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承翊冷眼看着在殿里疯疯癫癫胡言乱语的柔贵人,面上寒如冰霜,一言不发。
太后也是满脸嫌恶。
其他妃嫔们都各自散开,大家不知道柔贵人着的是什么魔,方才还好好的一个人忽然就变得疯癫了起来。只有离得远远的,不要让她伤了自己。不过,眼里更多的是同情和不怀好意的窃喜。
柔贵人向来得宠,怕是惹了谁才落得如此下场吧!不过只要她垮了,自己就有更多的机会了。
姜皇后怕这柔贵人闹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又见着皇上和太后都未动,便对外叫道:“来人,将柔贵人拖出去。”
殿里立即涌入了两列侍卫。
柔贵人此时有些茫然的站在殿中,面上一丝血色都无。双眼空洞的四处看着,这些人她全都不认识,自己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有侍卫上前拉住她时,她却忽然又惊声尖叫了出来。
“不要……不要碰我……”柔贵人不停地挣扎着,“我没有杀你,不是我害你的。”
话语一出,四座皆惊。
这人虽已疯癫,但毕竟还是宫里的贵人,况且皇上还未发话。侍卫们也不敢来硬的,只能由着她挣扎着。也不知是不是因着其他什么原因,竟然没有人去阻止柔贵人说话。
柔贵人忽然用尽力气推开两名拦着她的侍卫,疯了一般的朝薛承翊那里跑去。他是皇上,他一定能救自己,只有在他身边,那些妖魔鬼怪才不会跟着她。
见着柔贵人朝皇帝扑去,姜皇后急了,怒喝道:“还不赶紧护驾!”
几名侍卫一起上前,死死按住了柔贵人。柔贵人方才已经用光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此时无力挣扎,只能不停叫着救命,一直到声音沙哑。
“带下去!”姜皇后冷声道。
四面站着的妃嫔们也都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坐着,不过方才出了这种事,此时谁都不敢先开口说话。
薛承翊冷着脸,眼里怒意尽显,大家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怕会被皇上的怒气波及到。
唐碧君低着头,轻轻咬着唇,面上是同情与沉痛。等着薛承翊对柔贵人做最后的宣判。反正不管薛承翊会不会要柔贵人的命,柔贵人以后也再无翻身之可能。就算尚且能活着,也是一辈子活在恐惧之中。
她要的够了,太后要的应该也够了。
薛承翊冷冷的扫视了在座妃嫔一圈,道:“向氏柔贵人,御前失仪……”
薛承翊的话刚出口,一直在殿里呆着的柔贵人身边的宫女白琴忽然大着胆子打断了他的话,道:“皇上,奴婢有话要说。”
“大胆!”姜皇后怒道。先前自家主子不敬,这会一个奴婢竟敢打断皇上的话。
白琴立即跪在了地下,道:“求皇上听完奴婢说的,之后奴婢愿意以死谢罪。”
薛承翊冷冷吐出了一个字:“说。”
白琴抖着嗓子,道:“皇上一定要明察,柔贵人是被人陷害了。前两日,柔贵人还见着宫女春竹往玉音阁里的熏笼里放百合香。后来柔贵人还专程请了刘太医来验了,说是那香能若是闻久了,会让人夜不能寐,甚至产生幻觉。柔贵人本已在殿里彻底排查了一遍,却不知为何这两日身子越来越弱,每晚都做噩梦。皇上,柔贵人一定是被奉昭仪陷害的。因为那春竹就是奉昭仪送到柔贵人身边的宫女。”
白琴说完,薛承翊只“嗯”了一声,道:“既然说完了,便将她送去慎行所。”
白琴瘫坐在地上,两个侍卫上前将她拉了下去。
“皇帝,这件事……”太后终于坐不住了。
“朕自有分寸。”薛承翊也不知是怒极攻心,竟丝毫不给太后面子。太后蹙了蹙眉,不好再说话。
其他妃嫔们见此情景都低下了头,连太后都尚且如此,她们更是不敢自讨苦吃了。殿里寂静无声,只能听见屋外的风声。
姜皇后自知逃不过这一关,站起身在皇帝面前跪下,道:“妾身不敢请皇上恕罪,若是妾身早点发现柔贵人精神不佳的话就不会发生今晚这件事,也不会扫了皇上的兴致。”
唐碧君眼角偷偷扫了姜皇后一眼,她还真会捡轻的说,倘若皇上真要怪罪下来,可不只是扫了皇帝兴致那么简单了。
姜皇后此时想抬头看皇帝,却又不敢,若是往常,她请罪之时皇上总是会很快将她扶起,并且丝毫不怪罪她。可是此时……看来皇上这次是真的气的不轻。
薛承翊只是冷冷的扫了姜皇后一眼,站起身,负手从台阶上走了下来。
他经过之地,不管是妃嫔还是太监宫女全都哗啦啦跪了下去。
“柔贵人贬为德仪,搬去临华殿,再找太医去好好给她医治。”薛承翊对李茂海道,语气森冷。
李茂海小心翼翼的应了一声。
“将玉音阁里的宫女太监全都关押起来,一个一个慢慢审,严刑逼供也要招出来到底此事是不是与奉昭仪有关。至于颐华宫那边,多派两队侍卫守着,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朕不想再看到其他任何意外。”薛承翊的声音冰冷如雪,跪着的众人都打了一个寒颤。
李茂海继续小心翼翼的应着,生怕哪里不对劲又惹得皇帝悖然大怒。
薛承翊说完冷眼看向跪在上面的姜皇后,转身离开了麟德殿。
等到皇帝走的远了,屋里才渐渐没有方才那么冷了。不过皇帝走时未让大家起,大家都不敢起身。
太后从位上站起来,搭着顾嬷嬷的手朝下走着,走至唐碧君面前时又顿了顿步子,对大家道:“都起来吧,外面又要下雪了,大家都回去吧!”
“嫔妾多谢太后。”大家齐声道。
太后摇了摇头,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众妃起身,只有皇后依旧跪在上面。不过这冰雪寒天的,大家也都没有兴致与皇后一起跪着领罪。既然太后让大家散了,便就有人离开了。
唐碧君为了不使人注意,专程等着嫔妃们都走了一半时才离开。
到最后,空荡荡的麟德殿里只剩下了依旧跪着的姜皇后。她紧紧抿着唇,饶是如此冷冽的天气,额头也沁出了汗珠。不过,只要皇上没有要她起来,她便不能起来。她与那些妃嫔们不一样,她是大夏朝最为尊贵的皇后,只有皇上才能让她甘愿臣服。就算那个皇上从来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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