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率先送了一条珍珠项链给宁妃,众人接着也相继拿出了礼物,无非便是些珍珠翡翠,金石玉器之类的。
最后上前的是紫衣侯,身后两名家仆抬上了一方古琴,琴身乃千年桐木所制,蚕丝为弦,两头用玉石固定着,琴面泛着淡淡的白光。
“这方古琴是西域一个胡商所赠,只是,微臣向来搞不懂这些玩意儿,素闻宁妃娘娘琴艺一绝,便将它赠与娘娘,以示祝贺。”紫衣侯躬身说道。
皇后神色复杂的看着紫衣侯,后者却并不抬眼看她。
秦歌看着宁妃道:“碧茹,不如你就当众弹上一曲,也不辜负了这方古琴。”
宁妃微笑着起了身,向皇上点了点头,径直走到了凤凰琴前,早有宫人抬上了软凳,紫衣侯已退到了一旁。
宁妃右手食指拨弄着琴弦,却赫然发现,不论自己如何用力,琴弦就像生了锈一般,一动不动。
宁妃又试了几次,均是一样的结果。
群臣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紫衣侯的脸上也露出了不解的神情。
宁妃尴尬的起了身,道:“皇上,不知为何,这琴弦如有千斤重,臣妾拨弄不动它。”
秦歌狐疑的起了身,亲自拨弄了琴弦,也是一样的结果。
紫衣侯本以为秦歌会大怒,却不想反而来了兴趣,“朕就不信,偌大的大炎国,会弹不起一方凤凰琴,你们都上来试试。”
秦歌用手指了指大臣和妃嫔们,大臣中以于箫为首的老臣都忍不住叹息了起来,秦歌如此玩物丧志,真是有愧先帝对他们的重托啊。
大臣们轮流拨弄着凤凰琴,无一发出声响。
妃嫔们也都沮丧的坐了回去。
秦歌抬眼看到了皇后身后的千亭和红袖,指着她道:“你们也来试试。”
红袖的情况和其他人一样。
千亭缓缓坐下,舒展手臂,十指轻轻抚弄着琴面,舒缓的琴音自她指尖流淌而出,随着琴音的忽快忽慢,众人的心情也跟着起伏不定,时而焦躁,时而平静,如着了魔般。
收起了最后一个音符,千亭起身,退到了一旁。
“你是……”秦歌思索道:“千亭?”
“是。”
于箫匆忙出列,跪下道:“皇上,当日此女上殿,引来无数鸟雀围观,今日又只其能奏响凤凰琴,如此多的异象,还请皇上三思,此女真的不能再留。”
“于大人此言差矣。”宁妃出人意料的开口道:“这些恰恰能说明,千亭绝非泛泛之辈。皇上已许久未曾纳过妃嫔了,依臣妾愚见,千亭天姿国色,聪慧过人,皇上今日不如便给她个位分,如何?”
这也正是皇后所想,虽不明宁妃为何会一反常态,但还是点头道:“宁妃所言极是,今日册封,正好双喜临门,好兆头啊。”
于箫和一帮大臣还在极力劝阻,皇后已带着妃嫔们离了席,在秦歌面前跪了下去,齐声道:“臣妾恭喜皇上觅得佳人。”
“好好。”秦歌难掩兴奋之情,牵起了千亭的手,道:“朕就册封你为昭仪,如何?”
“多谢皇上。”千亭屈了屈身,于箫等大臣暗自跺着脚,另一帮大臣则暗暗窃喜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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