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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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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找东方?我去叫他。”凌凘面对这个冰霜美女,还是有着莫名的压抑感。

    “不用了,他已经来了。”霜蝶说。

    果然,东方已经走了出来。

    有这么心有灵犀吗?凌凘心里涩涩地嘀咕着。他不知道这是因为长期训练过的身体即使在休息中也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听到不同寻常的声音,立刻就会清醒过来。

    当东方看清是霜蝶,他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似乎还有着一丝愤恨。

    “凘,你先去休息吧,我要出去一下。”东方看向霜蝶的眼睛。她一言不发,却好象传递了很多信息。

    这种被排除在当事人之外的感觉好难受,凌凘止不住乱七八糟的想法。也许,去睡觉是对的,睡着了就不能思考,当然也就不会乱想了。

    “好。”他给以最简短的回答,转身回房去了。

    不到二十分钟,在凌凘生气于自己不能由辗转反侧顺利入眠时,东方就已经回到了他身边。可是,被隔离的感觉更甚。他根本不是要出去,只不过想和那个女人说些不能让他听的话而已……

    “凘……”东方轻柔地唤他。

    “干什么!”他不爽地回答,却迎上了东方坚定的眼神。怎么了?他的心里开始惴惴不安。

    “我想……该是告诉你全部事情的时候了。”

    全部事情?什么意思啊?他想要对他说什么,在他见过他家的人,背着他谈过话以后?凌凘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慌。

    “你……想说什么?”他鼓励自己勇敢面对,即使东方告诉他已经厌倦了仅仅做温暖提供者的日子。

    “小傻瓜,在瞎想什么!”东方读出了他心底偷偷摸摸流过的想法,笑吻他的唇,“我才不会离开你,即使你赶我走。”

    “我才没有想这些……”心思被猜到,在欣慰中夹杂了些微的不好意思,凌凘拼命地否认。“不过……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我的一切。”东方旸又深吻他,好久才放开。

    破天荒的,他点起一根烟。虽然家里有散落的烟盒,但凌凘从没见过他吸烟。一定是因为现在是比较特别的时候吧?

    他要……说什么?

    “你曾经说我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我可以告诉你,你误会了。”东方望着他,嘴角扬起一丝苦笑,“我的确曾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是现在,也不是三年前。”

    凌凘垂下头:“你只是想告诉我,你不是因为逃家出来玩而结识我,也不是只想对我演戏是吗?我说过了,那样的话,你不用再说,我不会追究过去了。”

    ——你……一丝一毫也没有想要原谅我,只是不想追究而已——

    东方旸心里也感到涩涩地。

    ——不过我还是要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你——

    “不,我当然不是想说那些。我想说的,是很恐怖的事。关于我的噩梦。”

    ——噩梦?是了,我虽然知道你十三年来一直在作噩梦,可从没有问过你为什么会做噩梦。我这个样子,是不是就叫做漠不关心——

    “我说我曾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没错,我曾经有一个身为亚洲船舶大王,坐拥几十亿资产的父亲,曾经有一个身出名门,温柔美丽的母亲,曾经有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幸福童年。我出生在一艘专为我而造的超豪华游轮上,生长在可以望见美丽海湾的华宅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但那一切都像梦一样结束了,就在十三年前,我遇到你之前的一个月,我七岁生日那天。”

    ——生日?我不知道你的生日是哪天,也从没有想过要给你庆祝生日。看,我就是这样一个自私得只想索取的人——

    “生日,应该算是一年中有特殊意义的日子吧?我的生日则更加‘特殊’。”东方的眼中有一丝沉痛,那是经年的感情积压下的一种沉淀,给人难以喘息的压抑。

    “我的父母生性善良,虽然面对生意时,创造出一个又一个辉煌的成功,但面对人性时,却彻头彻尾的失败了。父亲把人性想得太美好,对打交道的任何人都坦诚以对。可是那些人,那些伪君子,那些人面兽心的家伙……”东方的情绪少有地激动起来,那是愤怒。

    “其中的一个,他也曾是经营船舶生意的,在一次经济危机中破产,后来投靠到我父亲手下。父亲待他情同手足,谁知道,他……”东方的眼睛突然闪过一缕杀机,凌凘虽然无法了解那是什么意思,却也感受到了其中蕴藏的寒意。

    “我生日那天,父母特意选择了我出生的那艘游轮来为我举行生日宴会,宴请所有亲朋好友,包括我父母双方的全部亲人。因为我是独子,会继承父母双方的全部财产,在整个家族中也最受宠爱,所以那天没有一个人缺席,没有一个人……缺席……”

    “这算什么?”东方旸苦笑,“那天,游轮开出海,直到午夜,派对还在进行,气氛好热烈。可是突然之间,船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几十个蒙面枪手,一下子控制了整个局面,保安系统完全被切断了……”

    看到凌凘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东方又苦笑了一下,伸手抚上他的短发:“别怀疑这只是电影里的情节,许多人们认为不可能的事,在现实生活中都发生着……他们将我们一家三口推到一边,然后就开始毫无人性地向人群疯狂扫射,直到确定没有一个活下来。我亲眼看到上百个人,身上的不同部位中弹,鲜血喷涌而出,又汇聚在船甲板上,集成好大的一滩,不断地增多,不断地变浓稠,不断地向我们涌来,直到没有干凈的站立地方。我们一家三口,站在亲朋好友的鲜血中,直到脚背都被淹没……我耳朵里听着如临地狱般的惨叫声,眼睛里看着中了十数枪后仍在挣扎的身体,脚底下踩着仿佛越来越浓稠的血……那些都是我刚刚七岁的人生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东西。”

    发觉凌凘的身子在颤抖,东方旸伸臂搂他入怀,想安定他的心,可一向都是在提供温暖的躯体如今泛着从未有过的寒气。凌凘怜意顿起,忘记了害怕,反臂将东方拥入怀中,努力想回馈他一些温暖。

    “而踏着鲜血和□走进来的,赫然就是我父亲那个‘情同手足’的好友!”搂着他的凌凘,感觉得到怀中寒意大盛,“他面带着微笑说他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相处三年,越来越无法忍受事业失败的自己和事业成功的父亲面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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