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操心。
现在虽然身为一军之长,他却没有几天是快乐的。
在火车站台上,全军各部队的校官都列席在前,率领超过两个步兵营的士兵排列成整齐的队伍。
宋彪换上了一身深棕色的新军装,戴着法式的圆筒军帽和白手套,穿着黑亮的鹿皮军靴,神情淡定而冷漠的从车厢里走出来。
当各级校官们见到他。在他们的带领下,全军将士们立刻统一立正行军礼,所有人的手臂上扬的一瞬间就在月台上忽然迸发出整齐的哗声。
宋彪神情严肃而寂静的扫视一眼,回礼之后继续注视着全军。
他再看一眼自己的部队,为之感到一丝的满意。
正在前面迎接宋彪的是舒方德、赵庭柱、张亚虎和马尔托斯上校四人。这是大家推选出来的四个人,前三位是公认最得宋彪深信的部下,马尔托斯上校则代表新军和远东陆士的所有俄军将士。
宋彪和他们四人握手,又和后排的十多位校官握手,逐一感谢道:“大家辛苦了!”
有几个人挺高兴的回答“军座辛苦了”,也有人回答“军座更辛苦”。还有则是笑呵呵的,仿佛一切尽在不言中。
最后的几位校官是陈其采和傅良佐,在有资格代表全军迎接宋彪的人中,他们加入部队最晚,只能站在后面,虽然陈其采身为日本陆士的第一期学长,可也没有办法。
宋彪估计陈其采心里可能还有点不高兴,就拍了拍他和傅良佐的后面,几乎是揽着他们的肩膀一起走回去,道:“走,回老巢去。”
蒋雁行、蔡锷、蒋方震、许葆英四人作为今年选派的留学生,再次赴日本陆大进修一年,明年9月才会回来,否则按道理应该是蒋雁行排在第一位迎接宋彪。
宋彪觉得这些都是小事。
他挥了挥手,招呼所有人都跟着他一起回军部,连马车都省了,带着大家一起步行回军部机关。
舒方德快步跟上,挺兴奋的问宋彪道:“军座,在美国和墨西哥有没有遇到什么好事情啊,听说您还和美国总统会晤了啊?”
宋彪嗯嗯了两声,却道:“和罗斯福总统会晤了,可没有什么好处,倒是墨西哥的总统送了一大片油田让我开采,能不能开采出石油很难说啊,可先得砸下去几百万美金钻井,让我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话说真要是能采出石油,赚他个几千万美金,咱们立刻全部换上德国人和法国人的大炮,还得是那15公厘的大口径。”
大家一听这话都是纵情大笑,每个人似乎都显得有那么点猖獗,而这就是东北新军和身在“支那之军神”宋将军麾下效力的资本。
东北新军现在还处于刚创业的阶段,同志们之间的情感很单纯,都没有到抢着当督军的那种时刻呢,宋彪自己也不清楚以后会是什么样子,他只是觉得现在还不错,那就享受这一时期的单纯吧。
回到军部,宋彪就根本不废话,也不回办公室去看那一堆紧急需要处理的各种军政要务,而是直接在会议室里召开全军校官的列席会议。
除了远赴法国考察骑兵的华振基、吴禄贞、萧开桂、张仲元,赴德国考察炮兵的卢静远、单启鹏、张绍曾。以及赴日本陆大深造的蒋雁行、蔡锷、蒋方震、许葆英,其余的上尉、校官都过来参加会议。
东北新军目前是宋彪担任军长,布鲁西洛夫准将担任总顾问,马尔托斯上校担任参谋长,帕基洛夫上校担任炮兵总教导,虽然俄国远东军都已经陆续撤离,原第十五军的各级校官、尉官还继续留在东北新军任职。基本还是当年打辽阳会战的那套班底。
新军现编赵庭柱、张亚虎、陈武、蒋雁行、杨铁生、张孝淮的六个步兵团,以及一个直辖指挥团、两个炮兵团、三个骑兵团、两个辎重团、两个工兵团,加上俄军的第一炮兵旅、第一骑兵旅、塞尚丁斯克第一步兵旅。总兵力已经接近9万人。
除了六个步兵团外,其余各团仍由俄军校官出任的教导长负责日常训练和工作,团长、副团长、副教导长和各营营长、教导员则由留日士官生轮流担任。而宋彪就是通过这个过程逐步确认这些留日士官生的水平。
随着第三期留日士官生几乎都被东北新军高薪招揽,一、二期学员的相互联系,慕名而至,以及加上光复会和其他方式的组织,东北新军现有留日士官生已经从原先的43人增加到107人,就宋彪的观察,总体都还是值得一用之才,因为他的要求也不高。
如果真要从这107名士官生中挑选出真正值得培养和重用之人,宋彪目前看来也不过二十人数。
东北新军主要的五十余名军官都集中在会议室里,其中一半都是在这个特殊的光绪三十二年里匆匆加入的。真正历经战争考验的人则是另外一半,留日士官生在这些人占27人,14人是赵庭柱、张亚虎这样在战争中锻炼出来的,这14人中有些是早期加入的,有些是在黑沟台会战之前招入的。甚至有两个奉天府的秀才出身,也有胡子和响马出身,目前都在远东陆士进修班深造,有基础太差的张亚虎、陈虎等人则只能先从短期速成班结业,再一边读书识字,一边准备参加进修班课程。
这些人之外的15名俄国军官都是马尔托斯、帕基洛夫、冯.艾斯克、屠瓦涅尔、波普宁这些真正的旧部。愿意继续在东北新军效力的俄国军官,这些人留在此处的原因大致又分成两类,一类是自己不想留在俄军;二类是俄军调遣在此。
57位军官云集在此,这就代表着东北新军的整个指挥层面。
从火车站离开,进入军部机关之时,宋彪已然又如往日一般冷峻,号称军神之称谓的他在东北新军一贯如此冰冷如霜,以治军严厉著称。
他不在的这几个月里,新军上下仿佛都松了口气,如今只等他一回来,全军上下又像是卯足劲的发条,他不笑,谁都不敢笑。
他严谨冷酷的坐在会议桌正席,眼帘低沉,神情肃然,其他人一下子就像是坠入冰窟般的不由自主的更为严格一些,生怕有一丝疏忽。
宋彪对军队的严治程度堪比日军,留日士官生们大体都能适应,其他人也都习惯了这样的氛围和严厉程度。
全会议室里静悄悄的,会场里的气氛又如以前宋彪亲自主持军事例会一般肃杀,每个人就像是刚被抽打过一皮鞭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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