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主子示意的莲儿郁闷的从袖中掏出银票,依依不舍的塞到了方妈妈手上,心里却痛的直抽抽,付公子本来就是自家府上的人,皇上送人时不但没要银子,还送了银子。
这会倒好,一下就去了三万两,公子也是,有钱不带这么败家的,还有还有,付公子他.....唉,没一个省油的灯!
方妈妈数过银票拿眼瞅他,想从这个叫青儿的小厮脸上看出点什么,但除了黑乎乎的脸,就是两坨红薯腮,让最擅长察言观色的她也没了用武之地。
付宏宇望着楚侨牵了柳色向自己走来,原本绝望的脸上又闪了希冀,有这位贵人护着,柳色出玉香楼是没问题了,至于自己,只怕......
玉香楼三层一间清新雅致的香闺里,一个身着胜雪白衣,面庞温润如玉的年轻公子,低垂着眼睑,手执一枚棋子,蹙了眉,眼睛盯着棋盘思索,片刻,展眉清浅一笑,落了子。
“霍少主,你又输了!”
霍奕杰一手抚了阔袖,一手止了慢捻欲下的棋子,往棋盘上随意一抛,瞬间打乱了之前所有精心布局。
“苏公子棋法精妙,又精通谋划,输于你手,本少心服口服!”
苏靖无奈的连连摇头,淡然道:“每次同你做生意,都是这般,我若不赢你,这买卖还如何谈的下去?”
“哈哈!你倒是会宽慰人。”
霍奕杰清冷的面容露了舒心,开怀一笑,骨瘦纤秀的手指摩挲着下巴,转了话题,“只是本少多次邀你前来助我,做我的左膀右臂,你都不肯,莫非真是舍不得公主府管家的位子?”
苏靖知他说的是给晋安做面首的事,只是说的含蓄,不忍自己面上难堪,虽说自己不在意,但别人未必这么想。
遂坦然的望了他,“一个虚名而已,霍少主怎的也世俗了?”
霍奕杰看着他清澈如泉的眼眸,天人般的姿容,出了神,这个翩翩青年才俊与晋安公主的关系,果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他曾多次开出优厚条件挖他过来助自己成就大业,均被他婉拒了,而且拒绝的还让你很舒服,不但不会恼恨,还越加想与他扯上关系,就是同他谈生意也是亦然。
想到这些,歉然道:“原来是本少执念了,只是此事,你三万两白银换去了两人,我这买卖亏大了些。”
苏靖心知他作为商贾,精于盘算,嘴里没几成真话,露了苦笑,佯怒温声低骂:“你这奸商,莫非真不知那两人乃皇上赠与晋安公主的枕边人么?你若助千面郎君得了去,只怕触了龙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又何必淌这趟浑水?”
霍奕杰一惊,脸上露了怯意,又转了怒容,“苏公子若不提点,本少差点惹了大祸,当日被田玉郎那奸人所蒙蔽,只听他说这付公子是他陨秋阁要的人,并未多想,现下才知,还有这层关系。”
他想的通透,苏靖能亲自前来高价赎人,必是晋安公主在意那两个侍儿,否则,也不必与他说这些。
苏靖满意他的反应,想了想,又道:“千面郎君此番设计,也只得付宏宇一人,而另外一个,他未必有十成把握,所以,你这买卖,可不亏。”
霍奕杰被说中心思,哑然失笑,抬眼睨他,“苏公子还是这么难说话......”
“再加一百个琉璃樽如何?”苏靖打击完,又送上一个蜜枣。
“当真?”霍奕杰眼前一亮,脸上的晦暗一扫而空,之前与田玉郎的交易,羊没吃着,反倒惹了一身骚,这么大的事,才一万两银子,稍后再跟他清算!
这会儿又听到苏靖肯主动加码,还是珍贵的东海琉璃樽,一百个,果然是大手笔,心里当下雀跃了几分。
苏靖低头浅笑不语,看着是个清清冷冷的青年男子,原来还是少年心性。
起身立在窗边,望着楼下厅台中的楚侨三人,默了一阵,才又开了口,“该结束了!”
霍奕杰望了他的背影,端茶慢慢抿着,晋安究竟有何等能耐,让苏靖这般人物肯屈膝臣服于一个女人裙下,难道真是男女之情?他不信......
楚侨与付宏宇对视了一阵,不想他再尴尬下去,甩手拽下轿帘,吩咐侍从连人带轿一起抬走,又偏头看向柳色,“我们也回吧。“
“嗯!”柳色点头应了,由他牵着穿过看热闹的人群,向门外走去。
出了大门,楚侨放开柳色,与他同乘一辆马车,付宏宇和莲儿共坐一辆,好方便照顾。
“我送你们回去。”
“好!”
楚侨也不多问,直接吩咐车夫,“去晋安公主府!”
车夫得令挥鞭打马,一路向公主府行去。
柳色诧异,望着楚侨,他没问怎知自己住在公主府?
忽又想起一事,心下了然,难为情的笑了笑,抱拳作揖向他道谢,“今晚多亏有楚公子相助,不然......我与阿宇二人定是难以脱身,楚公子又救了柳色一次。”
楚侨轻点点头,不置可否,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知他在自己面前为做了晋安侍儿的事而羞愧,也不想他有所顾忌,主动说起了送厨子的事。
“之前我在南越收到晋安公主书信,说她本人久不去越国,有些惦念那里的风土人情,请我帮她寻个擅长做江南特色菜的厨子。这是小事也就应了,趁着此次来晋游玩顺便带了来,后来才知是为你找的。”
柳色恍然,原本以为是楚侨得知他在公主府,为了讨好晋安而送,原来是晋安为了照顾他的饮食习惯,才讨要的。
听到这里,心里好受了些,想必当初楚侨冒险救他出来,也不希望他再以色侍人吧?
楚侨摸出簪子,拿在手上瞧了瞧,簪身上刻着四个娟秀的纂体小字,正面是‘寂寞’,反面是‘平安’。
寂寞平安?楚侨的心抖了抖,不动声色的将簪子还给柳色,“今夜之事我自不会多言,只是你青楼抢美闹的动静不小,恐怕想遮也是遮不住的。”
柳色陡然一惊,脸白了下去,自己一时冲动,倒忘了这茬,此番举动,只怕明日京城就会传遍,不知晋安知晓了此事,他与付宏宇将承受怎样的暴风骤雨。
想到这里,手中簪子瞬间滑落,被楚侨灵敏的捞回,从新放在了他手上,“这么好的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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