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于少爷是不是记恨上次我踹了你,所以想借机报复于我呢?”
“我哪有?”于浩脸一僵,反驳道。
“没有?”明慧笑眯眯地眼眸一沉,锐利地看向他,“你是不是心存余恨,所以与人合谋,想要陷害我毁我清白?”
“不,不是……我没有。”于浩吱唔说道。
“不是,那是你把姨娘给我们备的香囊做了手脚,然后趁机让我身败名裂是不是?”明慧阴沉着脸,步步紧逼。
“没有,我没有给你的香囊做手脚。”
“那是不是你看上了嫣红姑娘,趁着今天人多侵犯她?是不是?”明慧伸手指向嫣红。
“我怎么会看上她,是姑姑……。”于浩被追问得开始口不择言。
“浩儿。”陈氏起身猛地挥了他一巴掌,“犯了错还敢嚷嚷,好生待着,等姑祖母责罚。”
明慧勾起一丝笑,不再开口。
“二儿媳妇,你自己说说到底是什么回事?”范老夫人啪的一声把桌上的茶壶茶盅都一下横扫到了地上,哐当哐当的,杯碎,茶水飞溅。
明玉张了张嘴,被于丽珍拉到了身旁。
于丽珍低头心一狠,跪了下去,说道,“母亲,我心可昭日月,我疼七丫头都来不及,怎么会害她?我对七丫头怎样,您都看在眼里的啊?”
冯氏横了她一眼,心里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可昭日月?在自己儿子的周岁宴上也可以出这样的幺蛾子的,昭什么日月?
她也不想想,一个不慎就不怕赔上的自己的女儿明玉吗?这不还把自己也拉下水,给她善后,还得担当责任。
于是抬头看向一直沉默恨不得自个不存在的陈氏和于浩问道,“于家大侄儿,我可是有些不懂了,你这话的意思是说你去汀兰水榭是你姑姑的意思?”
“表嫂,看你说的。”陈氏一个激灵,含着怒气看向嫣红准备脏水往她身上泼,“好端端的,自然是府里有些狐媚子不干不净的净想要抱个大腿,好享福。”
“那表弟妹的意思是我范府的人不守规矩,勾三搭四了?”冯氏反问。
“我不是那个意思……”陈氏被反问得脸色一白,摆手,一把扑到了范老夫人的跟前,跟着于丽珍一起求饶道,“姑姑,浩儿年纪轻,血气方刚的,喝了酒难免犯浑,姑姑您老就原谅他一次吧?何况他们两人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清清白白?
范言志脸都青了,若不是自己大舅哥的儿子,那自己非得一脚踹飞了他。而且听于浩的意思是……范言志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于丽珍。见她跪在地上哭得凄惨,不像是做戏,想着以往她对明慧的好和疼爱,这心下的狐疑也去了三分。
“老夫人,老爷,嫣红真的是冤枉的。”嫣红苦撑着一口气,跪下求道,“奴婢肚子的孩子好歹是范家的血脉,奴婢不求别的,就求老夫人,老爷,让奴婢把孩子生下来,只等孩子平安生了下来,奴婢就一根白绫了了自个绝对不会给老夫人和老爷面上抹黑。”
明慧勾了勾唇,往前走了一步敛去笑,“祖母,父亲,还请看在嫣红姑娘肚子里弟弟的份上,网开一面,饶过了嫣红姑娘。”
扭头看向嫣红说道,“嫣红姑娘别担心,祖母和父亲最是重视血脉亲情,定不会让你肚子里的弟弟有一分差错的。”
“是啊,嫣红姑娘,这郡主说得好,你这肚子可是范家的血脉,母亲和二哥自然是会好好待你的,你就安下心来养胎,可莫要跟刚才那般一样寻死觅活的了,不为别的,也得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一直没有出声隔岸观火的马氏出言,添了一把火。
肚子里的弟弟,于丽珍听得咬牙,这心口如针扎一般刺痛。
嫣红姑娘跪在地上,听得明慧的话心下惨然一笑,她是老夫人一手调教出来的人,自然是听得出来看得明白二夫人是要陷害郡主,却不料自己误打误撞给撞上了,如今她也只盼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能保住一命了。
否则,这范府和于家都是容不得自己了的。
“先把她扶回秋水居歇着。”范老夫人朝秦妈吩咐了一句,秦妈妈忙走到了门口唤了如意进来,让她扶嫣红姑娘出去让人送回去。
“天色不早了,你们两个回去吧。”范老夫人看了陈氏和于浩一眼,眼神锐利地看向陈氏,说道,“回头我挑个丫头送过去。”
再送一个丫头过去?这事就这么落了?
陈氏一怔,见老夫人的脸色有阴沉得很,心想自己和于丽珍那点小伎俩这老太婆定然是了然于心的。
陈氏忙扯着笑点头应了,心想送一个丫头就一个丫头吧,这事,说穿了真若是传了出去,对于家和范府都没有好处,为了自己的儿子,她当然是不会把事往外说的,这个轻重她还是分得清楚的。当时人多,想必好奇的人也不少,暗里猜测的必是很多的,这送个丫头去于家,不过是给了一个好看的说法而已。
如是一想,拉了于浩行礼夹了尾巴匆匆告辞离开。
“老二,嫣红是房里的人,你想怎么处理。”范老夫人抚了抚抽痛的额角,看向范言志说道。
这嫣红有了身孕,范老夫人不得不重新开始考虑这事。
“儿子听母亲的,母亲尽管做主就是了。”范言志黑着一张脸,闷声回道,这虽是没有做什么,可是他头顶上这团绿云是没法去除了的。
范老夫人头痛,左右为难。
这留着吧,就相当于是范言志的头顶的绿云一直罩着,不留吧,到底她的肚子里有了范家的骨肉。
于丽珍扶着范明玉的手,指甲都要掐入了手心,可是这心里还是一阵阵的抽痛。
------题外话------
噗,这绿油油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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