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定一很快被下派到长岭镇任党委书记, 因为要熟悉乡镇情况, 调整乡镇干部, 发展乡镇经济, 照理应该很少有空回家, 可是由于太爱老婆了, 几乎每个星期天节假日,他都要亲自开车回家。开始, 父亲公孙永泰、母亲王翠兰和爱人欧阳惠都劝他要以工作为重, 要以老百姓为重, 要多住乡里, 少住家里,但是由于他工作干得还不错, 受到了市乡领导和普通老百姓的一致好评,所以, 家里人就再也没有谁反对了, 一家人的日子倒也过得和和美美, 小两口如胶似漆, 婆媳父子也相敬如宾。
可是, 自从公孙静出生之后, 由于婆婆受到山区重男轻女封建思想的影响, 公公也担心自家上亿的家产后继无人, 所以, 家庭内部矛盾在公婆的主导下慢慢升级。 加上, 自从公孙定一当上全市最大最富乡镇的一把手之后, 外面的应酬特别多,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与欧阳惠见面和沟通的机会自然就少了,相反, 却与外面年轻漂亮的女人接触的机会越来越多, 住在宾馆吃喝嫖赌不回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欧阳惠偶尔也曾听到过一些不好的传闻, 但她仍十分坚信自己的魅力,并特别相信自已与公孙定一长期以来合写的爱情神话, 会象自己亲手酿造的美酒一样历久弥香, 所以, 她认为一切不好的传闻都是好事者别出心裁乱编的, 不用去理它。不过, 最近听说公孙定一与市委组织部屈丽君部长的妹妹屈丽娜打得很火热, 欧阳惠还是有一点信。
因为, 前不久,一天黄昏,她推着童车,带着公孙静到豪华气派的“流金广场” 去玩, 正好碰上丈夫公孙定一和屈丽娜同坐在一个秋千上荡来荡去,有说有笑, 但丈夫解释说自已刚刚回城开会, 会后屈部长有紧急任务要布置,就叫自已的妹妹过来找他, 随后丈夫就和屈丽娜一起往市四大家办公楼匆匆走去。欧阳惠当时也没有多想, 但等二人走后,她觉得有点不对劲,既然屈部长有紧急任务要布置,怎么不打电话或叫办公室工作人员通知,而叫自己在市妇联工作的妹妹来通知呢?联想到两年前自已住院时陈楚平院长夫人李静的一席话,她明显意识到什么, 但她却没有跟在丈夫的后面,走进市四大家办公楼去瞧个究竞, 因为她觉得市四大家办公楼是一个庄严神圣为民办事的地方, 怎么可能藏污纳垢呢? 一旦跟进去有什么事,事关市领导的亲人和丈夫的前途, 一旦跟进去没有什么事, 自已不就成了全市的笑柄吗? 更何况自已是一个有素质的武大毕业生, 我怎么能仅凭别人的一句话或偶尔看到丈夫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而不相信自已丈夫的人品呢?所以, 欧阳惠装着象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对丈夫更加体贴和关心, 对公婆更加理解和宽容。
可是, 每当她从学校忙完一天的功课,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后, 却看不到家里有一点生气。公公要不是经常不在家, 要不是回家后一声不发或唉声叹气, 婆婆则不管你对她怎么好, 她也不卖帐, 总要恼着个脸, 象个债主似的, 还时不时变着戏法让你呕气, 巴不得你沉不住气跟她吵, 有时是当着欧阳惠的面摔盆子丢碗, 有时是当着欧阳惠的面打孩子, 有时是当着欧阳惠的面数落儿子。 总之, 她的目的很明确, 就是要逼着你为公孙家生一个儿子, 把你变成替公孙家传宗接代的“生育机器”。 因此, 她曾建议出钱找家省医院为公孙静开个假残疾鉴定, 再申办一个二胎生育许可证, 或者干脆让欧阳惠辞掉工作, 把商品粮户口转为农村粮, 这样如果生育二胎,公孙定一就可以不挨处分了。可是,欧阳惠认为,生男生女一个样, 生女儿反而对父母更孝顺, 因此, 对公婆的想法几经开导失效后,她干脆置之不理, 并认为他们太封建, 太愚昧, 简直不可理喻。因为丈夫长期在外, 她一个人在家倍受冷落, 所以, 在征得丈夫同意后, 她以上下班不方便为由,索性搬到学校里住去了。
本来欧阳惠打算如果公孙定一积极上进, 为了给孩子创造一个良好的教育环境, 就原谅他一切的错, 也不计较公婆的不是, 今后继续好好过日子。可谁知公孙定一借口乡镇工作忙,两人聚少离多,他到学校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看来欧阳慧搬出来容易,要搬进去恐怕已经越来越难了。虽然欧阳慧在大伙面前努力装着象没事人一样, 但她真的时常彻夜失眠,老是心神不宁,有几次甚至忘记了去上课,还是年级主任亲自去提醒呢!
公孙定一继续同屈丽娜保持着暗中往来, 屈丽娜则象没事一样,若无其事去市妇联上班, 两个人一样精神焕发,朝气蓬蓬,干劲十足,似乎一下子又年轻了许多。公孙定一在长岭镇干部职工大会上大讲特讲市委市政府城镇建设工作会议精神, 要求全镇广大干部职工要大搞城镇建设, 使长岭镇率先在全市实现镇区亮化绿化美化硬化,使长岭镇经济工作一定要走在全市的前列,力争用两至三年时间把长岭镇打造成全省名星乡镇。
谁知在这当口李静暗中派人给欧阳慧送去了一封匿名信,说公孙定一近两天在陪屈丽娜去省城打胎,可公孙定一告诉欧阳慧自己是在省城开会。欧阳慧这次不得不倍加小心暗中作起了调查。 这段时间,市四大家和各有关部门根本没有通知公孙定一去省里开会, 反而是市委办因为紧急工作要找他,他的手机却长期关机,竞将电话打到了学校来。同期,屈丽娜到单位请假,说是陪父母赴北京看病, 其实她的父母早在十年前都已经去世 。据了解,她自小就是与比自已大两岁的姐姐屈丽君相依为命, 是姐姐屈丽君在与命运的顽强抗争中,仍一如既往地照顾着她, 一边上大学一边做家教,供她上卫校, 又帮她找工作。当得知这些情况后, 欧阳惠对屈部长的奋斗历程和长子情结,深表敬佩和同情, 想起自已参加工作后, 也要支援弟弟欧阳峰和妹妹欧阳秀上学, 她真有点同病相怜的感觉, 但对屈丽娜玩世不恭的行为却只有不满和愤恨。
欧阳惠本来认为家丑不可外扬,打算低调处理这件事,但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公孙定一和屈丽娜的省城之行,经市医院陈楚平院长的儿子陈宽之口, 象狂风一样传遍了欧阳惠所在的学校。 全校师生3000人,都以异样的目光,看着这位全校这位最年轻最美丽的外语老师, 好象是她偷了人做了坏事似的, 又好象是她犯了什么不可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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