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晨光

    清晨6点，天微亮，空气里，有一股独特的气味，沁人心脾，可以让人冷静的想起很多住事。被男人和女人折腾后的房间显得有些凌乱，衣服遍地都是。晴乐醒来，眼含泪水。看着身旁的豪宇，已然麻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有泪水无辜的从双目流出，好比人渴了就会喝水般平常，没有其它特别意义。晴乐起床冲洗后从柜子里拿了干净的衣服换上。她安静的出了门。床上还在熟睡的豪宇露出幸福的表情，那是个美梦。凛冽的空气散发着寒气，街道上只有推着小车卖早点的大妈大爷们。店铺的门都关着，相比凌晨，同样是宁静的，此时让人冷静，它带着光明。凌晨容易让人失去理智。这难道是日光和灯光的区别？然而更多的人愿意停留在凌晨，原来大多数人都不愿意活在清醒之中。

    季芬的店在姨妈的帮助下生意有了起色，季芬是个勤劳之人，做事也利索，这也让姨妈很是欣慰。季芬给父母打了电话，让他们一切放心，生意挺好的。季默父母听女儿说这事靠谱也寻思着，让季默也开家药店，但上次他那么坚决，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还在踌铸间。

    季默茫然的走在陌生又熟悉的人群里。看着熟悉的路段，却找不到一个出口。过路上人的各种姿态呈现，有打情骂悄的情侣。神色慌张，脚步匆忙的少女。沿街乞讨的乞丐。面无表情穿着工作服的中年女人。在路上发传单的销售员。刚从百货商场走出，满载而归打扮风光的漂亮女人，挽着一个中年男人，在他面前谄媚的笑着，等等。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唯独我。在浮沉中。走在回去的途中，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相互搀扶着过马路，心里无限感慨，竟有了想回家的念头，折身去了车站。一个人虚耗久了光阴，越发像个老人。

    母亲见儿子回来，心中大喜，本来还在犹豫此事该不该讲。儿子，累了吧，你先休息着，妈帮你做点好吃的。不用了，妈，我不饿，我就是有点想家了，就回来了。爸呢？你爸去老张家里下棋去了，他也不嫌山路远，非得去，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爸他在家里是待不住的。母亲说着去了厨房。季默笑了笑，说，妈，我进屋休息会啊。去吧。母亲摆了摆手。季默侧躺在床上，睁开双目，看到的是笼罩床体的蚊帐。忆起儿时睡觉的情景，和母亲睡一头，父母睡另一头，那时还没有电，点的都是油灯，母亲灭了油灯，催促着早点睡，我却总是不依，顽皮的试图想要再点燃油灯，怎么也找不到火柴，最后泄气，只好作罢，赌气的盯着昏暗中的蚊帐，在跟自己较劲，发生周围父母的呼吸声，才睡去。记得儿时的我经常这样跟自己较劲，现在想来，真是有点可笑。睡醒天气已暗，出门看到父亲已回来，和母亲一起张罗了一桌子丰盛的饭菜。父亲说，醒了，赶紧准备吃饭吧。你们这是？你姐的店赚了钱，小庆祝一下。哦，可是姐不是不在家吗，可以等姐回来一起庆祝啊。再说了，你们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失业的心情，别这么张扬么，我心暗伤啊。其实这也是为你庆祝的。为我庆祝？妈给你借了一些钱，你去开家药店吧，开正规的。妈，这怎么能行，爸。我们已经商量好了，你就拿去吧。你要真是觉得愧疚，你就多赚点钱。季默拿着这份沉甸甸的心意，静默。

    ……

    在小巷的深处，有一个人影缓缓走了过来。是一个身材臃肿三十多岁的妇女。妇人知道这个时候青羽应该刚好把自己打扮好，准备出门。她早已算好时间。妇人肆意的敲打着木门，却迟迟不见里面有任何反应，气得开始吼起来了。我知道你在，你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啊，只要你在这住的一天，房租总是要给我的。又过了片刻，屋子里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妇人准备离去，我跟你说，我明天还会再来的。她觉得脚下湿湿的，下意识住下看了看却蓦然发现从屋子里溢出的血。妇人惊呆了，啊的一声叫了起来。很快她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镇定的拿出了钥匙开了门。妇人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青羽手上的血还在流淌着，面容却安祥。妇人给自己壮了壮胆，发现青羽还有气息，急忙叫了救护车。

    凌乱的房间里，豪宇摸索着身边的她，愕然惊醒。她总是这样若即若离。他把房间收拾干净后，离去。一路上他都在纠结要不要给晴乐打个电话，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下班后，又徘徊在晴乐家门外，电话响起，惊惶失措奔走。

    青羽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的白色，冥想着，自己这是到了传说中的地狱吗？原来地狱如此安静。转过头却发现熟睡在身边的他。青羽一阵欢喜，原来人死后最想见到的那个人，都会回到自己身边。他醒来看着她出神的盯着自己。说，你终于醒了，你好些了吗？青羽这才看清原来是豪宇，他们是如此之像，青羽看了看四周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死，她惊叹，我没死？你是豪宇？你怎么在这？你突然问这么多，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首先回答我，你怎么在这的？前几天，大概晚上6点多左右，接到了一个人陌生女人的电话，她说你自杀了，让我赶紧过去。我赶到的时候，救护车也刚到你家，我就随着救护车一起把你送到了医院，我们几个人轮流照顾了你三天。也不知道你家人朋友的联系方式。你为什么想不开呢？豪宇疑惑不解，青羽茫然的看着豪宇，不知如何回答。豪宇沉思在自己的思维里，像是在看一本悬疑小说，自顾自的说着，还有那个打我电话的人是谁？她怎么知道我的号码？为什么她不来看你？跟你又是什么关系？泉和水蓝拿了一些花走进病房时青羽对着窗外若有所思的样子，而豪宇却在一旁自说自话，不知道在干什么。泉悄悄走到豪宇的身边，碰了一下他的肩，豪宇身体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看这神色，显然是吓了一把。水蓝和青羽也被这景象逗的乐了起来。泉在一旁笑的声音更大了，豪宇觉得自己出了糗，赶紧起来反驳。泉一看豪宇来了劲，灵机一动说，我这不是为了让青羽开心嘛，你看看你，刚才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冷落了一个病人，我这是在为你赎罪。豪宇百口莫辩，一脸无奈，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也只好认了。病房里洋溢着一种温暖的气息，可以让人暂时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青羽暗想。水蓝发现青羽脸上的笑容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便问，你为什么要自杀？泉和豪宇也都纷纷望向青羽，豪宇插了一句，我刚刚就是想这个事来着的。气氛陷入一阵沉默后，青羽才缓缓开了口。没什么，只是意外，一时想不通而已。豪宇本想继续再问点什么，却被泉拉了出去。你一定饿了吧，让水蓝陪着你，我和豪宇下去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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