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能接近,他用温和的笑容伪装他的清冷,却也划下一道无法逾越的沟壑。
“焰儿,为何不掌灯?”上官轻云走入房内,见一室漆黑,遂问道。
傅尔焰没有回答,漆黑中,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防备地盯着上官轻云。
淡淡的烛光,在屋内亮起,上官轻云点上蜡烛,望着床边的小小人影。
“怎么不穿绣鞋?你这样坐着多久了?”
傅尔焰依旧不答,
这娃儿有点倔呢,上官轻云暗忖。
他妥协地走到床边,伸手握住了傅尔焰的小脚。
“怎么这么冰,胡闹!”即使是责备的话语,被他说出来还是温温和和,听不出不悦,但傅尔焰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
见傅尔焰低下头不言不语,上官轻云又一声轻叹。
“说说今天的事吧?”温润的嗓音不带斥责,却成功让小小的身躯略微僵硬。
“以牙还牙。”仅仅四个字,再次让上官轻云蹙起眉头。
小小年纪,好激烈的性情。
“四个字不足以解释你的动机,焰儿,我要知道的是细节。把头抬起来。”
傅尔焰抿了抿唇,不甘不愿地轻声解释:“是她先放蛇咬我的。”
从不愿对人示弱的她,见上官轻云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终于松口,为自己辩解:“这不是双儿第一次欺我,既然她敢欺我,便是我的敌人,必先做好被我报复的准备。”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这偏激的性情,让我如何是好?”见她毫无悔意,上官轻云不由地加重了口气。“上官府不是赤炎宫,素来平和随顺,若你执意要以牙还牙,恕上官府供不起你这座大佛,我会亲自送你回赤炎宫,向宫主登门谢罪。”
闻言,傅尔焰激烈反对。
“不行,我不能回去。”
爹爹将她托孤给上官府,就是为了能让他在赤炎宫没有后顾之忧,若是回去,定会拖爹爹后腿。
“由不得你,我绝不允许你随意伤人。”
傅尔焰美目含泪,暗自咬了咬牙,即使心怀怨怼,却也明白自己的处境,扯着上官轻云的袖子,焦急地说:“我会改!不要让我回赤炎宫。”
面对她的泪水,上官轻云的心微微软了下来,既然得到了她的保证,他缓了缓语气,问:“焰儿还没用晚膳吧?想吃什么,我让人送来。”
傅尔焰摇摇头,不语。
长叹一声,拾起床尾的小绣鞋,替她套入,坐上塌,将小小的身子圈入怀中。
“小焰儿,这里是上官府,没有敌人,你无需伪装自己。今天你固然有错,双儿也并非无过。以后若再遇到这样的事儿,你无需自己解决,完全可以过来找我,让我替你做主。毕竟当初你父亲将你托付给上官府,我便有责任护你周全。”
责任?
幼小的心,被责任两字刺痛,傅尔焰双目垂泪,却刻意岔开话题:“我要吃文思豆腐。”
上官轻云依言,朝房外的下人吩咐:“小姐想吃文思豆腐,另外让人端个火盆进来,屋内偏凉,莫让小姐冻着。”
或许是双儿的遭遇,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在上官轻云的庇护下,之后的两年,傅尔焰得以平静地在上官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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