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明婷两人走到了冯氏身旁,画眉机灵见冯氏脱险了就把早已请来的大夫带到了花厅。
见大夫来了,范老夫人也没有再说。
大夫给冯氏割破了皮的脖子上了药,包扎好,然后又开了药这才收手说没什么大碍,众人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母亲。”范明雅忍不住落泪。
“我没事,”冯氏笑着对着范明雅安慰笑了笑,然后长长舒了一口气,手把锦帕拽得死紧,差一点,自己差一点就没命了,倒是没有想到平时这柔柔弱弱的红姨娘发起疯来,也是下得了狠手的,想到前那危险的一幕,冯氏的双腿还发颤。
待大夫走了,红姨娘又喝了两口参茶似乎这才活了过了一般,抬头看向怒火直冒的范老夫人,如死灰一般的脸上突然勾起一抹凄美的笑,“妾身早是将生死如不顾了,不过今日老夫人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那我就自残在这里,妾身若是没有活着走出这院子,自是有人拿了妾身那剩余的口脂和妾身的血书送去那京兆尹府衙的。”
明慧听得眉心挑了下,没想到自己只是提点了一句她口脂的通草,让她闹大了来,却不想她还能想出了这样的后手为自己留了一条后路,看来还是有几分谋算的。
不过……明慧在心里摇了摇头。
听得红姨娘的话,范老夫人只觉得两眼发黑,额角的太阳穴突突的直跳。
范明玉很阴地扫了一眼红姨娘,眼眸闪过一丝疑惑,然后颔首,微垂着眼眸,垂在身侧的手不知觉地拽进了衣袖。
坐了一会,冯氏缓了神这才眼睛含恨扫了一眼于丽珍母女。好狠毒的母女,她可不认为这样事情是那丫头绿莹做的,既然能扯到那丫头身上,那事情局势跟她们母女脱不了干系,她也不认为范明玉一个仅十二岁的女孩能想出来的,做得出来的,这事肯定是于丽珍那贱人做的。
报官!范缜兄弟几人见到冯氏脱险也是放下了心,可是一听红姨娘准备了后手报官,范缜几人脸色都变了,这要是传出去,身为范家儿孙他们兄弟几个脸上都不好看。
范老夫人黑着脸,伸手揉着眉心。
报官,报官!范老夫人眼睛如狼一般看着红姨娘,恨不得把她撕成了碎片,可是她又不能动她。
这若是报了官,这官府一插手,这事是捂都捂不住,事情查不查清楚,对于范老夫人夫人都已经没多大了关系了,查清楚了又怎样?那死去的孙子又不能复活。可是查出来了,难免又要拖上几个人下水,看着样子势必是会把二房的六丫头和于丽珍给拉下水了。
所以在范老夫人看来,还是就这么不了了或让丫头顶罪乃为上策。
她年纪大了,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她还是心里有个数的,反正这口脂一事是这范府的人做的手脚,而这范府的下人是没有那个胆子去谋害一个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的,他们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至于外面的人是不会范府的一个姨娘下毒。
“好,好,好。”范老夫人看着红姨娘连着说了三个好字。
红姨娘迎着她的目光,没有半分退却示弱的意思,含有几分咄咄逼人的意思在里面。
“好,你既然是要查个明白,那你也得给我时间,这样一来二去的牵连的人是不少,既是要查,那就查个水落石出!”范老夫人不得让步,采取迂回战术。
“老夫人向来是公正的,妾身相信。”红姨娘给范老夫人戴了个高高的帽子。
当着三个儿媳,这么多的孙子孙女在场,范老夫人自然要那脸皮的。
范老夫人眉心跳了跳,眼睛怒视着那绿莹,“你,可是有什么话说没?”
“老夫人明鉴,奴婢没有。”绿莹磕头。
“把她和桃子一起拖出去打,打到招为止。”范老夫人半眯着眼睛喝道。
几个婆子应了一声把两人拖了出去。
听得外面的啪啪的杖责声,外面的哭喊都慢慢弱了下来。
不久之后,有婆子进来禀告说,“老夫人,几个丫头都晕了过去。”
“用冷水泼醒了,就不信她们不开口。”范老夫人沉着脸,厉声说道。
“是。”婆子退了出去。
听得外面的声响,微微抬眸看了眼坐在主位上轻轻拨着手腕上佛珠的范老夫人,明慧微微蹙眉。
如此打下去,会有人忍不住屈打成招的。既是扯上了范明玉,明慧就觉得此事肯定是跟范明玉脱不了干系了,只是……范明玉她何时也变得如此心计深沉,缜密了?
她前辈子会酿酒,而且酿的都是好酒。
这辈子习了医术。所以,她更加明白,要把那通草的粉末融入了那口脂,肯定是不易的,就如酿酒,加一位材料进去,口感就有很大的不同。这通草的气味要掩盖,还要让用的人闻不到味道,这肯定得很专业的师傅才能做到!
明慧瞥了一眼垂眸的范明玉,往前走了一步,抬头看向范老夫人夫人说道,“祖母,如此打下去也不是办法。知道的,是说我们范府对下人要求严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范府是苛责下人呢!”
“祖母最是慈善,这打下去,他们挨不住会屈打成招,他们若是心有不服,日后反咬一口,祖母这一生的慈善之名恐是要被污蔑了。”明慧轻声说道。
范老夫人眼睛看向明慧,“七丫头可是有法子让他们招?”
这打下去,打死了几个奴婢倒不是什么大事,这奴婢的生和死还不是他们主子的一句话,哪个府每年都会死几个奴婢,可七丫头说的话,也是有理的。
“孙女看来啊,这他们也是挨了罪,孙女就想啊,我们范家的下人最是循规蹈矩的,他们都打得晕过去了,也没有松口。”明慧脸上带着怜悯,“孙女就想,是不是那外面有人故意陷害我们范家呢?”
“七侄女说的也是有理的。”冯氏也点头赞同看向范老夫人说道,“母亲,不若找那胭脂铺子的掌柜来问问话。”
红姨娘不是口口声声说那通草难以融入那口脂里吗?那这边府里一个个都咬紧了牙关,不松口,那就从外面来吧。
明慧见冯氏接了话去,于是不再开口说话。
“胭脂铺子掌柜的?”范老夫人问道。
“是的,那陈二家的和葛三家的跟了儿媳那么多年,为人儿媳自然是信得过的,儿媳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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