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可以从细微处发现大秘密,从废弃水管的新鲜螺纹上取得重大突破。
然而,老马失途了,让他空欢喜一场!胶卷外面有张字条,上写:“尊敬的先生,当你发现那枚胶卷时,必定欣喜若狂,那是我千辛万苦在松山一带拍的采访现场,你屈尊前来,我们就是朋友,我愿与您信息共享,只是冲洗后请将胶卷还我。”
“王八蛋!”老马骂道,他被北野愚弄了,拉开胶带一直看到尾,全是山林树木、村庄河流、阡陌土地的田野风光带。
好狡猾的家伙,狡猾过头便是愚蠢!
老马心想,北野之所以故弄弦虚,自作聪明,写下几句讽刺人的话,说明心中有鬼。他知道,不少特工凯觎他手上那份涉及二战进退和世界人民命运的秘件,日方情报机关已认定,他在松山一带搞到了“秃鹰计划”,他硬是要否认事实,所以,就让你们看看我拍成的胶卷是什么宝贝?
否定之否定 ——肯定。
有必要将没多大价值的风光片胶卷,藏在卫生间废弃不用的水
管里吗?一点都不好玩。你如果不是贼,为什么要叫喊“我没偷到东西”? 大可泰然处之、心如止水,你如此做不说明心虚吗,不是贼也是贼了。
贼有贼道,蛇有蛇路,我老马可是江南第一大神偷的关门弟子,懂得“取物”之道,你北野骗不了我,总有一天我要取到那件宝贝,那怕真是一枚胶卷,藏到你的命根子底下或塞进屁_眼,都逃不脱我的法眼。
(五)
他是个可怜的老盲人,花白的头发鸡窝似的,满脸肮脏,衣衫破烂,在市警察局大门前的小街拐弯处,开始了当天的第一场卖艺乞讨。
没有凳子就坐在马路牙子上,一块破布铺在面前用脚踩住,二根破竹子当拐仗放在身边,取下布袋里那把断去弯头的二胡,将弦调得极低,那对盲眼望向天空,评定子母线是否相差5度,认为到位,重重地吞了次口水,酝酿情绪进入角色,开始拉第一只古曲《汉宫秋月》:以压弦滑音起头,“吱呀”一声开启地狱之门,接着半天毫无声息,长长地汉息过后,将“花指”中的颤音奏成深度梗塞般的抽泣,声音如从墓地里传来,透着切骨的寒意,沉重而缓慢、压抑且悲鸣、哀怨又缠绵,时而低迴婉转,时而死一般寂静,真切地将宫廷女子受尽凌辱后弃于空房,灵魂破碎的断肠情感表现得淋漓尽致。只见他那双盲瞳盈满了泪水,把头抬得更高些,避免泪水往下掉。
几名中老年妇女,向布块上丢下几枚硬币,默默地擦着泪水走开了。
当他准备再拉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时,沈钧昊走近来: “师傅,华彦钧先生那曲经典就不要再拉了,选首昂扬一点的吧。”
“看来这位先生懂得二胡,我瞎子只能拉悲调,填不饱肚子是笑不出来的。”
“要不,你借琴我一试。”
“这个……我不是在摆摊乞讨吗,你拉琴没人给钱我。”
“我会给你钱。”沈钧昊将一张大钞塞到瞎子手里,接过胡琴,调高5度音,用“ D ”调(1。5弦)运弓:“1 11亅 1 11……”将二胡大师刘天华先生1931年创作的《光明行》拉得铿锵有力,气吞山河。
刘启扬从人群后面挤上前来,向沈探长打过招乎后,紧紧盯视着二胡师傅:“有点面熟,好象在哪儿见过你。”
“我经常在街上乞讨,不少人见过我。”
“你常去日本人的‘浪家花料里店’门口拉琴吗?
“我只有2成视力,看不清字咯。”
“老刘这么一提起,我也有印象,不过面前这位师傅的年龄大多了。”一打扰,沈钧昊再也没兴趣拉琴,他爱好二胡,从8岁学来,现今能将周少梅先生的《落花西板》、《西乐》、《凤求凰》等名曲拉得百鸟停飞、小孩不哭,难得有点闲暇,想过把瘾,展示一下技艺,冤枉了一张钞票,你刘中队早不来晚不来,我琴刚上手,你就……真扫兴!好个多事的家伙,看我以后怎么修理你
(六)
助手将一封信交给倪老板,说是一个背胡琴的老盲人送过来的。
“老盲人在哪里?”倪天涛问。
“早走了。”
倪老板等助手下楼后撕开信封口,内中才一张信纸,最后落名一个“锤”字闯入眼帘,再看前面内容:“今晚锦江饭店我朋友宴客,邀你务必参加,到时会安排座位。”寥寥几字隐藏玄机。
他只能猜测:当晚锦江饭店有小鬼子的活动,或欢迎酒宴,或生日庆典,或联谊晚会,或化妆舞会?建议特科小组派员前往,到时会下达任务。
情报是“棒锤”送来的,那肯定是刘启扬,难道他与马小川也建立了关系?他想起江萌不久前的那次汇报,怀疑刘启扬是叛徒,宋佳派“孔子书店”老白暗中调查,并没发现什么情况,所以此次情报不可能是敌人设的陷阱。
作何反应?必须及时找到宋佳。
锦江饭店8楼,宽大的宴会厅里,强光灯刺得人们的眼睛生痛,一场盛大的欢迎酒宴,再过一小时就要开始了。
主办方是日军驻沪宪兵司令部,欢迎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在国内刚刚晋升为大将、提为军部参议的土肥原贤二。他空降上海已经有些日子,现在走个形式不是太晚吗?有道是有礼不怕迟。
前些日子,大将总是情绪不佳,帝国的专机被击落,绝密件遗失,为了北野,宪兵部特高课与梅机关兵戎相向,伤亡惨重,泰戈尔遇险,差点捐躯,尤为曹莉的遭遇让他戴了绿帽子,就是有山珍海味也无食欲,当梅机关邀请时,他居然动了肝火。
“影佐呀,你真不识时务!现在能对酒当歌吗?你我帝国重臣要看清时局,处在大和民族命运之攸关,应从灿烂回归平常,肓目追究形式毫无意义。”
又过去几天,井上义弘代表宪兵部面请,土肥原也许缓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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