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题推给沈钧昊。
“我认为也学学共党用攻心战术,另一方面开展密查,调查是什么问题,就建议按什么问题论处?”
…………
(二)
沈钓昊卖国投敌当汉奸己成板上钉钉的事,带领警察参与抡银行,堵截地下党的运输船,杀人越货,捣毁特科联络点,主审宋佳等一连串日特干不成他干成了的事件千岛亦怀疑他是日寇间谍“黑豹”,从现在起他又将当人家女婿 ——半个日本人。
沈大探长要成为日本人的乘龙快婿,他自己也没有料到好事来得那么快,逢场作戏变成真,顿时犹如头上击了一闷棍,使他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大将加学长的土肥原就如皖北的耍猴人,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然而,他很快清醒过来,既然身不由已逼到悬崖,与其抗拒落个灭顶之灾,不如顺其自然,换取辉煌,或许天之降大任于斯,警察局长、甚或上海市长的位子……不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吆。
他决定,在这场人生游戏中扮演个特殊角色,尽情地玩上一把。殊不知,这一玩不把他玩死,也会玩得体无完肤。
上司在冒火。
“他奶奶的,小鬼子玩的什么鸟花样?他沈钧昊想往上爬当局长,你土肥原大明大白说一声,我立马卷铺盖走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朱佑民局长飞着唾沫星子叫骂。
“什么玩意?把堂堂的警察局当成下贱的婊子行,指令我们筹办沈大探长和美惠子的婚事,警察是拉皮条的吗?真是今古奇观,混蛋到家的作法!”局长的骂声转为粗言秽语。
“知道了,日本猪要搞日中亲善,打旗帜,树典型,软刀子杀中国人,打的一张政治牌,叫中国人当顺民,你们日本人好出兵东南亚,不耽心上海会丢掉。”他终于悟出了土肥原等人的阴谋。
“中国确实有不要脸的畜牲,人家操你祖宗十八代,你还不停地叫‘哟西’、‘哟西’、‘哈依’、‘哈依!’你沈大探长就是这样的人,卖典忘祖,为升官发财可以跪下去舔日本鬼子的脚丫子,可耻又可恨!”他骂出了最难听的词,不仅有点怕人抢官之嫌,更后悔把他当心腹看待,那份国际谍团名单密件交给他,背后试探不见效,要快点收回来,要作为一次教训。
同僚在嫉妒。
“老大,祝贺你鱼和熊掌兼得,既抱美人归又有高官做,以后要多多关照小弟我哟。”江萌也想不通,他可称得上是探长的铁哥们,并且还有一种神秘的特殊关系,现在看来,老大真的背叛了国家。
“叫你沈大探长呢,还是叫你沈大局长?难怪你经常往梅机关和重光堂跑,俗话说无利不早起,原来是跑官、跑美人。你是一步登天了,以后欺负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倒是小事,在上海欺男霸女就是大事,以防有人暗中下杀手,忠言逆耳,好自为之吧。”刘启扬一番话软中带刀,又打又拉,讥讽中有劝导,更多的是威胁。
一般警员相遇,低头示意,钩头的角度比过去加了40度,一转身连连吐口水,人人敬而远之。
市民在震惊。
哪有不透风的墙?市警察局探长沈钧昊要与日本特务美惠子结婚,主婚人是间谍王加学长土肥原,证婚人是梅机关长影佐祯昭,规格高得惊人,警察局长朱佑民亲率一批手下,在锦江饭店8楼筹办婚礼,到时上海的头面人物都要前往祝贺……市民们传递着消息,添油加醋,颂扬者有之,骂娘者亦有之,咒汉奸者更有之,各种版本越传越玄。
“人心不古,焉有认贼作父之辈?国将不国,大厦将倾。嗟夫!谁能挽狂澜于既倒也?”满清遗老痛苦地摇着头,后脑勺半截花白头发晃动着。
“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胜者王候败者寇,中国既然战败,顺民总是要有人当的,心俗不正的人恰巧有了钻营的机会,让他们折腾去吧。”悲观主义者无可奈何。
“是一场政治阴谋!我们要针锋相对揭穿日寇的险恶用心,用毛_泽_东的《 论持久战 》为思想武器,‘积小胜为大胜,以空间换时间’,(注)坚持抗战到底,中国亡不了,日寇必败!”正义的人们狂呼着。
于是,《申报》、《商报》《时事新报》、<<大公报 >>等多家报纸,发布了市警察局沈探长与日本特务美惠子结婚的消息,字里行间揭露了日寇的丑恶嘴脸,痛斥了沈钧昊之流的无耻行径。
报童在大街小巷奔跑卖报。
一时间,上海市民群情激奋,喊杀声不断。
市委特科没有坐视,为防止混乱和不必要牺牲,组织工人秘密纠察队,在大街上、锦江饭店周边以各种职业为掩护,维护社会秩序。
(注:《论持久战》获得国民党蒋介石等最高层的赞许,素有小诸葛之称、陆军一级上将、首任国防部长、战神的白崇禧,将此篇巨箸精随综合为‘积小胜为大胜,以空间换时间’运用到他指挥的实战中去。)
(三)
美惠子被喜气包裹着,整天生活在梦幻中,昏昏然,飘飘然,做着各式各样美丽的梦:……她看到自己坐在一顶极尽豪华的花轿里,前面高头大马上是新郎官沈钧昊,进行一场中国式的迎亲;……一会儿,她身穿的婚纱羽化成一对翅膀,硕大无朋,美仑美奂,挽着沈郎官向天宫飞去,“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寂寞嫦娥舒广袖” ,“吴刚捧出桂花酒”,( 她居然非常喜欢中#共伟人毛_泽_东的诗词)玉皇大帝为他俩举行新婚典礼……
她笑醒了,自己还睡在床上,太阳巳经老高。
有人敲门,她知道是谁:“钧昊吗,请等一下。”
沈钧昊终于进得门去:“怎么你睡过头了?上午不是约好,要去试婚纱和照相吗?”
“不会误事的,我马上就好。”美惠子抓紧时间洗涮。
他坐下来准备抽支烟,掏口袋时把那支派克自来水笔弄到地上了,啪的一声响。
“掉东西了,”美惠子回过头,看到地上的钢笔,心里一惊:“怎么不小心点!”
“没关系,摔不破的。”沈钧昊知道,美惠子担心钢笔会摔出秘密来。
就在美惠子发现沈钧昊供职市警局不久,她展开疯狂的爱情攻势,为验证对方对帝国的忠诚和爱情的选择,有一次乘沈钧昊不备,将一枚超微型窃听器,装在他那支纲笔帽的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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