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回去他的好心。”
这下,周颜倒是奇怪了,上下打量着这个成天只知道爬树躲藏的小猴子,实在是想不通他能帮得了自己什么;只是岳凌天这个人素来做事都有自己的分寸和道理,也不见得是空说话。
周颜环了胸,问:“说说看,你能帮我什么?上阵杀敌?还是出谋划策!”
十五虽然心思单纯,可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眼下听见周颜这样问他,自然是听出她口气中的淡淡不屑和一丝怀疑。
这只猴崽子,尊严受到了挑衅,立刻板直了身子,拍着胸口说道:“我自幼精通天象之术,能观风雨,断海潮,有我在你的船上,可比的上千军万马,定能祝你马到成功。”
周颜一听他这话,顿时眼睛发亮,难以置信:“你说什么?你说你懂天象之术?怎么可能,你这小小的孩子怎么会……?!”周颜不敢相信,一双灵活的眼睛绕在周颜的身上上下的扫视,不是不相信,而是难以相信。
十五的内心可是相当骄傲的,自己的能力受到了质疑,这比扇他嘴瓜子还要令他难受,一下子眼睛都被憋红了,赌着一口气说:“你别不肯相信,少爷的商船数十年来能在海上平安顺通,不仅仅是靠了岳家商船的名号海匪不敢打劫,更重要的是有小爷我在,只要让我闻一闻海风的气味,就能知道今天是个什么天气,尝一尝海水,就能知晓今天会刮什么风,起多大浪。”
周颜看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这心里终究还是将信将疑起来:“你这话不是作假吧,那你告诉我,像今天这样的雾气明天可还会有?”
十五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周颜,气急败坏的跺着脚,他就是不喜欢别人怀疑他嘛;所以他这个时候有了点小脾气也是可以容忍的;就看这小家伙走到门口推开椰门,抬头看了看头顶上闪烁着星光的夜空,查探了半天后,这才回头说:“你放心,明天不会起这样的雾气了;而且,明日上半天还是个大晴天,只有到下半天,西南方向才会刮起阵阵海风,只要你明日不要让战船行到西南方向,我保证你们安全无虞。”
周颜啧啧称奇的看着十五那熠熠闪亮的眼睛,心里一下反应过来,这岳凌天指不定真的是给她送来个一个宝贝;在海上作战,有了这小子,她更何惧那揣摩不透的自然现象?
想到这里,周颜脸上的怀疑就淡了许多,看十五的目光也和蔼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会在珊瑚岛上停留?而且还等在这里,让我来寻找你。”
小十五孩子心性,这时候虽然看见周颜主动示好,可这心里的一股劲儿还没转过来,背靠在身后的椰门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嚼一嚼的说:“前几天我就夜观星象,知道这几天虽然海上平静,但海雾却是很大;你是战场上的有名战将,自然知道在雾气大的时候不是出兵的好时机,必然会找个地方安置;附近的岛屿我自小跟着商船走南闯北都摸得一清二楚,适合宽大的战船靠岸必须要符合多个条件的海域才可以,想来想去也只有珊瑚岛最可行,所以我今天一早就到了珊瑚岛上等你;以前小时我顽劣,常常一个人乘着木筏到处晃荡,不少岛屿上面都有我盖起来的小竹屋子,这里自然也有我的小屋,我乖乖在这里等你,连出去尿泡尿的时间都是硬挤出来的,生怕你来找不到我;没想到好心当作驴肝肺,你却这样怀疑我,不相信我。”
周颜看着他坦白真率的眼神,当真是一下觉得自己的确是心底丑陋了点;心里犹然升起一丝愧疚,靠近了十五,眼珠子一转说道:“你来了这么久恐怕还没吃东西吧,走,我带你吃肉去。”
一听有肉吃,十五的肚子一下就‘咕噜噜’的叫起来,嘴角挂着垂涎,眼睛直冒绿光,可见这段时间当真是辛苦极了他。
周颜拉着十五,就跟牵着自己弟弟的手一样,耳边听着他欢快的脚步声,嘴角也忍不住上扬起来。
十五的到来,无疑是让周颜如虎添翼;这小子当真是个天象之术的高手,正如他所说半夜雾气就会散去,果然就在半夜之际,海面上的海雾就开始有了悄悄退散的迹象,黑黢黢的海面翻涌波涛,如猛兽张牙舞爪着獠牙利爪一样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大船。
待黎明破晓来临之际,水天一光,海水绿影如斑斓的宝石,终于在光芒大盛中,恢复了它往日的宁静和安和。
因为没有了雾气的阻扰,周颜这下就算是不借助单孔望远镜也能看得清楚十几海里外,那一艘艘挂着大周旗帜的大船鲮鲤而立。
十五一大早就起来了,一个人爬上粗大的桅杆上,双手双脚挂在船帆上倒挂金钩随着海风吹鼓一下一下的晃悠,眯着的眼睛懒洋洋的看着碧蓝碧蓝的天空,多了好半天在周颜也出来之后,这才从船帆上滑下来,凑到周颜身边,就一副讨喜求表扬的表情:“大将军,昨晚推算没错,今日会是一个大晴天,只是你要记住我的话,不可去往西南方向;不过……”说到这里,十五偷偷窃喜的笑着武器嘴角,偷腥一般的说道:“咱们不去,并不代表不能将那帮大周南蛮子引过去。”
十五的昨晚的到来,周颜已经告诉了季海和赵括还有随行的几位将军,眼下听见十五这样说,大家都是面面相觑一番,然后在周颜会心的笑容下,一切了然于心。
……
当战船再一次扬风破海的时候,周颜一身威武的戎装铠甲,如不动的盘山高高站在甲板上,迎风而立,刚毅英雄;而今日的花容月,一改他昨天那副花蝴蝶的妖娆祸水样儿,第一次在周颜面前穿上去战甲,披上了战袍;当他如旭日一样从远处的战船上站出来的时候;周颜听见了身后季海等人忍不住的倒抽冷气的声音;其实,在看见他的时候,她的心也颤了一下。
这个男人,是祸水,是祸害;以前常常看他穿的最显贵的华服站在一群王公子弟里还能出类拔萃,硬是能把别人压的比他低上一头;只是没想到,穿上战袍的他更加要人移不开眼神,那双泛滥春情的桃花眼,抿唇而笑、微微勾起来的倨傲之气,不显山不露水的沉定稳重,早已在他的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三年前轻狂骜放的他似乎经过时间的锤炼已经被岁月悄悄摸去;此刻他看上去无棱无角,可处处又是有棱有角,不敢要人轻视更是不敢要人忽视。
周颜做梦也没想到,当年那个在她怀里被她逗得总是吊着一对泪眼蒙蒙的眼睛,娇娇弱弱的喊她‘颜郎’的男人,会有如今今非昔比的成就和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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