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重法爱民则是要以人人平等为基础,建立全面的新法律体系,打破满汉之别,打破官商之别,打破士民之别,建立公正公平的法律基础,以藏富于民为治国之根本,使百姓能平等致富,公平竞争,有能之才,有识之士皆能脱颖而出。”
张之洞听了这番话,不由得一声长叹道:“东三省之治于关内,只能学得皮毛而不能得其精髓啊。我近日也在研读《东北日报》的各日社论,篇篇堪称经典,都是治世之佳文,《新论“隆礼尊贤”》于我更有如雷震醒一般,使我恍然顿悟,方知过去三十年错在何处。”
宋彪安慰道:“张中堂言过其实了,朝廷在关内如何也不能放弃儒家正统的天命说,更不能放弃满汉之争,所以,关内注定就只能学得东三省新政的一些皮毛,学到一些皮毛也是好事,就怕连皮毛之事都办歪了。比如说奉票之事,如今各省都在办理本省票务,真正能办好的恐怕没有一省,都不过想借着此事滥发钞票救济一时,因为谁也不能永远当一省督抚,总还是要调来调去,谁还会考虑长远呢?我不一样,我在东三省怕是要坐镇几十年之久,我自然要考虑长远。我个人以为东三省新政和关内各省新政之差别就在这里,我毕竟是要考虑长远嘛,所以能以爱民为根基施政,而各省督抚不过是想要一时政绩罢了。”
张之洞不得不赞同道:“宋中堂一语中的啊。”
他们俩人一唱一和,其实说的都是满人无能,却偏偏要把持朝政这个要害问题,所以才会祸国殃民,荫昌在一旁就越发显得尴尬。
张之洞此前不会和宋彪讨论这种问题,那是因为他高居湖广总督的宝座上,手握实权,如今被满清朝廷和满人宗室高高挂起,革除了各项实权,这才会心怀不满,也能退后一万步来重审中国各种问题的根本错误。
三人这天晚上谈了很多,除了关内关外的新政问题之外,宋彪也和荫昌谈到了直隶地区的新政,谈到直隶新政就肯定要谈及棉花,因为直隶才是中国最大的棉花产区,直隶新棉种植推广的不好,中国的纺织业就很难真正的发展起来。
直隶的工矿基础也是很好的,煤铁资源丰富,这也需要大规模的开发。
关于这两件事,宋彪和荫昌谈论的非常多,也谈到了北洋新军的问题,两人肯定不希望直接碰撞,中间都需要一个缓冲区,就决定将滦州新军单独空置出来不纳入北洋新军范围,双方都不去控制,避免北洋新军和东北新军在滦州一带发生直接碰撞。
既然张之洞代表朝廷和太后来了,宋彪另外和张之洞也谈及了外蒙的问题,希望朝廷给东北新军在锡林郭勒大草原地区一定兼管权限,加上东三省在黑龙江省西部地区设置的呼伦贝尔军牧局,对外蒙实施一定程度的监控,以避免俄国继续渗透外蒙,而宋彪在控制了一定的实权后,也可以和俄国对此进行交涉。
三个人一直谈到了深夜,还是很友好的结束了这一天的会谈,至于载沣一定要乘机“察视检阅”东北新军,乘机展现个人魅力和清皇室统治权威的想法,宋彪也不再强行反对,只要清政府保证一点——如果载沣被刺杀,他绝对不承担任何责任,而清政府也不得继续追究,那就随便载沣怎么视察,反正他是绝对不会陪同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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