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青石,让他准备一下,过几天我们该动身了。”
旁边服侍的玉珥吓了一跳,忙抬头看着王博,几天后动身?开什么玩笑,一切都没收拾呢,这路上吃穿用度一点都不能马虎呢。
阿骢答应着转身退了出去,玉珥才上前来轻声问道:“郎君,我们几日后动身?奴婢好抓紧时间收拾行装。”
“你不是刚说了吗?五日后我们动身去建康。”
“郎君,那是阿绣女公子说的。”
“哦,是的。她说的就是我说的。”王博大袖一舒,转身往门外走去。
玉珥哭笑一声摇摇头,立刻招呼婢女们进来收拾行装,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王博出了屋门慢慢地走出了院门,穿过过道去了贺绣住的主院。贺绣这边也要收拾行装,王博进来的时候看见几个婢女都在把贺绣平日不怎么用的东西搬到了廊檐下准备装起来呢。
众人看见王博进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齐声请安:“郎君安好。”
王博点点头,看见从屋子里出来的百灵问道:“你家姑娘呢?”
百灵手里拿着一个红木盒子,见了王博忙躬身行礼:“九郎君安好。姑娘在屋里呢。”
“嗯。”王博点点头,摆手让百灵推开,他自顾抬脚进门。
贺绣正坐在案几前看着自己两个首饰盒子,胡乱的摆弄着里面的一些钗环簪钏。外边婢女们请安的声音她听见了,但是却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依然安静的坐在那里,把几根碧玉白玉紫玉簪子按照颜色分开来,一根一根的摆放整齐。
“这样的事情你也要自己做么?”王博在贺绣身边坐下来看着她首饰盒子里的东西,心想这些簪环也太普通了些,怪不得她平日里打扮的那么素净,原来是缺少精致的首饰。
想到这个王博又有点暗暗地自责,阿绣在家里只是庶女,贺家虽然也是公卿大族,但对庶女应该也只是份例上的事情。那些首饰珍品应该到不了贺绣的手里。自己真是不善此道,这若是桓裕的话,肯定送了贺绣几匣子精美的珠宝首饰了。
贺绣抬头看了看身侧的王博,淡淡的笑道:“不过是把这几件首饰收拾一下,反正我也是闲着没事儿。”
“明珰呢?”王博伸手去在贺绣的首饰盒子里拿了一根紫玉的长簪,紫罗兰玉比较罕见,不过她这一支看上去紫色的水头并不足,而且,王博也没见她带过。不过刚刚看着她的手指在这枚紫玉簪子上摩挲着,便猜想她是十分喜欢的。
“这些妇人用的东西,九郎怎么感兴趣呢。”贺绣看着他手里的玉簪,淡淡的问道。
“你喜欢这个颜色的玉?”王博把玩着玉簪,抬手插在她的发髻上比量了一下。
贺绣还是未嫁之身,发髻绾的是女儿家才梳的双丫髻,这么长的紫玉簪子在她的发髻上不怎么合适。王博轻轻地摇了摇头,又把手收了回来。
“这个是我姨娘给我的。听说是她的娘亲留给她的。”
“哦。”王博了然,怪不得喜欢呢,原来是家传之物。想到‘家传’二字,王博又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贺绣乃是贺公彦的妾氏所出,这样的玉簪根本谈不上家传。
一想到这些,王博的心情莫名其妙的沉了下去。
“给我吧。”贺绣见他沉默不语,便伸手从王博的手里拿回簪子,慢慢地放进匣子里去,又合上了匣子。扬声道:“百灵,把这个也收起来吧。”
百灵应声进来,接过收拾匣子后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王博看着贺绣拿着一只白玉梳子慢慢地梳理着耳边的碎发,低声问道:“阿绣,为什么五日后动身?”
贺绣自然知道他来是为了此事,于是平静一笑转过头来,看着他说道:“原本不就是因为我身上的伤才没有赶路吗?现在我的伤全好了,这天气也凉爽了。这似乎没有什么理由再住下去了吧?”
王博点点头,是没什么理由再住下去了。家族里也在催着他尽快回建康去呢。
可是王博一想回到建康后贺绣就要回贺家去住,而他自己也将会有许许多多的事情要做,不能每天都能见到她,心情便越发的沉了下去。
“也没有必要这么急吧?五日的时间,这么多东西能收拾妥当吗?”
“有什么收视不好的?”贺绣笑了笑,把白玉梳子放在铜镜旁,看了一眼旁边忙碌的婢女,接着说道:“这里是九郎的宅邸,九郎又不是不回来了,也无所谓收拾不收拾吧?只要把必须的东西带上就可以了。再说,我们是去建康,又不是逃难。建康有我们的家人,就算路上什么东西带不齐全,到了建康不就全好了嘛。”
王博笑了笑,伸出手去放在她的肩膀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她白色的薄绸衣衫上轻轻地摩挲着,低声说道:“阿绣,我不想跟你分开。”
贺绣笑了笑,说道:“郎君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你……”王博深情的看着贺绣的双眸,低声说道:“你,跟了我吧?”
“跟了你?”贺绣只觉得舌尖泛起了一丝丝的苦涩,但她还是强笑着反问:“九郎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博的手滑过贺绣的后背,轻轻地抚摸着拦住了她另一边的肩头,微微一带把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阿绣,你我既然两情相悦,便白首偕老吧。”
贺绣有那么一瞬间的感动,答应他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了。但她还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前世的棒杀之痛从伤口处隐隐遍及全身,那铺天盖地的血腥之色迷蒙了她的双眼,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努力挣扎着恢复了理智,慢慢地坐直了身子,再次睁开眼睛时,目光已经清泠无比:“郎君若是要提亲的话,应该到建康之后去贺府中找我的父亲。”
王博放在贺绣肩膀上的手僵硬了一下。贺绣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一瞬间的僵硬。
“九郎,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了,我贺绣这一辈子是绝不给人做妾的。宁死也不。所以,请你上门找我的父亲提亲的时候,准备好该带的聘礼。”
“阿绣……”王博暗暗地叹了口气,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但在这种情况下,在他们两个经历了同生共死之后,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她本能的冲上去为自己挡那一箭之后,在他们两个互相表露了心迹,知道双方互相喜欢之后,她还能在自己的怀中理智的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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