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也有其他国家制衡,不能在亚洲施展全力,若是让rì本发展起来,他们并无其他国家可以肘制,万一让他们击败俄军,独享在关东之利益,rì后怕是要出大事的,正如辽蒙入侵中原,本朝满旗入主中原一样,旧事怕是要重演,而俄国人就算再发狠,断然也做不到独吞中原这种事。这些就是我的判断,所以,我才要帮俄国人。至于青木大佐与我宣扬的rì中合作论,我以为要么是他违心之说,要么是他的一厢情愿,其他rì本人未必会这样想啊。你们在rì本生活rì久,想必也知道他们和其他洋人一样,洋人还正称我等为中国,他们却故意构造支那一词来侮辱我们,也不知道是其他国人笨,还是我杞人忧天,我总觉得丰臣秀吉的那番大陆思想怕是在rì本很有影响力呢。”
听他这么一说,诸人似乎是一下子释怀了,好像他也不是原先想象的那位大jiān细,只是想法和别人不同而已。
张孝淮倒还是不认同的,忽然问道:“宋将军,那我倒是要问一句,若是俄军大胜,rì本也只能背弃我等而去,使得俄人占领关东,此地沦落为俄国人所有,那你又将如何呢?”
宋彪想了想,道:“你这话应该去问朝廷,去问太后,去问皇上,去问那些军机大臣们。若是朝廷有兵力在此,我何必去帮俄国人?你们不懂我,我不妨告诉你们,就在我率军投奔俄人之前,在我盘踞的南甸屯刚杀了一个中队的俄军,抢了他们运送的枪械弹药。只是眼前,两权相害取其轻,关东就算是被俄人暂时占据着,只要关东之地都是我汉人所居,我们还是有胜算的,可要是被rì本人占据,使得他们有办法照搬本朝入关之时的那一套,这世道就不是那一回事了,我怕你我的儿子得拜rì本天皇为皇帝,尊rì本人为国士大臣,受他们管辖,一如今rì之满人管汉。”
宋彪很清楚,这些人基本都是革命党的潜流,否则也不会得到青木宣纯的推荐,便又索xìng更直白的补充道:“给满人做了三百年的草民奴才已经算是我汉人无能,难道还要再给rì本人做三百年的狗奴才吗?你们要是这么想,那我看中午这顿饭也就别吃了,你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我这里的饭谁都能吃,愿意给rì本人做牛做马的就滚蛋吧,咱们以后战场见,只要有我一天,我手里哪怕就还有十几号弟兄,我也不会放弃战斗的。”
就在这时,六人之中看起来最是年轻英俊和消瘦的蔡锷忽然站起身,和宋彪抱拳道:“将军出身草莽,能知天下事,更有这番气概,蔡某敬佩不已,若是将军不嫌弃,我蔡某厚颜的想吃您这一顿饭!”
只等蔡锷说完,蒋方震和蒋雁行也道:“难得能和将军推心置腹交谈一番,我等自然也要吃这一顿饭啊!”
宋彪笑一声,道:“别说是吃一顿,吃一辈子都行啊,我这正缺人打小rì本呢,指不定以后还要打洋人们,就看你们想不想,要是想啊,就留下来吃几年吧!总有一天,咱们这些人都能得到国家的重用,成为中国之脊梁,吃国家的军饭。”
诸人一听这话才都大声笑起来,张孝淮倒是爽快,起身和宋彪抱拳道:“此前对将军有误解,言语上有些冲突和得罪之处,还请宋将军见谅,大人不计小人过。”
宋彪并不介意的摆了摆手,道:“有些话,咱们就只能关起门来在咱们汉人中说一说,满人那里说不得,如今在我这里,遇到俄国人也别说。如果以后有人误解我,骂我,你们也别解释,他们误解我,骂我无非两种人,一种是天真,真以为rì本是对他们好,另一种是真爱国,两种人都没有必要细致说,心里明白就行。”
蒋雁行忍不住赞道:“将军论年纪比我等还小些吧,却能有这番心胸和见地,真是令蒋某自惭形秽啊。”
宋彪则道:“涨见识这种事就和长个子一样,大部分中国男人其实都差不多高,只是有人长得快,有人长得慢,有人长得早,有人长得晚,最后都是一样的。”
蒋雁行笑道:“我看不是啊,将军这就比咱们都高一截啊。”
宋彪笑了笑,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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