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把地上的碎瓷片、破木屑踢了踢,还是鼓不起收拾的勇气来。于是他开始琢磨要不要马上出去找个女朋友来……(画外音:什么女朋友啊,分明就是免费家佣!打倒这只可恶的沙猪!)算了吧,下午再说,反正也快吃中饭了。
想起中饭,才发觉肚子空空。这也难怪,昨晚为了情调,只和邓敏喝了两瓶红酒,之后消耗了巨大的体力,到现在当然会饿。想起邓敏,他嘴角又浮起笑来。她真是个很棒的女人,不但相貌出众,性格也让他喜欢,她在床上的热情还不曾有别人能够给予。可惜,他是不可能留住任何女人的。女人在他,只能是单纯的欲望发泄而已。
唉,这下工作也没有了(画外音:下回记住,无论如何,一定不能和老板沾上感情的事!),一日三餐也都没了着落。
肚子又在叫了。本想到平日常去的那家餐厅,可是掂量了一下由于从未学会攒钱而仅剩的五百块“积蓄”,算了吧,泡面充饥好了。
以他平素的挑食,房间里当然不会有泡面了(画外音:哼!就算有,也被我们的“反沙女英雄”砸了),只好去翻邻居的“家底”。哇,这个邻居简直穷得和他有得拼,整个房间找不出一丝可以放进嘴里的东西来。就在失望到肚子已经要造反时,突然闻到一阵饭香,猛回头,凌凘拎着两盒便当出现在门口。
“你,你回来了!”一阵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欣喜涌上心头,令他呆了一刻才迎上去。边接过便当边毫不尴尬地解释:“本来想省钱吃泡面的,还没找到。来吧,来吧,一起吃。”说着,已经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什么世道嘛!好象他成了主人一样!而且,而且那便当根本就不是给他买的嘛!谁晓得他到现在还没走。凌凘一万个不满意地接过东方旸递来的便当,坐在床边闷吃。
“今天是星期天,一大早醒来你就不见了,去了哪里?”一边埋头猛吃,东方旸一边不忘好奇地发问。
“我要工作!”凌凘回答,想起来就有气,害他一夜睡不着觉,今天坐在池边直打瞌睡,差点掉到水里。
“什么工作?”
“在泳池做救生员。”
“看你也就十□的样子,没有在上学吗?”东方旸丝毫没有感到愧疚地又问。
——烦不烦哪!你看起来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不是照样在工作,还……还搞女人——
凌凘心里嘀咕,
——最好是把我的可怜境况告诉他,让他以后有点公德心,不要每天吵到我休息——
“我上高一,十六岁,我休息日都会去打工。”
十六岁?东方旸有些意外。他并没有这个年龄应有的稚真。
“对了,还没有问你的名字。”
“凌凘。”
“思念的‘思’?”
“不是,左边两点水,右边是逝者如斯的‘斯’。”
“这个字很生僻,你的解释也蛮伤感喔。”
“你还不是一样,哪有人会用‘断肠’的字眼来解释自己的名字。”
吃过午饭,凌凘站起来:“我要去工作了。我这里没有泡面。你想吃我晚上买回来。你——”示意友好的话说过了,可以说到重点了吧?“你没事的话去修理你的床吧。我走了。”
人家——人家在撵他吔!东方旸心中涌起一丝不舒服。他东方旸居然会被人讨厌?就凭他的身材、相貌、气质、魅力,哪个女人不想作他的情人,哪个男人不想当他的朋友?这个叫凌凘的男孩子偏偏不买他的帐!可恶!不给他面子?哼,倒要看看他不想走有谁撵得动!更何况,他对他还有着更大的兴趣。他必须弄明白,为什么他会一觉睡到上午十点。这对他太重要了。
▲ ▲ ▲
晚上九点。当凌凘进入客厅时,因意想不到的一团漆黑险些绊了一跤。怎么回事?停电了?不对呀,刚进来的时候看到了,别家都亮着呢。
莫名的漆黑让他习惯性的恐惧。尽管已经事隔多年,尽管他已长大强壮,但那些如临暗夜般的可怕记忆仍如烙印般清晰。所以,一贯坚强的他,不期然地小声叫着:“东方旸——你在么?东方旸——”
“唔……你回来了?!凘?”声音由迷糊迅速转清晰。
凘?不习惯这种亲近的叫法,更不愿接受别人这种亲近的态度,但这声音可以让他安心。不过,转瞬就开始沮丧——声音是由他房间里传出的,那个家伙干嘛还赖在他房里?难道他一下午也没修好他的床吗?还想让他彻夜难眠?可恨!
忍着不悦,推门而入。“是电路坏了么?”
“没有啊。”
“可是没有停电啊,别家都亮着灯。”
“是没有停电。”
“我有缴足电费啊,为什么灯会不亮?”
“因为我没有开。”
服了他啦!凌凘暗中翻了翻眼去摸开关。
“不要开灯!”
声音突然变得很——很魅惑,让凌凘有剎那失神。
“为什么?”
“因为这样才有气氛。”
啪!是打火机的光亮,接着,一点、两点、三点……围成一个圆圈的十六支蜡烛一一亮起,火焰中间,是一只华丽的生日蛋糕,火焰外面,是一瓶葡萄酒,两支高脚杯,以及席地而坐的东方旸。
在凌凘还没回过神来时,他倏地望向他,露齿一笑:“生日快乐。”
蛋糕、蜡烛、还有“生日快乐”,凌凘的脑海中倏然回流多年前的画面,只是那记忆中的温馨转瞬就被更深刻的残酷所吞没。回忆的交战让他好半天才回归现实世界。
生日?啊,今天是一月二十四号,真的是自己的生日。已经很多年没有注意过这种事了。“你……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不好意思,下午无意中看见了你的身份证。”当然不可能是无意中,一下午东方旸都在想办法能出奇制胜地赢得凌凘的好感。非常幸运地让他发现今天刚好是亲爱邻居的生日。
撑地而起,过来搭住凌凘的肩,好得宛若多年兄弟:“来,切蛋糕,喝酒。”
对于这个亲近的动作,凌凘产生着本能的抗拒,可是却悲哀地发现,相较于对方的高大,他本来可以称得上强壮的身体此时却有些力不从心。
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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