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她能感受到那目光的均热，可竟没有丝毫勇气再抬头。
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紧紧捏住衣摆，只是几秒钟，她已神情自若。
若兰安静一笑，缓缓行个礼，“那妹妹退下了。”说完，她转过身，一步一步，移着莲步，直到跨过门槛。
多年后白曛还能记起，当年那个女子清丽的背影，以及那缓慢的脚步，还有那一脸似春风滑过的微笑，她当年竟没想到，那是对过去彻底的一次诀别。
看着若兰跨过门槛，就像是跨进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她永远不可触及的世界，就那样隔开了两个人。
哭出声来，她脸上除了泪水还有满满的痛，陪了她几乎一年的姐妹，那个指导她，理解她的女子，已经永远，永远的消失了。
她踉踉跄跄地倒在地上，泪水像断线的珍珠滚落下来，一串一串，好像，想洗掉所有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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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宫娥唤道。
宁妃转头：“怎么了？”
“怡淑妃求见。”
“嗯？”宁妃暮地笑了，“不见。本宫今儿个心情极好，让她明早在御花园侯着，本宫自然会去。”
“是。”宫娥推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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