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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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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蓝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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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饭桌上的水杯、碗、盘摔得满地都是,那刺耳的声响丝毫不亚于女人的吼叫声“你为这个家做过什么 ,成天除了喝酒就是赌博,当初要不是看在上一辈人的面子上,我怎么会嫁给你”“你给我闭嘴,你嫁给我就得听我的,你是孩子他妈,孩子当然由你来抚养。你真不服气,你就给我生个儿子出来,我妈一定帮你带,你生了两个女儿有什么用”男人坐在椅子上说着拿出了一根烟,正要点燃。女人一把夺走男人的烟,非常利索的把它放在脚底,碾成了碎片。男人这时怒火冲天,正准备要动手。桌边还有一个小女孩,她懦弱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却还是鼓足勇气拉了拉男人的衣角。女人见势,便越闹越凶,先是叫嚣着,“你打我呀,有本事你就打我呀”闹了一会,便安静了下来,小声抽噎着。一开始只是哭哭啼啼,自怜自艾,可能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便又开始拉高了嗓子咒骂着;如此反反复复,不知疲倦。直到房里传来刚满月小女孩的哭声,吵架后的后遗症才算彻底结束。

    “可能就这几天,我有一远房亲戚要来,到时候你态度好点,别给我丢人现眼。实在不行,你那天去你妈哪好了。”“我也不想跟你吵,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次日,所谓的远方亲戚就已登门拜访了,是女人的表姐,虽说小的时候关系不太好,但总归一家子人。“姐,你过来看妹妹,妹妹已经很感激,干嘛还带这些东西过来呀,怪不好意思的”说着,顺手就把东西接了过来。“你我一家人,跟我客套什么”“来,叫姨妈,我大女儿水灵,你见过的。”“我说妹子,你也知道你姐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我今天来呢,就是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我丑话先说在前头,你可别嫌我说话难听,我也是为你好,才出此下策的。”“什么事啊”“咱们里头说吧”自那以后,水灵再也没有见过妹妹了,水灵很伤心每天都跟妈妈要妹妹。但是,没过多久,水灵多了一个弟弟,时日一长,水灵也忘了妹妹的事了,有了弟弟后,男人和女人吵架的次数也少了,这个家也变得和睦起来了。那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她,仿佛不曾来过。

    她被分配到一个不能生育的家庭里,算是家中独女,虽说并不是很富裕,但家里人也视她为掌上明珠,尽量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小女孩父母一直是比较勤快之人,家庭条件也越来越宽裕起来,她也一直很乖巧。在小女孩将要踏入初中的时候,小女孩家里发生了一件很不幸的事,小女孩的妈妈在一次车祸中身亡,更不幸的是,小女孩妈妈这边的亲戚都座在同一辆车上,都未能幸免。这成为小女孩人生中另一转折点。那在黑暗中无止境流淌的河水,就如悲伤的情绪,川流不息。事件刚发生时,家里余下的人,都忙着办喪事,准备各项礼仪工作,有的在接待,有的在收钱,还有一些在计算着这钱怎么分,没有人理会那些躺着的人,小女孩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家里的人忙碌着,走到那个说是她妈妈却在躺着的那个人旁边,她努力想像着妈妈在世时温暖的笑脸,怎么也找不出躺在里面的这个女人和妈妈之间的关联 ,她难过极了,眼泪啪啪地滴在她手上,一开始还沉默的她终于喊了出来“妈妈,你醒醒,如果你爱我,就再看看我,陪陪我。妈妈,你看看我呀,我是你最疼爱的女儿啊!妈妈……”夜幕还未降临,小女孩也许是累了,在妈妈边上已经睡着了。“你说她妈现在也已经死了,要不要跟她说她其实不是她妈亲生的呀”“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她现在都成这样了,不要再刺激她了”“早知道这样,应该早点告诉她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女孩也被吵醒了,挂着泪痕的她正要起身,却听到她自己的名字水蓝。便故作还未睡醒,当她听到这一震惊的消息时,不禁泪又湿了眼。“这孩子怎么睡着了都还在流泪,真让人心疼”姑妈准备喊她起来吃饭,看到这一幕便叫了起来。水蓝自觉的起来了,擦了擦残留在脸上的泪走向厨房去了。

    这是水蓝第一个未眠夜,全身缩绻着的她毫无睡意,于是又坐了起来,双手抱着膝盖,望着凉凉的月色,她很想念妈妈,那个所谓的亲妈,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她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不要她,也不可能会去找她。她都不想让我存在于她的生命里,我又何必去找她呢?我也不想改变现在的生活去找一个未知的人,想着想着,这件事情似乎没那么纠结。反而是一想到妈妈就难过了,心就痛了,怎么都阻止不了她的痛,好像身体里面有个小东西在吞噬着她的心,一点一点地,让她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只能任其疼痛着,于是眼泪再一次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明明告诉过自己要坚强的。好吧,就让她掉吧,哭干了,也许就不会再流了,她固执的想。终于她哭干了,没有再留了,也似乎好了,可是怎么都睡不着。说来也奇怪,一想到妈妈眼泪又要掉了,如此重复着,直到天气变亮。第二个晚上,在前一夜晚耗尽了精力的她,哭了一会就睡着了。每个晚上似乎都要进行一翻挣扎才能让她安然入睡。

    有一种无形的情绪,一直都在她家停留着,持续了好几个月。人们似乎已经慢慢习惯了现在的生活,也没有人再提及此事,时间真是个好东西,任何事情它都能给你一个交待。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光,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半年后,爸爸终于有了新欢,年龄尚浅的水蓝当然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一个刚过30但还是有点姿色女人。当爸爸把她带回家的那一刻,水蓝拿起书包,夺门而出。这样的冷战坚持了半年,他们还是结婚了,不顾水蓝的反对。最后水蓝只是选择了沉默,在这个继母面前。很快,继母有了她自己的孩子,幸运的是那是个男孩。除了水蓝,这个家又恢复了往日的欢乐和温暖。从那时起水蓝申请了在校住宿,之后便很少回家,需要钱时,只是打电话让爸爸打到卡里。

    “水蓝,你这个周未回家吗?”“嗯,我还是想留在学校。”“你已经好久都没有回家了,你爸妈不会担心吗?”暖浠说这话时,水蓝停顿了片刻,虽然只是瞬间却被泉收入眼底, “我已经打过电话给家里了,没关系的。”说着,对着暖浠笑了笑。泉看着水蓝满是疼惜,她分明就是在逞强,她为什么要这样呢?疑虑重重的泉只能把它放在心里,她想对自己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吧,泉自我安慰。“那这个周未,我陪你吧。”“你不是准备这个周未回家的,都跟他们说好了的,现在又说不回去没关系吗?”“我想陪着你”“你们两人别在我面前腻歪了啊,我出去还不行吗?我找我们家季默去”“那你记得帮我跟他们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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