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月看出昭光帝有了想听他说下去的意思,就再接再厉,爬到龙脚旁边,伸出玉白的手指轻轻地拉扯着龙袍的衣摆,道:“我对颜郎真心一片,为了将军的清誉,我愿意随了将军入赘到他家去,只要将军开心,怎样安排容月都行,在床上容月也甘心屈居下位,不让将军的虎威断送在我手上;皇上,看在容月真心一片的份上,您就帮帮容月吧!”
昭光帝气急头疼,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怒斥:“你这不要脸的,人还没得到就想到了床上?大周的英雄岂容你这般糟蹋,这话若传出去,颜面何存?”
“皇上只知道顾全颜面,却不懂这人间真爱!”
“呸!什么真爱!这你是有违天伦,离经叛道之举!”昭光帝一脚踢在花容月的身上,硬是将这孙子踹的离开自己三尺。
花容月凄凄哀哀,见昭光帝那副嫌弃的模样,嘟囔道:“皇上现在说是离经叛道,以前跟容月在一起的时候,您不是也对这事感兴趣嘛;要不是先帝阻止的早,恐怕这时候……”
“打住!”昭光帝心急怒吼,看了一眼在侧的玉落,恨这龟孙子说话不挑时候:“朕的清誉,岂是你随便污蔑的?赶快滚,今日之事朕就当做没听见过!”
花容月一见这样就知道昭光帝也准备不管他,气急攻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坐在地上开始撒泼哭嚎起来:“容月的命真的是好苦啊……自幼父亲为了保家卫国上了战场,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母亲与父亲情比金坚,也跟着一起去了……容月就这样成了一个人……当年跟着圣上一起念书时,容月还以为找到了自家的亲兄弟,想着以后有了依靠……没想到还是容月自作多情了……爹爹啊!娘亲啊!你们为何走得这般早,丢下容月一个人在这儿遭罪……爹爹啊,你一心为了大周抛头颅洒热血,到头来没得了善终也就罢了……还让容月跟着你一起受了苦了!……”
昭光帝最怕的就是花容月的哭嚎诉苦,那模样,当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着实让他闹心;再加上当年的确是镇国公府为了大周付出甚多,花容月也尤为可怜,自小就没了父母,跟着老国公一起辛苦长大;再想起当初两人一起读书的情景,昭光帝的心也跟着软下来!
瞥了一眼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的混蛋,忍了又忍后,终于叹了口气,道:“别再卖哭了,起来吧!”
花容月就知道这招对昭光帝有用,装着捏着袖子擦眼泪,一只眼睁开一只眼闭着偷看昭光帝:“皇上可是愿意答应帮一帮容月?”
昭光帝无奈,道:“朕虽然与周颜不太熟稔,但很清楚朕的皇叔是什么性子;你想要睡他儿子,怕是要扒了你这层皮!”
花容月不怕,道:“老王爷有这种想法是可以容忍的,毕竟,容月生的再漂亮,也是个男人,不是女人嘛!”
“你也知道!”昭光帝冷声道:“既然这样,你要朕如何帮你?更何况,这皇家的脸面不是这样丢得起的!”
花容月低下头对手指:“皇上不用担心皇家的脸面,容月都说了,愿意当那下面一人;颜郎年轻威武,不管是睡男人还是睡女人都是上面那个,也不会折损了皇家的脸面不是!”
昭光帝叹了口气,心中喟叹;好在国风开化,若不然此事传出去,怕是真贻笑大方了!
“好!朕答应你,会在阿颜面前提起此事,但你别抱太大希望,朕也不敢保证什么!”昭光帝说完,就又看了一眼半坐在地上不起来的花容月,心里恨得牙痒痒,干脆伸出手,捏着他的脸皮教训道:“以前以为你是胡闹,没想到现在敢跟天借胆子;若不是你在这里搬出父母,朕定会要人削了你的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拉着人一起断袖!”
花容月被昭光帝捏的脸皮发疼,挣扎着跳腾,一边揉着发红的脸皮,一边做委屈状:“容月已经被掰歪了,哪能再直回来!皇上没体会过这个中滋味自然是不知道断袖的美妙,要不……”
“闭嘴!你又要胡说什么?!”昭光帝喝止他。
花容月见昭光帝不喜他再提这事,又看自己的目的达到,揉着跪坐的发疼的膝盖站起来,看了一眼候在一边不做声的玉落公公,道:“劳烦公公,给容月来一杯定惊茶。”
玉落是昭光帝身边自小便伺候的贴身太监,生的眉清目秀的;自然知道这世子爷的秉性,看了一眼不做声的昭光帝,便对花容月福了福利,道:“请世子爷稍后!”便波澜不惊的去了。
看着玉落公公娉婷离开的背影,花容月揉着下巴,眯着眼,道:“皇上,没想到玉落还真是越生越标致,看得人心里直欢喜!”
昭光帝暗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消停会儿。
在这一会儿说话的时间,玉落就端着茶盏走上来,放到花容月的手侧。
花容月端起来,吹了吹,喝了口,就又看乖顺的玉落,色迷迷道:“玉落公公这茶喝起来也格外香甜。”
玉落听见这话,低着头不敢言语。
可这话却刺激了好不容易在龙座上坐稳的昭光帝,大手一拍,朝着那该死的断袖吼道:“花容月,你不会是连朕身边的太监都不放过吧!”
花容月担心昭光帝生气不帮他,忙嘿嘿着打马虎眼:“不敢不敢!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看着那混不要脸的坐在下面一边喝着茶一边色迷迷的盯着身边的小太监使劲儿的瞧,昭光帝痛心疾首;一直掩藏在宽袖下的手指,不知从何时开始便已蜷缩起来;那双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也在偷偷地变换着感情,最后,深深地一眼,重重的落在那个依然盯着别人瞧的人儿身上,最后,手也颤了,心也乱了。
长吁一声,压住心头的那股异动;等昭光帝再抬头看向花容月时,清亮明锐的眼瞳中,没有了刚才的心颤;只是心思百转,想到皇叔那龙精虎猛的模样,心里跟着发憷,恐怕说亲这事委实不好办!
------题外话------
漫:你这孽障啊,居然找天子来说亲,可知他对你……
花儿:修要胡说,天子对我只有当年之谊和怜惜之情,你这乱搅事的幺蛾子,把我和天子的革命友情想成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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