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曛披着雪白的披风,站着凉亭中央,微微抬起头,看着泛着鱼肚白的天空。
昨夜下雪了。她闭上乌黑的大眼睛,张开双臂,尽情地享受新鲜的空气与优美的景色。
突然回过头,她对着身后的人儿说,“若兰呢?”
“回倚沫妃娘娘的话,奴婢昨天晚上就没看见她。”佰然略有些担忧的回答。
白曛微微皱了皱眉头,她本以为这丫头去哪里玩了,听佰然这么一说,她不禁担心起来。现在一想自己可真是粗心,若兰乖巧聪明,怎么可能偷偷跑去玩?
“什么时候不见的?”她的语气显得有些严肃。
“大约戌时。”佰然听到白曛的语气,不觉更担心了几分。
“你仔细说说昨晚发生了什么。”白曛转过头。
佰然思考了一阵,随后说起来,“昨晚娘娘和皇上等嫔妃和太后娘娘用膳,奴婢和若兰侯在一边,后来若兰说她要出去一会,奴婢让她早些回来,结果再也没有看见她。”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本宫?”白曛有些怒意,在这深宫之中,自己唯一信得过的人也只有若兰和佰然,万一有些三长两短,可该如何是好?
“奴婢……奴婢看皇上和太后都在,不敢……不敢说。”佰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佰然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当时她和皇上太后和后宫嫔妃正在一起用膳,若是佰然偷偷告诉她,所有人都会好奇,依自己的性子,也不可能再待下去。
“好了。”白曛最终叹了一口气,自己是把若兰和佰然当成了亲人,失去那个自己都会疯掉。
“倚沫妃娘娘,长春宫的宫娥求见。”一名宫娥说道。
“进来。”白曛静静的说道,这时候长春宫的宫娥过来,又是什么好事?
“奴婢参见倚沫妃娘娘。”宫娥乖巧的行礼。
“起来。”白曛不喜欢宫中妃嫔,更不喜欢徐嫔。她也不喜欢记什么没用或者不熟的人,所以进宫半年,也不知道个个娘娘所居住的寝宫。
她只是希望不是徐嫔。
白曛本来就不喜欢嚼耳根子的女子,偏偏徐嫔就是这样的人;她不喜欢矫情的女子,偏偏徐嫔就是这样的人;她不喜欢盛气凌人的女子,偏偏徐嫔又是这样的人!所以,白曛非常不喜欢徐嫔,也不想与她搭上什么关系。
“奴婢是长春宫徐嫔娘娘的手下,徐嫔有请娘娘过去一趟。”话说得很谦卑,语气却很欠扁。
白曛冷笑一声,果然是她。
本宫倒是要看看,你要耍什么花招。
长春宫内
徐嫔看着一边双手肿得通红的若兰,“记住你该做的。”
若兰脸上挂着泪痕,犹豫了好一阵子才说道:“是。”
徐嫔得意的轻笑一声,随即放下手中的茶杯,“本宫也会遵守诺言的。”
“是。”又答应了一声,她垂下眼帘,静静的站着。
“参见倚沫妃娘娘。”
“参见倚沫妃娘娘。”
随着越来越近的声音,徐嫔冷笑一声,倚沫妃,这次你一定不会有好下场。、
“参见倚沫妃娘娘。”徐嫔面带笑意的向着白曛行礼。
“起来。”白曛看着她虚伪的脸庞,再懒得说什么。
环顾四周,她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是若兰。她一眼便瞧见若兰手上触目惊心的伤痕。
带着愤怒,白曛跑过去,轻轻抱住若兰,“若兰,若兰,你怎么了?”
半晌得不到回答,她抬起若兰的头,是一串串泪花。
“你……你。”白曛立马明白了缘由,是徐嫔。
她二话不说,猛地向着徐嫔冲过去,“本宫要听你怎么解释。”强压着怒意,她还算是冷静地说道。
“呦,本宫也不是故意的,可姐姐,她既然是你的宫娥,在本宫这里犯了事,妹妹就替你教训一下。” 徐嫔故意忽略白曛脸上的愤怒,自顾自的说道。
“是吗?”白曛回过头,坚定的看着若兰。
没有声音回答,徐嫔也转过头,挑衅似的看着若兰。
“是……”若兰挣扎着,最后还是说出一个字。
“那本宫要问你,她犯了什么事,要你替本宫教训。”白曛转头盯着她,将‘要你替’三个字说的很重。
“昨儿个晚上本宫和大家一起用膳,来得时候亲眼看见她躲在本宫的寝室中偷拿东西,妹妹教训是应该的吧?”
白曛再也忍不住,一个巴掌向徐嫔抽过去,“本宫的人你要动,也得经过本宫同意!”分明就是胡说八道!若兰家虽然不算太过富裕,但也是算大户人家。若兰的阿玛是一个八品典仪,家里少说也不愁吃穿。自己和若兰亲如姐妹,她家里出事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身旁的人不觉愣住了,她,她竟敢打徐嫔娘娘!徐嫔娘娘可是护军参领的女儿,她也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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