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子上,时不时地戳一戳标有“R”的小瓶子,晃一晃标有“Y”的小瓶子,然后拿起剩下的那个标有“B”的小瓶子,对着光细看。
原本是想把“Y”的瓶子交给张沅基,让他送给筱艺的,可是这都过了两天了,也没见到他,更别提将瓶子交给他了。
瓶子里装着的是玫瑰精油,它是在生物实验室里,被我亲自提取的,当然,是有帮手的。至于原材料,当然是我奋斗了三大袋的成果——三种颜色的玫瑰花瓣啦。
两天前。
“啊!”没注意到被我扔在门前的装满红玫瑰花瓣的布袋的杨柯一个踉跄,惊呼,“这是什么啊!”
“花瓣。”坐在沙发上的我幽幽地说着,丝毫内疚之情。
“你的?上哪儿弄来的?一大袋啊!”
“这还需要去弄吗?咱们头头不就是一活生生的‘玫瑰吸引装置’吗?”
想到那成堆的玫瑰花我就来气!不晓得什么叫人人生而平等吗?为嘛他们都能收到那么多玫瑰,而我这个整天与“万人迷”们接触的人却连一个花骨朵都收不到!
杨柯拎起布袋掂量了一下花瓣的分量,随口问道:“那你们准备怎么处理这些花瓣?”
“如果我想到办法,就不会随便扔在地上了。”我郁闷地抱起放在背后的抱枕。
“要不,用来提取精油吧。”他提议道。
“精油?可以吗?”
“当然可以,我们生物系陆生植物班的课程就有一块是提取植物精油。自恋地说,这个实验我做得很不错哟。”
“那就别废话了!”我一手一只布袋地抓起剩下两只袋子,推着杨柯往门外走去,“快走快走!”
“喂喂喂,你倒是让我喝杯水啊……”他无奈道。
第一次进入植物实验室,没有丝毫新鲜感,有的只是无奈。
原以为植物实验室里应该摆满了奇异的花花草草,这可以让我增长点见识,可是事实呢?室内整洁得不像话,只有一排排的桌子和摆在桌子下方的圆凳,以及两张桌子之间的水池。
杨柯走到第二排靠窗的桌子前,从桌子下的柜子里取出平底烧瓶、酒精灯、冷凝管、三角瓶的实验器材,然后示意我过去。
我窃喜,这些器材我都还认得,对得起科学老师了。
“我们在实验室里的位置和仪器是固定的,我也不好意思用其他人的实验器材。”杨柯解释着。
其实我并没有注意到他没有选择靠近门口的位置这个细节。
“这个实验其实很简单,就是用蒸气蒸馏法从花瓣中提取精油。第一步,把花瓣尽量剪碎。”说着,他递给我一把剪刀。
我接过剪刀,犹豫了一下,拿起那袋蓝玫瑰花瓣放在旁边的凳子上。试验还是应该用留给自己的颜色,即使是失败了也不会觉得很可惜。
当碎花瓣填满至平底烧瓶瓶颈下一厘米处时,我们停止剪花瓣的工程。杨柯将一根玻管插入到烧瓶底部。然后让我在另一个平底烧瓶中加入三分之二的自来水,在水中放入豌豆大小的碎砖瓦。最后在冷凝管中通入自来水。
“好了,现在把器材组装起来吧。”杨柯边说边搬出桌子下方的椅子坐了下来。
“我一个人?”我有些难以置信。
“是啊,组装器材应该很简单吧,这是初中里的知识。”
“呃,我尽力吧……”
虽说我自认为初中科学学得不错,但那只仅限于理论知识。试验操作什么的,除了物理的电路连接,其余的一概不熟。
凭借仅存的那点记忆,我万分坎坷地完成了连接任务。这期间夹杂着杨柯纠正我弄反了冷凝管的进出水口的上下位置,和提醒我在锥形瓶口盖一小块铝箔。
只剩最后一个环节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杨柯。
“怎么了?点燃酒精灯呀。”杨柯纳闷了。
“我怕火……”
杨柯认命般地拿起火柴,点燃酒精灯。
“等到锥形瓶中的油状物不再增多时,就可以停止实验了。”
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不久后,他将油状物装入一个小瓶子递给我。
“这就是最纯正的玫瑰精油。”
“为什么它不是蓝色的?”不是蓝玫瑰的花瓣吗?
“还记得色素是在什么里面的吗?”他反问道。
“液泡里。”一说完,我就知道答案了。
“这下明白了吧。剩下的这些花瓣要全部用来提取精油吗?”
我坚定地点点头。
有这么好的处理方法怎能不用?难不成用剩下的花瓣表演天女散花吗?
两三个小时后,我们终于烧完了最后一瓶花瓣。
我伸了个懒腰,锤了锤有些累了的肩膀。
细心的杨柯在三个瓶子上分别贴上写有“R”、“Y”、“B”的标签。
“我记得这学期刚开学的时候,老大陪我提取上学期老师布置的作业——薄荷精油时,我因为被凳子绊着了,把刚提取好的精油一滴不剩地倒在他身上。无论怎么洗,老大身上的薄荷香味就是洗不掉。老大好像还为这事儿烦恼了很久呢。”杨轲随口说道。
难怪呢,第一次见他时,能闻到他身上的薄荷香。
“看什么呢?”
老大突然从身后冒出,拿走我手中的“B”瓶,仔细看了看。
“要吗?送你好了。”
我趴回桌子上,继续戳“R”瓶,考虑着是否要将“R”瓶送给赵旭仁。
“别!我对这东西的映象不是很好!”老大皱了皱眉头,赶紧拒绝。
“这是玫瑰的,不是薄荷的。”
“看上去都是油状的!”
“别这么不给面子啦。”
“好意我心领,东西就请收回吧。”
“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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