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骨子里传下来的遵旨和使命;看看老国公为了保护昭光帝死在大周的御书房前就会知道,花容月是绝对不会效忠我们北夏的;兵部尚书急于招安花容月来我北夏,难道是想要为我北夏引来一个祸端,让我北夏走上大周的道路吗?”
兵部尚书是个带兵打仗的行家,他只会图谋对北夏有利的事情,只会在乎对方的兵力和能力;这说话言传哪里会比得上成天没事干了就知道捻酸说话,鸡蛋里面挑骨头的言官御史郎;一张老脸顿时气得大红,刚要站出来和这御史郎再辩驳几句,甚至还有大打出手的意思时,坐在龙椅上的北夏帝却是不悦的咳嗽一声,一下就让差点又沸腾的朝堂再次安静下来。
夏如君一剂刀子眼看着因为占了上风而沾沾自喜的御史郎,一脸的不悦,质问:“王大人可是在变相说起朕早晚有一天也会当那亡国之君吗?”
御史郎王大人不过是个喜欢口头上占小便宜的言官,成天只会拿着书册和折子呜呼哀哉着各种各样的鸡毛蒜皮的小事情,对于这一点夏如君早就看不惯了,眼下又听见他这样一说,一下子心里起了火气,也不管这位王大人的脸面,直接就在朝堂上呵斥起来。
御史郎王大人一听见北夏帝的这番质问,顿时懵了,然后在听见耳边突然传来的一声窃笑时,一下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叩首道:“皇上请息怒,臣不是那个意思,是臣口德有失,望皇上明眼慧睛,一切明察。”
夏如君自然是知道这王大人不过是想要压住兵部尚书这才说了重话,只是这成天只知道之乎者也的家伙的确是不上进的厉害,几句话说出来居然不长脑子,什么混账话都感冒出来。
夏如君脸色不好看,这国师自然是看在眼里,国师在朝中的威望极高,在朝堂上其他百官都只站着的,只有他一人是坐着的就能看得出来他在北夏的分量不轻。
眼下,一直以来都喜欢沉默不语的国师在轻轻转动了几下手边的龙头拐杖后,躬身朝着夏如君福利之后,就捻着胡须看向跪在地上的御史郎,走上前两步来到他低着头颤颤的面前,声音虽然迟缓,却是字字句句,铿锵有力,声如洪钟:“带兵打仗的时候,你上不得战场,杀不得敌人,更献不得良计,可是在朝廷中领的俸禄却是比军营里的先锋官还要高出许多倍;皇上惜才,要你上朝听政,谁知你成天就知道拿着小事来说事也就罢了,还处处打压私底下与你并不交好的朝中良将;王大人,你当这个北夏的朝堂是姓王呢?还是姓夏呢?”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国师那双如鹰隼般的眼睛确实看着站在王大人前面的钟大人,在看见钟大人脸上一闪而逝的不悦和暗沉时,国师又低头看向跪在地上抖如鹌鹑的御史郎,不屑的冷哼。
这王大人,不过是钟府养的一条狗,通常的日子里乱叫上几句也就罢了,像今天这样据理力争、表现的异常活跃,足以见得定是有人暗中授意;这一切能瞒得住其他人,可瞒不住国之中流砥柱的国师大人。
夏如君前面还没想到这个层面,现在听国师这么一提醒顿时恍然觉悟,看钟大人的眼神也不悦了几分;虽然这位钟大人是他的外公,可他却并不觉得自己的外公对自己究竟有多好。
王大人被国师的这几句话逼得黔驴技穷,吓得心肝俱碎,偷偷地抬起头看向钟大人以图求救,可是他在钟大人的眼里只是一枚烂棋,用完了丢掉便了事;眼下得罪了皇上不说,连一项不怎么出面的国师都站出来这样指着自己,恐怕自己的好日子也就要这样过到头了。
一想到这里,王大人的心里就后悔的发疼发酸,一时间想不通,居然活活的被自己憋昏过去,当场昏死在大殿之上。
后在殿外的带刀侍卫看见这一幕,在夏如君还没下命令的时候就动作麻利的小跑上殿,驾着王大人的两只胳膊,死拽着就离开了大殿;曾经在大殿之上成天狐假虎威的家伙就这样落了个惨败的下场,顿时大快人心。
夏如君的心情好不容易因为这件事好了一些,扫眼看向朝堂下凄凄哀哀的大臣们,陈韵了些许,总算是说起:“现如今我水军还在云海上和花容月僵持,待朕下去好好想想,再给各位大人回复;下朝吧!”
夏如君一说完,就揉着太阳穴站起来,诸位朝臣皆默默地跪下,默送着北夏帝;只是在夏如君刚步下龙阶,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回头看向拿着龙头拐杖的老者,说了句:“国师,你随着朕来一趟。”
国师点头,脚步沉稳的紧跟在后;在钟大人那一大帮的臣子中,随着夏如君一同离开。
御花园中,已经正值秋季的花园里到处姹紫嫣红,阳光旭日,暖暖洋洋。
老国师跟在夏如君的身后,而在数步之外,一帮宫婢太监整齐有序的随后跟随,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打扰。
夏如君在离开朝堂之后,脸上终于闪现出了疲惫之色,连日来夜不入眠的他眼里布了红血丝,看上去让人不禁觉得心疼:“国师,你说这事朕要怎么办?”
老国师虽然年纪已经大了,可是耳不聋、眼不花,当真是老当益壮,精神抖擞:“皇上是以夏如君的身份问老臣?还是以一朝之君的身份问老臣?”
夏如君愣了愣,在看见老国师那双聪明慧黠的眼睛时,嘲讽的笑了一下,低着头踢了下路边的石子,语气有了一些依赖和孩子气:“国师,你就不能装的糊涂点?怎么什么事都瞒不住你,果然岳凌天说你是只老狐狸一点也没错。”
“那小子,敢这样说自己的恩师?!”老国师笑了一下,一张脸上带着和煦温暖的慈祥。
夏如君苦笑着,吸了吸鼻子,难言苦涩:“朕知道,如果以夏如君这个人来说,朕会自私一点,绝对不会把花容月招到北夏来,毕竟只要他一来,阿颜就不会是朕的了;但是朕是一国之君,不能那么自私,所以国师才会问朕,朕是什么身份问这个问题,对不对?”
老国师看着面前如此英明的年轻帝王,老怀生慰:“皇上,你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你可以为周颜等上无数个三年,可是我北夏的未来储君不能这样干耗着下去;民间有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不是普通的男人,子嗣对于你来说更是尤为重要;周颜是个好女孩儿,但是你将她留在身边这么久不是不难看出来,她对你只有感激之情,却没有爱慕之恋;甚至在那个孩子心理,我的那个不成材的徒弟都要你重很多。”老国师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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