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虎营的练兵场中
黄土大地,笔挺柏杨,宽阔平坦的练兵场中此刻正是猎猎军队、容容军姿;头顶上,是毒辣灼热的大太阳不知疲倦的烤着那站在太阳底下一张张年轻张狂的脸颊;黑色的铠甲,青色的宽刀,灰色的马靴,还有那一个个挺直的腰背;这就是周颜用了两年时间精心训练出来的虎狼之兵,声震北夏的狼骑之师。
在周颜起着快马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在季海和刘秀、王宣的带领下,那一个个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少年儿郎正虎目精神的目送着她的到来。
周颜一马当前,身上戎装英姿飒爽,一身的龙马精神之气着实要人眼前一亮;乌黑长发被风一刮,几缕发丝调皮的这与眼前,却挡不住她那双如鹰隼般的厉眸;这样一个年轻俊美、英武不凡的将军,当真宛若从天上下凡一般,骨子里透出来的那股霸气,让万千儿郎甘心诚服。
赵括骑马开道练兵场的一边,快步跃下马后,就手脚并用的爬到练兵场中间的一个筒子楼上,从怀里抽出红白两面旗帜,高高举起的同时,就听下面数万狼骑高呼一声,一时间马嘶震鸣、高呼之声,如滔滔江河决堤而来,气势震慑天地,让周颜的心都跟着活跃的快速跳动起来。
周颜骑着高头骏马就站在队伍前方,一手牵着马缰一手叉着腰,英姿飒飒的看着在赵括的指挥下,三个月一次的练兵场大汇演在面前徐徐上演;她亲手训练出来的狼骑,在那一面面旗帜和锣鼓的敲击声中,不断地摆出各种各样的阵型,速度飞快而利落、首尾呼应而不拖泥带水,一张张年轻少年的脸上,就算是挂着汗,可那神采飞扬的神色却是要人看了又看,无限着迷。
两个时辰的大汇演,在赵括的一声令下终于谢幕;且听见一声铜锣声,脚步声阵阵的练兵场上渐渐退去了刚才的雷浮鼓动,前面还飞速奔跑的少年们也都早已站好队列,齐齐放眼朝前,看向周颜的方向。
赵括飞速从筒子楼上跳下来,骑上马就归队站在季海的身边,双目清明闪亮,朝着那骑在骏马上从头到尾都不做一声的老大。
经过两年的沉淀,那个曾经名满天下的大周第一虎将早已改头换面;如果说以前的周颜是就算是堆放在无数宝石中还会熠熠闪烁的稀世珍宝,那么现在的她,就是将要退去尘埃,从火堆里欲与重生的凤凰;宝剑是否锋利,不是看剑鞘是否华丽来决定的,而是在拔剑之时,砍下去之处用敌人的尸体告诉自己,宝剑是否锋利无比、是否无坚不摧;现在的周颜,就是将要拔出鞘的宝剑,隐隐锋芒,已经遮盖不住。
看着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手下,周颜骑着马在原地踏动了几下;身下的爱骑早就被刚才那一阵阵如浪涛般的吼声刺激的跃跃欲试,若不是周颜拉着马缰制止着这畜生,恐怕身下的宝马早就撩起蹄子,嘶吼起来。
周颜坐在马背上,被爱骑带的在原地打转了几圈,突然一伸手高高举过头顶,有力的手指紧握成拳,而成纵队排列的将士们顿时高呼一声,齐声响亮,震耳发聩。
周颜嘴角抿着孤傲的笑意,带着喜色的眼角微微的挑着,张嘴,便说道:“我北夏的好儿郎们,两年前你们还是群只会使些粗浅功夫的毛头小子,老子一根指头就能把你们碾死!”
周颜话音一落,就听下面众将哈哈大笑起来,原本还紧张的练兵场上空,此刻却已轻松快活起来。
周颜眼里的笑意越来越大,一摆手,那欢悦之声顿时收住,这就是她训练出来的士兵,一举一动,只要她一个动作便能瞬间做到位。
“但是现在,本将军看好你们!天下人都说,这大周的西北军是踏遍平原大川,所向披靡、无人能敌,但是,那时天下人愚蠢,他们没见过我的狼骑却敢妄自菲薄;等加以他日,我要把你们这帮小兔崽子们拉到战场上好好地跟大周的西北军较量一番,你们敢不敢?!”
“敢!敢!敢!”
一声声的呼喊,随着高高举起的长枪宽刀,周颜似乎看见了在未来的某一天,血冗战场,将是她的胜利天下。
岳凌天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满场的士卒正整齐有序的开始一天新的训练,周颜早就从马上跳下来,身旁,赵括手里拿着几个折子递上前,她仔细看了几眼后,便交代身边的人几句,匆匆几个身影跑开,想必就是办事去了。
季海从远处跑来,手里还拿着一杆银枪,看见岳凌天来了,在周颜的耳边说了句话,就看那低着头正在于属下交代着事情的她抬起头朝着她看了过来,在瞧见他是,微微一笑,却是风姿百态,要人痴迷。
周颜快速又亲自给赵括和刘秀交代了几声,就摆脱了众人,朝着岳凌天走过来,身上戎装修饰出她挺拔纤细的身材,威武结实的铠甲穿在她平整纤瘦的肩膀上,说不出的好看:“刚才不是在春晖园里吗?现在怎么又到这里来了,心儿呢?”
岳凌天站在原地等她,那恬静安心等待的姿势,仿若已经做过了无数次一样,熟悉而自然:“要小香哄着洗洗午睡去了,我这才抽了时间过来看看你;现在不气了吧。”
周颜带着岳凌天朝着自己营帐的方向走着,听见这话,长叹一声,颇似无奈:“也不知道这小子是随了谁的性子,倔强的要死,也聪明的要死,记得刚生下他,别的孩子要快满岁了才会趴着慢慢走,可他那时候就已经能扶着东西快走了;一岁多一点,别的孩子牙牙学语,说话绕大舌头还听不清楚,可他却在被夏如君抱着去御书房会见朝臣的时候,稚气之音,糯糯的开始跟前来上奏的大臣学说话,那帮老家伙说什么,他跟着学什么,回来后呀呀的抓着我,闹着叫着将那帮大臣的话一字不漏的给我复述下来;夏如君说他是神童,聪明过人,睿智过人,我却觉得我这儿子厉害的不像话;刚满两岁的时候,背着我偷偷地跑进我的练功房,拿着一把小匕首到处乱划,毁了我一把宽面金刀不说,我教训他,他还扮着委屈到处找人告状,引得连孝文太后都知道了,生生将他接进宫里住了小半个月,这才容许我接回来。”数落起儿子的不是来,周颜几乎能说上一天一夜:“岳凌天,你说说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托生的,好似我拼死拼活的生下来,就是要跟我作对,找我讨债一般。”
岳凌天看着周颜那副颇为头疼无奈的模样,哈哈大笑起来:“阿颜,你别得了一个宝,却还嫌弃是个累赘。”
周颜倒是实话实说:“我倒是希望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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