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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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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个晚上不见,你怎么弄成了这副德行!你都干了些什么啊?这个样子要是被记者抓到,你的流言可就要满天飞了!”邓敏不可置信地盯着在凌晨四点跑回酒店的东方旸。

    雪白的西装破了个洞,整个肩膀被鲜血染红,迷人的长发编织成一场凌乱,而脸色沉得像是可以连阴半个月的天气,走起路来,身体也不稳,像是丢掉了重心。

    邓敏连忙找来睡衣给他换,脱掉西装才看到他的伤。在和凌凘的那一番挣扎之后,血早就浸透了纱布,连身体都染红。凌凘走后,他一个人更没有心情去理会那伤口。所以当邓敏看到时,那狰狞血腥的模样几乎没让她当场昏倒。

    连忙打电话叫服务生送来止血药和纱布,又拿了热毛巾给他擦拭身上的血,忙碌之余当然不忘唠叨。

    “是不是和谁打架了?有没有被什么人看到?你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啊!几个小时没看住你,你就出状况!我告诉你,你可是签了五年的合同,时间还早着呢,别这么快就得意忘形,毁我辛苦树立起来的形象……”

    “你还有完没完。”东方旸用不耐烦的口气宣告了他的心情很糟之后,仰面躺到床上去一言不发。

    邓敏好奇地凑过去看他的脸。

    “看什么!”他口气凶得很。

    “你——遇到他了,是不是?”她若有所思地猜测,察觉他身体在一瞬间变得僵硬,脸色更加难看无比。

    “天!我随便猜而已,没这么准吧!你的伤……难道是被小凌打出来的?他不会真有这么狠吧……”

    “闭嘴。”东方旸不耐烦地合上眼睛不理她。欣喜若狂的相遇与糟透了的分手,这样的心情,他哪还有功夫去理会别人。

    身体上的伤口是枪伤,邓敏看不出来,可是心里的伤口是什么伤,她却可以明白。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给他盖上被。“你好好休息吧。”

    ▲  ▲  ▲

    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不是睡着,而是昏过去,所以他很罕见地“睡”了两个多小时,到了七点多才被噩梦惊醒。

    十三年重复不断的噩梦,从没有在惊醒时见到光明的机会。可是今天,当他在晨光中惊醒后,心里却一片黑暗。想爱的人可以留在身边,但想要的心,却不知再到哪里去寻找,十三年的迷恋,仿佛变成了彻底的绝望。光明于他,也再没有任何意义了。

    清醒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占据了邓敏的房间。那个女人一大清早也不知到哪里去了。

    起床,牵动肩头的伤,也牵起一抹绝望的笑。伤也罢,痛也罢,都不再有任何意义了。人生的唯一期待与救赎,近在咫尺,却变成了遥不可及的事情。那么今后……

    一张白纸随着床被的掀动飘到酒红色地毯上,东方旸无意识地捡起来。上面有邓敏的字。可能是他的档期通告吧,他随手扔到写字台上,却在最后一眼瞟到第一个字是“凘”。

    嗯?与凌凘有关吗?他忍不住拿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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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凘”的意思是“随水流动的冰”,冷冽,

    坚硬,又无法掌控,而“旸”的意思是“太阳

    出来”。

    没有凌凘的东方旸没有太阳出来的一天,

    永远只能沉浸在漆黑痛苦的寒夜,缠绕在噩梦

    的拥抱中,而拥有了东方旸的凌凘,是不是太

    阳一出来,冰就能融化,化作一池春水?

    事实上,冰是水变成的,又随水而流动,

    冰又终究会变成水。那么,水是什么?

    水因为寒冷而结成冰,冰则会因为温暖而

    融化。无论寒冷的形成是不是因为日落,但无

    可否认,每一次日落,都会给冰增加一点点冷

    度、一点点硬度。

    太阳一出来,冰就会化吗?如果我是冰,

    我不会选择反复冻结和融化的人生,我宁愿一

    辈子作冰,不敢去作水,水太无常。

    太阳一出来,冰就会化吗?如果我是冰,

    我想要永远不会落的太阳。永远不落,才能抵

    得过水的无常。

    太阳一出来,冰就会化吗?除非是永远不

    会落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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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远不会落的太阳……

    永远?不落?

    东方旸从心底涌起一丝战栗。他当然明白邓敏的意思,可是这简单的道理自己却没有想过。

    冰是凌凘,太阳是东方旸,那么,水是什么?水当然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水太无常。所以凌凘因为感情的一再迭宕而化作寒冰,用冷冽和坚硬来保护自己。所以,他封起他的心。

    其实,只要做永远不会落的太阳,只要——

    永远——

    △  △  △

    “铃铃铃……”思绪翻腾的东方旸被电话铃声惊醒。

    “东方,你醒啦,是我。”邓敏的声音,不等他开口,就不停地说,“我看上了一个金发帅哥,要和他去瑞士玩,没功夫管你接片那些闲事了,所以,一两个月之内,也请你不要来烦我。你在法国玩腻了回去的时候,也帮我告诉你的经济人他们,就说我给自己放大假,所以大家也不用拼命了。OK?对了,我现在已经要上飞机了,所以,酒店的帐归你来结。Bye-Bye。”

    “等一下!”东方旸不由冲口而出。

    “什么?”

    “……谢谢……”他说。

    “谢我干什么,我去瑞士又不是为了你。好了,我要收线了。”

    “还有——”

    “还有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做噩梦的事?”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

    “……每个晚上你都会醒来很多次,浑身冰冷,目光可怕而绝望……躺在你的身边,怎么能不发觉?只是我一直在等待你主动开口说,没想到……有资格听的那个人——不是我……好了,再见。”电话挂断了。

    ——躺在我身边,怎么能不发觉——

    ——躺在过我身边的女人何其多,而发现我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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