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旸很晚才回来,带着一身的酒气,脚步有点不稳。
“你不是说会工作到很晚?怎么又喝酒了?”凌凘瞪着他。相处的这一段时间,已经让他了解,东方在心情很好和很不好的时候都要喝酒,不同在于,心情好的时候他是不会醉的。“出了什么事么?”
东方旸没有回答,瞪着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六点啊。”
“六点?训练结束后就回来了?”
“是啊,怎么了?”
“你……”东方的眼中泛起喜悦,“你没有去陪邓捷?”
“我干什么去陪她啊?”莫名其妙!
东方忽然大笑起来,一把搂住他。“我是个傻瓜……知道吗?我好嫉妒,又好害怕,所以不敢回来。”
“你在说什么啊?”喝醉的他不知道自己很沉吗?干嘛把重心放到他身上来!凌凘要使劲才能架得稳他。
“她明天就要走了,我以为她一定会要求你做什么,而你是那么善良又好心,我好怕你会答应……”东方好象并不是对他讲,只是在低声地自言自语,“所以我好怕你今晚不会回来。所以我也不敢回来……”
“说什么啊……”他……在嫉妒?为了他?凌凘嘴角不自觉得冒出一丝笑意。“你怎么知道她明天要走?”
东方旸大笑,不回答他的话:“你没有去陪她,我好高兴……走,我们去游泳!”
“喂,你醉了吔!”凌凘拉住他。这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
“醉了就游不过你吗?”东方推开他,摇摇晃晃地走向泳池。
“好啊!你是在向我挑战吗?”凌凘认真起来。
“是又怎么样?”东方旸斜睨着他。
“那我们来打赌?”凌凘心里有念头冒了出来。
“好啊,我赢了我抱你,你赢了你抱我。”东方大笑着跳进水里,连衣服也没脱。
“喂!你这只色狼!我才不要和你赌这个!我要赌……”凌凘气得在池边大喊,可是东方已经游远了。
这个家伙……他又想笑了。
▲ ▲ ▲
早晨五点半,东方旸很罕见地醒来。
“凘,醒来一下啦。”他轻摇凌凘。
“什么事啊……咦?你怎么会醒来?”本来还有点睡意的凌凘意识到这个问题,一下子就清醒了。
“你……今天可以请一下假吗?因为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东方的态度有点奇怪。
“谁啊?”
“……你哥哥。”东方犹豫一下才开口。
凌凘的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僵硬。
“我……我一直在想你的事,总觉得你的亲人那样对你很奇怪,昨天我没事做就去查了一下,找到你哥哥的住址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把那件事弄清楚?”东方把凌凘拥进怀里小心翼翼地说,努力用体温来温暖那逐渐变冷的身体。
“……我不想弄清楚……也没有必要,反正他们已经拋弃了我。”好半天凌凘才开口。
“你知不知道你母亲怎么样了?”
“……”
“你说是她拋弃了你,事实上,她是在那天出了车祸,当场死亡。”东方旸紧搂着他。
“……妈妈……她死了?”
“是的,很多年前就死了。所以,凘,我想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所以你的亲人才会那么失常。去找你哥哥吧,我们问清楚这件事,好吗?”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不是看我这几天过得挺开心?”凌凘的声音忽然大起来。
“因为我看得见你开心背后的痛苦。这件事如果不弄清楚,你永远不会真正的开心。凘,我爱你,才这样做的呀。”
“我不需要你的这种爱!”凌凘忽然使劲推开他,跑进浴室。
东方旸追进去。凌凘不理他,打开淋浴,背向着他。
“其实你的心里一直好爱你的家人,他们一定给过你很温暖的过去,所以你才会因为被拋弃而伤心。凘,不要逃避好不好,我们去弄清楚原因。心里的这个结解开了,你一定会轻松很多的。当然也许真正的原因很残酷,但无论如何它总是个原因,而不是你十多年重复不断的各种臆想。你的那些猜测,可能会比真正的原因都要残酷好几倍。”
他走过去,在淋浴下转过凌凘的身子来,轻拥住。虽然全是水,但他分得出那美丽双眸间的几滴,是泪。
“不管我曾经做过什么伤害了你的事,但即使没有我,你也应该弄清楚这件事。它是你人生最大的障碍,你一定要勇敢冲过去的。”
他……这个家伙他……
凌凘伸出双臂搂紧了东方的腰。“谢谢你,东方。”
▲ ▲ ▲
“你们……”凌凝打量着出现在他面前的两个人。他都认得。高个的那个,东方旸,当红艺人。稍低的那个,凌凘,泳坛明星,他的“弟弟”。
身为记者,他对这个“弟弟”三年前突然横空出世的事情并不意外,他本来就有那个天赋。而他对东方旸也不太陌生,他甚至去过他的记者招待会。可是他从不知道这两个人会认识。对了,东方旸不是喜欢游泳嘛……
“你是凌凝先生?”东方旸少有对人这么客气,不过对方可是凌凘的哥哥。
“是。”凌凝看向凌凘。“你终于来找我了。我知道总会有这一天。”
“……哥……哥……”凌凘的心情难以言表。十三年前,哥哥才十二岁,现在,已经那么大了,而自己,也长大了……
“进来吧,进来再说。”凌凝终于让开了门口。
东方旸扶着凌凘有点颤抖的身体,进屋坐下。
记者的职业敏锐,让凌凝一眼就看出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妥。当红艺人和泳坛明星?这可是大新闻哪……
“既然这么说,你当然明白我们是为什么而来的了?”东方开口。他看得出凌凘实在说不出话来。
凌凝笑笑:“我只知道凌凘是为什么而来,至于大明星东方旸为什么光临我的寒舍,我就不清楚了。”
东方旸可以感觉的到凌凝话里的锋芒,他也笑笑:“我来当然是和凘一样的目的,因为我是他最亲密的人。当然,我是指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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