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沫妃娘娘,不不好了,娘娘……”佰然慌慌张张的扶着月鸣宫的殿门跑进来。
白曛回过头,看着佰然,觉得有一丝奇怪。
“娘娘,娘娘,太后太后晕倒了。”佰然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声喊着。
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白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娘娘,娘娘快去看看。”佰然急急忙忙的看着白曛。
白曛拉住她,“快带我去。”顾不上整理仪表,她匆匆穿上风衣,若兰跟着把她扶上撵。
待到慈宁宫门口,她被扶着下撵,只听见殿外吵吵嚷嚷,隐约还有哭声。
“妹妹。”宁妃拖着炫美的蓝色丝绸长裙,将手轻轻搭在她的胳膊上,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哭腔。
“姐姐。”她温婉一笑,随即觉得一丝诧异。太后病危,为何自己发自内心的平静。
宁妃看着一袭紫衣的白曛,心中有一丝愤怒,她嘴角迅速闪过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让看到的人不寒而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曛看着脸上隐隐约约还挂着泪痕的宁若钏。
宁妃轻轻拿起罗帕擦了擦眼角,随即握着白曛的双手,“本宫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徐嫔和沁贵人陪太后去御花园,结果一早回来就这样了。”
回来就这样了?现在已经是傍晚了。白曛蹙着眉头,放开宁妃的手,在一旁沉思。太后娘娘从小就习武,身体很好,现在虽然不如当年,但不可能突然晕倒。
“太后娘娘召见倚沫妃娘娘。”一个公公从慈宁宫走出来说道,一同出来的还有面色冰冷的皇上。
一旁的娘娘和王爷诧异的回头看着白曛,居然将皇上赶出来,只为见非亲非故的倚沫妃?
白曛也不明白,太后这时候叫自己,究竟是为什么?
正当这时,皇上冷眼对着大家,留下一句“都给朕回去,一群群都守在这里干什么”就挥袖走了。剩下的王爷和妃子叹了一口气,也跟着退下了。
白曛吩咐若兰和佰然在门外候着,独自推开慈宁宫的大门,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她低下头,对着床上的太后说道。
“起来。”床上的太后低声说道。
白曛抬起头,望着床上面色光润的太后,看来她好多了。
“过来。”太后坐着朝着她招招手,示意她到床边坐下。
白曛坐到宫娥搬来的椅子上,双手握住太后的胳膊。
“你叫白曛,是不是。”太后微微一笑,看着她。紫色丝绸荷叶摆裙,袖口缀着金色的梅花花纹,上面并没有任何过于华丽的点缀,只有后背绣了一朵粉色的兰花。若隐若现。
“回母后,臣妾的确叫白曛。”白曛温柔的笑了笑。
确实叫白曛?太后娘娘眼神突然变得严肃,白倚夕,到底是不是你?你还活着?
“你是谁?”语气霎时变得冰冷。
“臣妾是白曛。”白曛想都没想,轻声回答。
“你是否还有什么亲人?”太后试探着问道。
亲人?白曛皱了皱眉头,脑袋里环绕着一个甜美的声音:倚儿,快过来。似曾相识的声音,有一种熟悉 感,像是,像是一位姐姐。
她头痛似的按着太阳穴,极力地像抓住声音的来源,却始终得不到。她的唇中缓缓不由自主吐出几个字,“姐姐。”
姐姐?太后一惊,顿时感到不可思议。她继续问,“她叫什么名字?她多大?”
白曛更加迷惑,她似乎只能记得有一个姐姐,但其他的记忆像是封锁了一般,她永远打不开。
“我……我……”白曛的眉间有冷汗流下来,随着声音的愈来愈清晰,她的头开始疼的撕心裂肺。
“好了好了。”太后止住她,“静下来心,哀家不问了。”看她这般痛苦的模样,莫非失忆了?这……当年……
“哀家只是想说,不管你是谁,你姐姐是谁。人已经死了,我知道哀家当时说错了,才导致现在的结果,但……尘儿确实很爱倚夕……”太后微微一笑,她不希望后宫之中出现第二个白倚夕,让皇上鬼迷心窍,所以她要告诉这个倚沫妃,皇上不爱她。
尘儿确实很爱倚夕,尘儿确实很爱倚夕……不,不是,他不爱她,他不爱白倚夕!白曛突然抬起头,瞳孔开始变得通红,又一个声音出现在她的脑海:浥轻尘,我要杀了你!
对,对,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她恍然间好像拿到了所有的记忆,一点一点跃进她的脑海,挥之不去的烙印。
白曛慢慢滑落在床边,再也听不见任何人的呼喊,她沉沉的睡去,脆弱的想个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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