我们去江湖上玩吧,很久没跟他们联系了。”
“好。”
“我们去抓采花大盗,他太可恶了。”
“好。”
“我们去慕容山庄,听说在慕容老太爷八八寿诞时,慕容三小姐要比武招亲。”
“好。”
“我们去……”
萧宓兴奋地计划着这一趟江湖行,不知不觉,夜已深沉了。而东方逸总是含笑应允,在她熠熠生辉的眸中看到未来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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