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凌凘笑笑,“他真的很厉害。”
“谁啊?”邓捷好奇地问。
“他叫东方旸,是和我一起租房住的人。”
“这样啊,能让你夸厉害的人,改天一定要见识一下。对了,你今天发挥这么出色,是不是真因为受到劲敌的刺激?”
“受到刺激?”凌凘沉默了一阵,“也算是吧……”
是呀,不是那家伙的一番话,自己仍然会沉浸在旧日的阴影里,拋弃自己最喜欢的东西。今天的事,又要感谢那只色狼了。
有一个朋友,这种感觉真好。
好兴奋地打开门,结果发现东方根本不在房中。
去了哪里?凌凘忽然有些失望地想起,今天是周末,而每个周末,都是那家伙约会女友的黄金时间。
已经为我浪费了一个上午去观战,他怎么还肯再浪费剩下的时间。算了吧……
失神地在床上坐下来,忽然发现此时此刻好想和他说话。这就是所谓的依赖吗?不!怎么可以产生依赖?一旦产生了依赖,他就太容易被伤害了。
“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凌凘一遍遍念着,好象要把这话当作咒语一样让它改变现实。
“你在讲谁?不是我吧?”突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东方拎着两捆啤酒推门进来。
“你……你怎么回来了?”凌凘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
“什么‘怎么’,我出去买两瓶酒,又不是去外星,怎么会不回来?”东方翻翻眼,“倒是你,刚才在念什么经啊?”
“没……没什么。”怎么肯承认刚才确实是在讲他。
“你又买酒作什么?”
“还用问,当然是庆祝呀。”东方已经翻出酒杯开始倒酒了。
“有什么好庆祝的,不过是……”
“当然要庆祝,生日这种事怎么可以马虎?”东方旸一本正经。
“怎么?今天是你的生日?”凌凘又惊又喜,“怎么不早告诉我?”
“不是,是你的生日。”东方望着他。
“说什么,你失忆啦!不是才过了。”凌凘白了他一眼。
“是今天,今天才是你的生日。”东方旸说着举起酒杯,同时递给凌凘一杯。“来,让我们庆祝凌凘的重生。”
凌凘怔了。“重生”?是啊,今天真的可以算是他的重生吧。他终于开始摆脱过去的阴影,敢于去拥抱最喜欢的东西了。他望向东方旸,还是那张自信得有点狂傲的脸,可是,却总能把话射到他心的深处……真的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吗?当然不是了,是朋友。
“来啊,发什么呆,喝酒。”东方已把杯推到了他嘴边。
“谢谢。”凌凘由衷地说,然后一饮而尽。
▲ ▲ ▲
当地上的空瓶数目超过没开封的瓶数时,两个人,尤其是凌凘已经有几分醉意了。酒喝得多了,话自然也就多了。(画外音:这就是醉酒的通病,其中最多的一句当然就是“我没醉”)
“没想到你游泳居然这么棒。真看不出来你这只色狼除了勾引女人,还有别的在行的本事。”凌凘的头脑已经不清醒了,不然他绝不会把这个一直只是用来腹诽的名词说出来。
好在东方并没有在意(画外音:或许根本是在得意!),他用深不可测的目光盯着他:“你知不知道,当你不再逃避的时候,你整个人都散发着绚目的光彩。你跃入水池的动作,美得像一道虹。”
“是吗……”凌凘口齿也不大清楚了。“我只知道,十年来,只有今天,我才游得好开心,是真正的开心。这样子开心地游泳,从钻石岛回来后就不再有了。”
“钻石岛……什么钻石岛啊?”东方盯着他问。
“哦,你肯定是没有听说过。因为那只是个无名的小岛,名字是我们自己起来玩的……”凌凘不在意地解释。
“你刚才说,那个名字是‘你们’起的,‘你们’是谁?”东方盯着他的眼眸不放,内心中焦急又充满希冀。
“我们?”凌凘的神情有些恍惚了,他望向天花板。“是我,和一个不知名的小姑娘。她,曾经是我唯一的朋友。”
“小姑娘!”东方旸顿时瞪大了眼睛。想了半天,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几乎喘不过气,身体在笑声中痛苦地痉挛。
怎么会变成这么残酷的事情?让他刚刚为“重逢”而狂喜,眨眼就坠入绝望的深渊!
他十年的寻找,十年的迷恋——幻灭了——
“你怎么了?你笑什么?”凌凘不解。
东方的笑渐渐充满了嘲讽。“小姑娘?”他又重复了一遍,笑容慢慢停止,血液的流动也似乎随之停止。
他站起来,走到床边,狠狠地栽倒在床上。眼睛里一片空洞。
“怎么,你醉了?”凌凘想过去看他,才发现自己也醉得不轻。晃了晃,没能站起来。他笑,“我也醉了。”
他半仰着躺在椅子上,回想起了钻石岛,回想起了那个“小姑娘”。
△ △ △
那是一个无名的小岛,那也是一个寻常的日子,对于他来说,甚至是一个很寻常的原因,他们相遇了。那一年,他六岁。
他是因为淘气而来的。他太喜欢海了,从游轮上看下去的一片蔚蓝,让他情不自禁地想投入大海的怀抱。所以他趁父母不注意,悄悄地顺着锚爬下去,跳进海里。
他还只有六岁,小到根本不明白这样有多危险。在苍茫大海里靠人力去游,生机太渺茫了。可是,他很幸运地在还没有游累之前,看到了那个无名小岛。那一天,他游得好开心,他觉得自己好象会随时溶化在海水里,与大海融为一体。
多么不想离开海水呀,可是这时他看到了小岛。说不出什么原因,也许是那一片椰林吸引了他,他上了岸。就在一棵好粗好粗的椰树下,他看到了一个长发的小孩。
在他的印象中,留长发的当然是小女孩了,更何况“她”长得那么瘦小、纤细。他看到“她”蜷缩在树下瑟瑟发抖,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她”的身旁,放着一把雪亮的匕首。
“你怎么了?”善良又充满爱心的他当然会在“小女孩”面前充当“男子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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