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这么一闹,闹的人心惊肉跳;再加上他口口声声的一句一句‘城主夫人’更是让站在马车前的高威气煞了脸色,整个人就算是站的老远,也开始看见他脸颊上的肉颤颤的抖着,眉角和嘴角忍不住的跳着;连他怀里的周心似乎都被他这副模样吓着了,一改刚才的欢喜言笑,哇的一声张大嘴,可怜天见的哇哇大哭起来。
花容月看着儿子哭成那样,自己站在原地却是心疼的不得了;似乎跟剜自己的心头肉似的,痛苦的不停地粗喘着气。
凤倾城此刻却是冷静下来,仰起头看着那站在船头上的少年;看着他那一身粗布麻衣的短身打扮,脸上带着不羁的笑,眼角敛着惊心动魄的傲骨,那一眉一眼纵然混账无耻,可是在这一刻看上去,却是那么让人放心。
原来,他一声不吭的离开却是提前来到大兴,居然还潜进了太庙偷出了灵位来要挟高威?天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究竟是太天真直率还是太愚蠢无知?
可是,这样的男人怎么越看越可爱呢?!
季海完全自动忽视掉此刻高威想要将他碎尸万段的眼神,故意颠了颠怀里的黑布包裹,冲着那全身都散发着恨不得要他死的怒气的男人抬了抬眉角,然后咧嘴,爽朗一笑:“你看看我手上的筹码,现在是不是有资格在你面前与你谈条件了?”
高威小腿一颤,越过季海看向刚才被他仍掉在地上的两个灵位,面无表情却胜过万千表情,冷酷无情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季海啪的一声将怀里的黑布包再次仍回到身后的少年怀里,拍了拍手,道:“我要你把周心还给花容月,这样的话我就把你祖宗的灵位全数还给你。”
高威一听这话,冷笑开来:“我还以为你能提出什么刁钻的条件?原来不过是这个孩子,你不是生成倾城是你的媳妇吗?怎么,你不求着朕将这个女人也让给你吗?”高威语气中的蔑视和讽刺,尽数朝着季海冲过来。
季海冷眼一横,道:“我季海做事想来光明磊落,只有在面对非常之人才会使用非常手段,你先掳走我老大的儿子不说,还从中要挟?高威,你就算是当了九五至尊可用的招数还是如此不入流,下三滥!足以可见,就算是人的身份变了,这从小到大不见得光的背后使阴招的习惯已经深邃到你的骨髓;你让我求你将倾城让给我吗?实话告诉你,根本用不找,我做事光明磊落,讨老婆更是正大光明,我会让凤倾城心甘情愿的当我的妻子,心甘情愿的跟我在一起一辈子,根本用不着求你这样的人!”
季海笑着看向仰起头朝着他望过来的凤倾城,声音铿锵,不卑不亢:“我娶得女人,一定是这全天下最漂亮、最聪明的女人;她会穿着我送给她大红嫁衣高高兴兴坐上花轿进我的门,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意,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礼让;她是我的,注定了的!”
高威早就被季海气炸了,此刻若不是忌惮花容月还在此处,恐怕他早就叫人将那个浑天胡地的臭小子从船上抓下来,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眼下,船上马下的两个男子,一个沉稳内敛,一个嚣张跋扈,皆是经天纬地般的男儿,一张一弛的相互对抗,竟是谁也不输给谁半分。
花容月没想到一筹莫展之际,会杀出来一个季海,这小子当年将他假扮岳凌天的事情查探的一清二楚,甚至还比他先知道杀害楚襄王府上下一门的凶手究竟是谁;孤独城的能力果然是非同凡响,怪不得百年来诸侯国争霸夺权,国土纷争不断,可是竟无一人敢随意去找那大海上的孤独城麻烦;不是瞧不起那小小的一座岛屿,而是不敢。
高威看着怀里大哭的周心,见小家伙的鼻头都被哭的红彤彤的,眼睛里水蕴一片当真是可怜的厉害;心疼之余,终于横下心将怀里的孩子放在地上,然后牵着小家伙的手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跟在高威身后的侍卫见状,忙上前保护,却被阻:“你们都下去,没朕的命令谁都不准靠近。”
季海看出高威是准备和他谈条件了,看着老大的儿子迈着短短嫩嫩的小腿往他的方向靠近,他也忙抱了黑布包从船上跳下来,不带一人,竟不知是不将对方看在眼里还是对自己如此自信。
花容月和凤倾城就站在原地看着那俩人一步一步的靠近,呼吸都跟着紧张起来。
就在高威和季海相差不过数米的距离,高威松开周心的小手,拍了拍小家伙的脑瓜,一改先才的的冷酷肃杀之气,春风和煦的对着小家伙亮亮的眼睛说:“心儿,去吧!”
周心自然是认得季海的,看见一直跟在娘亲身边的季叔叔来接他,自然就明白跟着季叔叔走便能回家,便能见到娘亲;小家伙立刻撒开了腿,朝着季海就奔了过去;季海看着周心跑来,他也算是信守承诺,扬起手就将怀里的布包扔过去;在周心一下子扎进季海的怀里抱着季海的脖颈哭啼啼的喊着季叔叔的时候,高威正好也接住黑布包,心急的打开布包一看,果然就看高家的列祖列宗的灵位横七竖八的放在布包里;想到自己遭此羞辱,高威暗怒,大喝一声就看身后本是隐藏在四周的弓箭手突然冒了出来,各个箭在弦上,就等候着一声令下就能将季海等人万箭穿心。
花容月没想到高威会暗地里布下埋伏,不,确切的说是他会料到高威会布下埋伏对付他,只是没想到季海的突然跳出来,会让高威将所有的怨怒撒到他的身上。
想到季海的出现也不过是为了帮他找回心儿,花容月不容推却,站出来挺身怒吼:“高威,你休得张狂,若是这帮弓箭手敢动季海一下,我花容月这辈子定不饶你!”
高威回眸冷哼:“就算朕不对付季海,你这辈子还会饶过我吗?”说完,高威就讥讽的笑出声。
凤倾城深知高威的性情,这个男人,绝对是不可以激怒的,要不然,后果不可收拾。
“高威,是你先掳走心儿,季海这么做不过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如果在这时候你背后伤人、趁机而入,你就连个正大光明的男人都不是。”凤倾城对着那痴狂到已经快要发疯的男人大喊。
听着最爱女人口口声声的指责,高威眼中藏着痛,看向她:“倾城,我只要你,只要你跟我走;你若是跟了我,我不会对这里的人动一根汗毛。”
“滚你娘的鸟屁!”季海一口打断高威的深情之语,看向花容月和凤倾城,“你们俩谁也不必站出来,我今天就要看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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