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吗。”若兰挂着一个淡淡的微笑问道。
“记得,那时候我不吃不喝,很倔强呢。”白曛轻声一笑,沉浸到了回忆之中。倔强?这个词离自己好遥远。
刚入宫时,自己醒来后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身边一身宫娥装的若兰温柔的问她,“娘娘,该用膳了。”
她记得若兰那温柔亲切的眼神,还有那好听圆润的嗓音。自己硬是不肯,非要找所谓的‘皇上’理论一番,可惜见不到,便不吃不喝的闹。
还有个小丫头委屈地在一边嘀咕:“娘娘好歹也吃一点,皇上知道了又要责罚我们。”
后来……
是啊,后来怎么了?
白曛开始思索,可大脑一片空白。
一个声音又冒了出来,“是啊娘娘,当时你还闹呢,跟个小孩子似的。”佰然说完就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呵呵。”一片的若兰也不禁笑了起来,往事如烟,仅仅半年,当初那个耍小脾气的倚沫妃娘娘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聪明温柔的她。
“梅残玉靥香犹在
柳破金梢眼未开
东风和气满楼台
桃杏拆
宜唱喜春来”
忽然的一阵歌声,打断了若兰和佰然的思绪,抬头一看,是轻轻吟唱的白曛。
“还记不记得最单纯时的模样。”她微微张嘴,不知道为什么泪就流了下来。
若兰和佰然立马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们除了在进宫时看过白曛哭,其他时候的她都是笑眯眯的。
“不碍事。”白曛擦了擦眼泪,嘴角勉强扬起一个弧度,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白曛终于整理好情绪,她转过头看着为她两个担心的人:“好了,继续聊,不用担心。”
佰然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又换上了笑嘻嘻的表情:“娘娘没事就好。”
“进宫这么久,本宫还不知道你们以前的情况呢,你们说说吧。”
“奴婢先说!”佰然赶紧接道:“奴婢一年前进宫,以前在御膳房打杂,后来娘娘您进宫后我便来了这里。”
若兰笑了笑,“没想到你原来在御膳房啊,我还以为你是‘油嘴滑舌房’的呢。”
“根本没有什么‘油嘴滑舌房’你欺负我……”佰然不满地说道。
“佰然你还生气了,就你的一张嘴……”
“你还说。”
“好了好了,别跟长不大似的。若兰你说吧。”白曛微微一笑,这两个很少如此打闹,今天可真热闹。
“奴婢三年前进宫,以前在内务府的御茶膳房。”比起佰然,若兰的话就简洁多了。
“原来是这样。”白曛端起茶,轻轻说道。
“娘娘你也给我们说说您啊。”佰然一副好奇的样子,看了看白曛。
“那……好吧。”她放下茶杯,坐端了身子,“我叫白曛,今年十六。约莫半年多前进宫,现在日子过得不错。”
若兰忍不住捂嘴笑起来。
“哎呀,娘娘你耍我们。”佰然哭笑不得的看了看白曛。
“好吧好吧,我想想。”白曛眨了眨眼前,“唔……我在仪山长大,最喜欢紫色,最讨厌红色。最爱玉屏萧笛。”这是她所能告诉她们的所有信息。她只是隐瞒了自己会武功的秘密,其他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她们。
“娘娘喜欢紫色?”佰然不解地看着她,“可娘娘为什么总是穿着青色的衣服?”
是啊,为什么会穿着青色的衣服?白曛自己也想不通,按理说自己应该喜爱穿紫色的衣服,为什么总是情不自禁的选择了青色?
“娘娘今天不就穿着紫色的旗装么。”若兰笑了笑,“你问题真多。”
“我一直很关心娘娘而已。”佰然不自觉声音小起来,但还是理直气壮的说完了。
“呵呵呵。”白曛和若兰同时笑出声来,这丫头果然是‘油嘴滑舌房’的人。
“好了好了,都去忙吧,你们活还很多呢。只这一会子的功夫,已经一两个时辰了吧。”白曛关心地说道。
“也对!我要赶紧去干活。”佰然赶紧站起来:“我还要去御膳房通告晚膳呢。”
“那娘娘午睡吧,奴婢们退下了。”若兰微微低头说道。
“好吧。”她点了点头,目送若兰和佰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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