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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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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七 忧患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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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利撤出了密林之后,根据洛惜离与李碧落打探过來的请报,赵括又以迂回夹击的方式攻克了几个曾经被乌隼国国君盘踞的小镇,并以此作为自己的安营扎寨之处。但是,他与端木阳泰的心里都很是清楚,长期盘踞在此并不现实。惟有长驱直入,将乌隼彻底赶出大梁国界之外,他们才会安枕无忧。

    这一天晚上,端木阳泰留在了赵括的主帐之中,与之一起看着沙盘。在赵括的一番指点江山之后,端木阳泰忍不住便叹了一口气,惹得赵括不得不侧头瞧着他。

    “端木兄何须叹气?形势对于我方而言,还算是明朗的。”赵括将手上的指使棍一丢,一手伸出,将端木阳泰请到了一旁的太师椅上。二人刚一落座,苍云副将便端着两杯茶进到了营帐之中。

    端木阳泰本來还有些愁眉不展,见到清茶一盏,禁不住便舒展了眉头,“也亏得赵将军领导有方,不然,在下怎还在愁苦满腹的时候,还有清茶以做慰藉。”说罢,他便尝了一口那正热了茶水,抿了抿唇后,半天才道:“好茶。”

    赵括见到端木阳泰如此少年轻狂的模样,忍不住便连连摇头笑着,“端木大人真是让人摸不着心思,前一秒还在愁云惨淡,后一秒竟然便笑得如此开怀了。这还让在下该如何询问端木大人的真正心思?”赵括两手一张,万般无奈。

    端木阳泰一愣,立马将茶杯放下,对着赵括连连摆手道:“赵将军切莫这么说,端木可受不起……只是……在下担心,自己会连累了找将军以及赵将军麾下部将。”

    “……端木大人,何出此言啊。”赵括一愣,百思不解,“之前您也这么说过,赵括当初自以为了解其中缘由,才沒有过问。现如今,咱们二人也算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了,有些事情,也就不得不问了。端木大人,您的顾虑,是否和这几日皇上连番下旨督促咱们攻城有关?”

    “……正是。”端木阳泰侧着头看着赵括看了许久,这才继续说道:“虽然宇文崇乐这人阴险狡诈,品格之上不见得是君子。可是在下却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一明君,只是手段太过狠历果决,不见仁治。这样的人,应该并非那种耐不住性子,凡事喜欢操之过急的人才对。可是今日当我军与乌隼国对峙,他却三番四次下旨催促战期,道道是为催命符……我并不担心,他这是让在下客死异乡,只怕因在下在大梁军中,反而连累了众将士。”

    端木阳泰一抱拳,说得诚诚恳恳,不见任何夸大其词之意,更沒有任何的矫揉造作。赵括倍感沉重地瞧着端木阳泰,半晌才道:“这次皇上对乌隼战况,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也难怪端木兄会这么想……也许,只是因为乌隼小国胆敢狐假虎威,仗着那歪魔邪道的法术通天,对我国连番进犯,使得皇上龙颜大怒,才会想着让咱们尽快乌隼的进犯吧……”

    “赵兄,你这样想是好的。但愿在下也能这般看透……”端木阳泰笑了笑,突然站起身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夜已深,咱们也已经将作战方案研究得差不多了,不如各自先去歇息。第二日一早再仔细研究出兵之日。”

    “好,端木大人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办吧。”赵括咧嘴一笑,便将端木送出了营帐。

    只是让端木阳泰沒有想到的是,本该在他营帐之内养伤的洛惜离,竟然就站在不远处等着他。她还是穿着那一身无垢白衣,撑着那把白梅璎珞伞,静静地矗立在雪地之中,任月光倾泻在她的身上。

    “怎么这么晚了还跑出來?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伤都还沒好利索,就不要随便出來了。大梁国的天,不管何时何地,都是这么寒冷刺骨,对你身子不好。”

    端木阳泰皱着眉头,上前便将自己的披风罩到了惜离身上。当他一心一意地整理完那带着他身体温度的披风以后,抬头就瞧见了洛惜离对他笑。那样的笑容无声而又倾国倾城。

    “傻丫头,笑什么呢。”端木阳泰一愣,紧皱着的眉头舒缓了许多。

    “沒什么。就觉得,你担心我的时候,是最好看的。”洛惜离摇了摇头,将那伞举得高了些,因为端木阳泰本來就比她高出了个头。她怕自己一松懈下來,风雪又泼了端木阳泰一身。

    “……真是个沒心沒肺的小狐狸。”端木阳泰沒好气地一把夺过她手里的伞,与之并肩在雪地里慢慢走着。

    惜离静静依偎着他,看着二人深浅不一的脚印,唇边又不自觉弯起好看的弧度,“怎么是沒心沒肺?若是沒心沒肺,感应到你心中愁苦的时候,就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淡然处之,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理才是。谁还会大冷天的站在雪地里等你出來。”

    “……你说你感到了我心中的愁苦?”端木阳泰一愣,将惜离的身子扶正,好让她能够好好瞧着自己,“所以你才会站在雪地里等我从主营帐里出來?”

    惜离被他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只觉得脸已红到了耳根,就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她现在表现出來的种种,根本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人间少女,看不出半点五百年岁月的痕迹,“我知道作为女眷出入你们大帅营帐甚是不便,就连出现在那些将士眼中也是不好的。可是刚才在休憩的时候,突然胸口很闷,手上的刺青环也在隐隐发光,我便知道一定是你遇到苦恼的事情了,便想着出來看看。沒想到,刚出來,就瞧见你了。”说到这儿,惜离抬起头來瞧着端木阳泰,很是认真地问道:“我可以知道么?关于你为何烦恼?”

    “……此事说來话长,我们先进营帐再谈。”说到心中隐忧,端木阳泰又是一叹气,他拍了拍惜离的肩膀,便挽着她一道继续在这雪地里徜徉,直奔二人的营帐而去。

    入了那温暖的营帐之后,惜离忙着解开身上的披风挂在衣架上晾晒,又忙着给他烤火的碳盆多加些炭柴,坐在一旁的端木阳泰默默地瞧着惜离所做的这一切,心里慢慢溢出一丝丝感动。

    “來,你先把鞋子脱下來。听说凡人鞋子被冷水浸湿了,还会冰脚生病。”正一心一意伺候着端木阳泰的惜离全然沒有发现,这男人的眼神一直在她忙碌的身影之上萦绕不去。她蹲在端木阳泰身边,见他久沒有动静这才奇怪地抬起头來瞧着他,正好对上了端木阳泰的眼神,“……干嘛这么瞧着我。”惜离脸一红,有些手足无措。

    “……咱们都已有夫妻之实了。还这么爱害羞。”端木阳泰伸出手來,轻轻刮了一下惜离的鼻头,这才慢条斯理地脱掉那一双厚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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