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漂亮的旋身堪堪是擦着马车的边躲了开去。
南宫月眉头一皱,手间一道红光射出,那受惊的黑马当即嘶鸣一声,停了下来,却将墙边竖着的一捆竹竿撞得倒了一地。
离青见此,竟将南宫月一推,一瘸一拐的走到那堆竹竿子前,摸摸这根,又摸了摸那根,伤怀道:“怎这般可怜,真是太可怜了,摔疼了你们没有……”
周围已乱成了一团,面对周遭的指责声,那名车夫的神情很是倨傲,“咱家主子说了,这浔阳镇的地头本就是他老子做主,也就是咱主子做主,咱主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由不得你们说三道四!”
这一席话下来,众人都噤了声,都默默地回去收拾自己散落在地头的货物了。因刚才的变故,街道上变得很清静,也就衬得离青念叨的声音分外的响亮。
“嘤嘤嘤……这竹子的命也同人一样啊,各有各的命啊,我的命确是比你们好啊……真是太可怜了,怎会被烧成这般的模样啊……”
南宫月默默地立在一旁,到也没去打扰那地正独自伤怀的人影。
停靠在一旁的马车内,突然伸出一双骨节修长的手。墨绿的垂帘随即被主人撩了起来,一双狭长的细眼饶有兴趣地看着地上正喋喋不休的人影。
“姑娘竟会为这一堆死物伤怀流泪,当真是有同情心,本少爷很是欣赏。”
离青听到声音,抬头微微看了那男子一眼。一张面皮到还不错,只是有点说不出的邪气,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那男子的眼光突然亮堂了起来,直直朝离青走去,嘴角扬起的一丝浅笑,怎的看怎的猥琐。
离青心头一紧,想来是要碰到凡间戏文里经常出现的桥段了,村里恶少调戏良家小女子。离青这厢已经做好被调戏的准备,怎的说……心里有那么一些紧张和激动,长这般大,到也被人调戏了一回,到时要摆出什么样的表情好呢,是娇美羞涩型,还是流泪苦逼型,她这厢已经想了很多。
男子走到离青跟前,哪知却绕了一个弯,生生走到了身旁的南宫月前。
“这位公子长得真真是一表人才,不知本少爷可否有幸和你结识。”
南宫月被一夸,倒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呵呵呵……是嘛,你……你还蛮有眼光的。”
男子灼灼地望着面前的南宫月,却不知离青已经是一腔怒火,想不到她这一位窈窕少竟比不得一个男子。先前月老还一直抱怨,如今这凡尘男多女少,婚配极其不均匀,这解决的办法还真让他想出来了,断袖应运而生!只不过,她还是很愤怒。
看着那男子的一双手逐渐向南宫月的小脸伸去,离青当下大力地想举起脚边的一根竹竿,那只举到一半,惨叫声起,南宫月铁青着一张脸在原地蹦跳了起来。
离青不顾,将手中的竿子一扔,手里输进一点灵力,当即扯起那男子的衣袖,“啾”地朝天边扔了开去……
一手搭着眉骨,看着人影在天边变成了一个小黑点,离青甚是满意地拍了拍手,吹了一记口哨。
偏头看向南宫月,却见他呲着牙,铁青着脸,双手捂着裤裆,有那么一丝愤怒地看着她。
离青讪讪道:“仙君,您这是怎么了!”
接着,南宫月的怒吼声响彻整条街道:“你丫的拿竹竿打人不会看一看吗!非要拿老子裤裆下的那根!老子蛋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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