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毫无欢乐的春节,在霍虞两家对霍庭伟身体状况的忐忑不安中,悄然而过。凝空所教的小学,已经开了学。
父亲的这场重病加上后续治疗,早已花光他们家所有的积蓄。霍庭伟需要静养调理身子,虞青雁还得继续忙活书店的事,分不开身照顾他。
修养身子,山清水秀的地方自然最好,空气污浊的夜城已经不适合呆了。
所以凝空跟学校辞了职,带着父亲,跟虞健承来到十里之外的宁湖镇,那是他新上任的地方。
这里空气清新,民风淳朴,确实是修养身息的绝佳之地汊。
在虞健承的帮助下,凝空在离镇政府不元的小学教书。
父女俩住在虞健承特意给他们挪出的房子里,就在他的住所旁边。一厅二室,外加一个厨房和厕所,典型的农村房屋布局。
学校的工资不高,但胜在这里的孩子乖巧易教,不似大城市的孩子骄气不驯。一旦没课,凝空就会跑回两百米外的房子陪霍庭伟朕。
日子井然有序的过着,看着父亲的身子恢复得越来越好,凝空心中的大石一天比一天轻。
这天是公历月初,凝空去菜市场买了几样霍庭伟爱吃的菜,刚推开大门,便看见曾经遍寻不见的谭弄云,站在大厅正中。
男人面容依然清雅如竹,身上衣服却沾了几粒泥土,脸上也呈现出几分疲倦。
凝空顿时惊住,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霍庭伟,微笑接过她手中的菜,边向厨房走去边说,“小谭今天中午刚从马来西亚回来,衣服也不换就来找你了。”
“发生了这么多事,为什么不告诉我?”男人突然走向她,将她搂进怀中,浓斜剑眉紧紧拧着,声音半是疼溺半是责恼的轻问出声。
垂下水雾泛满眼眶的清致脸庞,她生擒低轻的嚅嚅而语,“我去过你家三次,可是佣人都说你一直在马来西亚,还没有回来。”
当日带父亲临走时,她只是跟苏湘告别一声,说短期内不会回页城,根本没有说去了哪儿。他怎么找来得这么快?
凝空笑了,眼泪溢满眼眶,新中却暖洋洋的一片甜蜜。霍凝空,原来你并不是孤独的一个人,你还有一个真心关怀你的朋友!
“回页城吧,我帮你们重新找间房子。”放开她,男人语气带怜的道,“真不想看见你住在这种鬼地方。”
鄙夷的看着墙壁到处脏兮兮,地板花式停留在年代末,还没自己浴室一般大的客厅,谭弄云眼中的嫌弃之色越发浓烈。
“这里也没什么不好,清静简朴,离我教书的地方又近,还很适合我爸养病。”凝空微笑摇头,顿了顿,脸上的神情又变得失落,“要想再在页城买房子,得等下辈子了……”
男人板起清秀脸孔,不悦的打断她,“我出钱,不用你们付。我明天就在市中心给你们找一套。”
凝空苦笑,“我们没钱还你……”
见不得她沉郁难受的样子,谭弄云急急的脱口而出,“才三百万而已,我送给你们,不用还。”
“才…三百万而已…”凝空咋舌,为他的财大气粗。
虽然早知道这男人家财万贯,但此刻听他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凝空还是被梗住了。语气也就含上羡慕妒忌恨的意味,“谭公子,老实说,你家到底有多少钱?”
“多少没数过,但至少能让你不用工作的挥霍八辈子。”谭弄云愉悦低笑,重新将哑然瞪眼的她搂入怀中,“嫁给我,它们就都是你的了。”
“啊?”这算不算是被求婚了?女人惊讶不解的扬起如柳黛眉,豹子般圆润的小脸满带惑色。
他们不是哥们儿吗?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恶寒别扭?
贴唇近她滑润莹嫩的耳垂,男人沉厚嗓音暧昧低语,“你是不是忘了你曾经说过,如果岁还没有喜欢的人,就嫁给我?”
“这个…我是说过,可是我爸他…”凝空喝了口手中一直拿着的橙汁,语气断断续续。
她本来是想说,等父亲逼供年轻完全康复再考虑这件事。
谭弄云却误解了她的意思,高兴的接了话,“你爸同意你嫁给我了。”
“嘎?”凝空惊得口中的橙汁一滴不留的喷向他的脸。
这个…不是吧?他们根本不是情侣关系啊啊啊!
凝空刚从这个爆炸性的震撼消息回过神,让她目瞪口呆的惊人一幕…发生了!
仍旧低视着她,男人掀开清软双唇,火热舌头伸出。将秒钟前还停在她口中,此刻全飞溅到在他脸上的橙汁,悉数舔进了他的嘴里…
在她瞠目结舌完全不知所措的呆滞目光中,谭弄云意犹未尽的舔完最后一滴橙汁。冲她绽露的笑容,除了一如既往的清闲温润,还带着难以言喻的邪坏之气,“好甜。”
甜?是指橙汁吧?可是他为什么一副想要把她生吞活剥的火热眼神?
乱套了,这个男人,怎么跟平日判若两人了?
凝空好不适应,甚至有些紧张,她真觉得呆不下去了。使劲想推开他,却被搂得更紧。
“到了现在,你还认为我只当你是普通朋友吗?”迎视她挣脱不了,窘迫得左顾右盼的圆滚滚大眼,男人愉悦的朗笑出声。
“我…我不知道。你快放开,我爸等下要出来了,被他看见不好。”凝空的脸越来越红,却不是害羞,而是因为焦急,还有对这男人突然温柔相待的无所适从。
自己一向视为兄长的男人,居然在跟自己变相表白,接受不了啊啊啊!
传说中的世界末日早已过去,一切自然规律都没有乱套,怎么这男人反而不正常了?
“岳父在厨房忙活,菜不煮熟他是不会出来的。”见她手忙脚乱的羞慌样,谭弄云唇边的弧度笑扬得越来越深。
“好吧,你有理。”凝空闷声一答,下一瞬间却发觉不妥。
岳…岳父?买糕的,这个称呼果然被他叫顺口了,自己都习惯成自然的一答,尤其是在得知他对自己另有所图后。
什么?不该用另有所图这一词?虽然她确实没有什么可让他图的,可他现在真的在打她的终身算盘。
眼珠子直转,有惊无喜的女人正在郁闷腹诽着,谭弄云惊不死她不罢休的话,又轻轻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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