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谍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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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突发空难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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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大日本帝国驻沪宪兵司令部”的牌子,挂在大门左侧,大院里一堵高墙一分为二,左边是司令部办公机构,右边是专事情报的梅机关。

    日租界吴淞路上那座阎王殿,加上配套的写字楼、招待所、宾馆、饭店以及商店街市被日本商人所占据,到处飘着太阳旗,闪动着和服,响着木屐滴答声,使原来繁华的街道阴森恐怖,华人唯恐避之不及。

    影佐祯昭的办公室,一场谈话接近尾声。

    “情况就是这些,电文秘密你也看了,大本营对潜伏我们国内的国际谍团组织活动,掌握了大量证据,案件大踏步向前推进。问题是作为前方的上海、南京的同党尚未受到触动。也好,事物总是一分为二,他们收到此电文必有反映,中国俗语说:‘水清则无鱼’ ,上海并不是一潭清水、死水,搅动一下,水紧了鱼便跳,我们抓住机会,发现线索,把隐藏在我们身边的‘烙铁’、‘电钻’拔出来,你是任务的具体执行者,工作了一段时间,谈谈案件的进展情况。”影佐面对龟田说。

    年初,土肥原贤二来到上海,先对影佐面受机宜后,找来情报处长龟田浪吉,说是在日军驻沪机构和周边潜伏着两名高级国际谍报人员,代号分别是“烙铁”和“电钻”,他们潜伏得很深,危害很大,指令龟田用主要精力密查“烙铁”案,因为这名威胁极大的间谍可能就在大院里,不在宪兵司令部就在梅机关。

    “工作千头万绪,一团乱麻,还真有点力不从心。”龟田中等个,小小眼睛,脸色白静,不苟言笑,半阴不阳,一副让人猜不透的架势,他是大佐军衔,比机关长低一级,竟敢叫起苦来。

    “我是从干具体工作走上来的,我体验过其中的酸甜苦辣,情报本身就是一个个难解的谜,靠热情是一个方面,碰运气也是一个方面,有时运气好,不用费多少力气就把情报中的答案解了。”机关长深有体会地说,对下级推心置腹。

    “我永远向机关长学习。”

    龟田向影佐汇报了秘密调查“烙铁”的进展情况,虽有几名怀疑对象,就如雾里看花,似是如非,说来说去路子不通,举步唯艰,尤为宪兵部那边不大配合,工作没实质性进展。

    影佐也只有安慰一番,提了些工作意见,督促抓紧时间去办。并告知,近下梅机关要积极配合驻军的经济整治,强化经济情报工作。

    (二)

    眼下,日军驻中国将近200万,其中驻屯在中苏边界的关东军达85万,内阁准备动员全民参战,拼光家底,孤注一掷。侵华日寇一方面组织会战,长时间轰炸重庆;另一方面秘密南调沿海部队,有向南洋移动之态势。为了解决巨大的军费开资,年初开始大搞经济封锁,此时便明火执仗抢银行了。

    上海街头警报声、汽车喇叭声响个不停,偶尔还有一阵激烈的枪战声。

    日本宪兵协同汪伪警察和76号特务,对上海近百家银行发难,所到之处钱被抢人遭殃,汇丰、大丰、中国、农业四大银行,更是灾难深重。沈钧昊带领一组警察来到大丰银行时,几十名职员全都倒在血泊中,因孔行长为了保护国民党撤退重庆时存下的一批黄金,只身潜逃,没一名职员泄露地下金库的秘密,日本人找不到黄金,把上班的职员都枪杀了。

    “卖报、卖报,特大新闻,日本人没找到大丰银行金库,枪杀16名职员!”穿着破衣的报童在大街上奔跑着卖报。

    一时之间,上海新一轮灾难暴发,经济危机,银根紧缩,物价飞涨,商店关门,到处风声鹤戾,人心惶惶,郊区饿殍遍野。

    王英今天半休,上午在家闲得无聊,跑上顶楼平台练剑。近来被迫参加日军的经济控制,抢银行、封钱庄、查商场、占地盘,加之与沈钧昊的恋情出现危机,很长一些日子没时间也无心思练拳脚了,“曲不离口、拳不离手”,时间长了,作为一名负有特殊使命的女特工,处于当今国难当头的残酷环境,没点真功夫是很难生存的,更不用说要有效地打击敌人了 ,一旦想到肩上的担子,容不得她丝毫懈怠!

    但见她短发扎辫、着无领箭袖衣、腰束红丝带、脚打绑腿,拉开架势,好一个26岁大姑娘,英姿勃发,手中的一对鸳鸯剑时而合二为一,时而一分为二,一剑上刺苍天,一剑下劈地狱,前推后挡,左削右剁,腾挪闪避,借风旋转,呼呼有声,银蛇狂舞,刀光剑影,将那套祖传的“阴阳剑法”演练得严丝合缝。她的家学渊源深厚,祖父是清朝武官,享誉朝野;父辈极尽继承,伯父以武功高强为优势,在国民党军中任少将师长,父亲至今仍然收徒传艺,宏扬中华武学;自己在武学书风世家的熏陶下,从6岁开始习武,18般兵器样样研习,擅长短棍长剑,也因武功突出,才考进中央军校。

    不知练了多久,满脸是汗,她慢慢停了下来,感到有些吃力。  说实话,她对现在的工作环境很不满意,也不得志,一年前,从军统打入76号,进行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要从暗中使阴谋转到明火执仗、由敌对变为同伙,是一次痛苦的裂变。进来后手脚放不开,处处受制,好在李士群夫妇见她长得漂亮,武功又很好,百般呵护,要不然一天也呆不下去。

    突然,听到从西南方向传来一阵阵轰鸣声,她抬起头,只见云雾中四个白点,知道有飞机向上海飞来,乱时的上海,天上地下的飞机、枪炮声屡见不鲜,但一次四架飞机成队形飞来,不是个好兆头。

    (三)

    与此同时,不少市民又听见隆隆的声音从正东边响起,人们抬头观看,300米高空发现一架太阳标识的日本小型飞机,正向虹桥机场方向飞来。

    从西南方向飞来的四架战机,是青天白日旗标识,无疑是国民党的飞机,“有场空战要发生” ,人们预料着。

    果不其然,几分钟之后,那四架战机在空中编队,形成半月型,虎视耽耽,以老鹰扑小鸡之势向东边飞来的日本飞机迂回过去,机炮打响了,只见空中拖着长长的闪光,暴发出巨大的响声;日机迅速拉杆升高,避其锋芒,调头并有逃跑的意向,那四架战机昂头上冲,咬住不放,集中火力,围园打点,只几个回合,日机中弹,起火爆炸,一团大火随着烟雾急剧地坠落下来,最后的钢铁残片雨点般散落在跑马厅以西18公里处的一座小山坡上,此处地名叫松山。

    谁会神机秒算,日本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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