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又听了姨娘说师兄妹和表兄妹的故事。姨娘说师妹已经死了,但她说故事时的神情语气,就好像是亲身经历般,让人心酸、不忍。姨娘很轻很淡的说:逝者如斯,往事已矣!我便不敢再追问了。虽然我不能肯定姨娘就是故事中的师妹,但我知道一定有这样一个男人伤过她的心。姨娘表面不说,其实她的心始终执着。”
“还有宫中姐妹们的各种故事,我发现我对男人这种生物十分排斥。不说恨之入骨,至少要保持半臂之距。老实说,在我有记忆以来,你是第二个挨近我身的男人。”
东方逸可不悦了,宣示性地箍紧怀中娇躯,酸溜溜的问:“第一个男人是谁?”
“你要干什么?”萧宓装作防备,心中却暗笑。
她的维护让他更加不爽,口气也变得恶狠狠的。“杀了他。”
“哦。”她不痛不痒地应了声。
“就这样?”他很狐疑,对她的反应。
“不然呢?”她反问,心情很好。
“那人是谁?快说。”口气又恶了。
她在他身上摸出那只扁圆瓷瓶递到他眼前,“是这只瓶子的制造者,我舅舅。请问,东方四少还要不要杀他呀?”她戏谑地问。
“免了。”他展颜重笑。严格说起来,这瓶子的制造者还是帮他和她牵线的月老呢。
“你也杀不了他。”
“嗯?”这么不相信他的能力?
“除非你有本事向阎王索命。”她说得轻松。
“宓儿。”他轻喊,揉揉她的秀发,轻吻她白净的额。
对他无言的安慰,心头暖烘烘的。萧宓将他的扁圆瓷瓶重新收好,伸手握住他搁在腰间的大掌,对他说:“没事的。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看开了。”
“嗯。”他用力回握她的柔夷,四目相接,情深浓浓。
经过这段小小插曲,萧宓说话的语气不再透着抑郁悲凉。她知道这是他的体贴,她的男人呵!这说法让她笑开了眉眼。
“对于姐姐的死,我一直耿耿于怀,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年。但是娘叫我不要恨,她希望我快快乐乐地过日子。”
“你娘说得对。”
“嗯。所以我想通了,不再恨了。其实仔细想想,娘和姨娘都没有恨。她们只是不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受尽相思折磨罢了。”说道折磨,萧宓不由得忆起姨娘揪着胸口,冷热交替,痛得死去活来的模样。
虽不知能否痊愈,但姨娘从未想过要医治,任由那撕心裂肺的痛楚每月轮回一次。曾问过为什么,姨娘却说:为了纪念一个终生愧疚的人!
萧宓下意识地揪紧胸前衣襟,无法体会那是什么感觉。用这么激烈的方式来纪念一个终生愧疚的人,或许那个人也是她深爱且无法忘怀的人吧。纪念是不想遗忘,疼痛是提醒曾经的一切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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