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茶馆，戚无双和柳儿随着人流来到北街，个子小看来还是有好处的，戚无双见缝就进，拉着柳儿挤到人群最前面。
进来一看，原来是一大户人家，在门前搭了个大台子，一个管家模样的女子站在台上说：“各位静一静，静一静。”下面人声渐小，她接着说：“今日我家主人说，谁能出题难住她的三位夫郎，这上面的一贯银钱就是他的啦。”
戚无双看看桌子上的那贯银钱，少说也得有三十两，够普通人家用上一年的啦，怪不得有那么多人挤过来。
松开柳儿的手说：“没什么意思，走吧。”
不知后面的谁往前一挤，戚无双一个不稳，就要摔倒，心里想着：怎么那么倒霉，今天真是出门不利。
一只粗糙的手拉住了她，她转身说道：“谢谢，咦？怎么是你？”原来是在茶馆门口撞倒她的人。
那人松开手，不看她，也不说话，两只眼睛直盯着桌子上的那贯银钱。
戚无双这才开始打量起他，他和柳儿差不多大，十三四岁，五官精致，但身上衣衫褴褛，可见是因为营养不良才使他的脸色看起来苍白无血色。
戚无双突然觉得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好婆死后，她到处在垃圾箱里翻残羹剩饭，和富贵人家的狗抢吃的，眼眶开始发酸，柳儿握上她的手说：“小姐，刚才摔着了吗？”
“没有，眼睛进了沙子。”
“那柳儿给您吹吹。”
戚无双揉揉眼睛，笑着说道：“好了，沙子掉了，柳儿，我们把那贯钱赢过来好不好？”
柳儿用手帕帮她擦擦眼睛，说：“我们又不缺那个钱，这里人那么多，一会儿要碰着小姐了，怎么办？”
“这不是还有你吗？”戚无双笑笑说。
台上早已上去了好几拨人，问的都是文邹邹的问题，这自然难不倒那三个自喻世上最聪明的人，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戚无双想了想，踏着小脚上了台。
下面的人哄堂而笑，这小女娃真是不自量力，这么多有才的人都败下阵来，她上去不是尽捣乱吗？
柳儿在下面握紧拳头替她着急，老天爷，保佑六殿下平平安安下来吧。
女管家走过来说：“这位小姐，我们这是在比赛呢，您到别处玩吧。”看她穿的也是富贵人家的孩子，还是不要随便得罪的好。
“有规定说上来出题还有年龄限制吗？”戚无双昂起头说。
“这个，没有。”女管家支支吾吾地说。
“那不就行了，你不会是怕我出题把他们难住了，所以在这阻拦吧。”
“愁风，你让开，让这小女娃出题，别让人家说我们大人欺负她。”坐在一旁的女主人说道。
女管家听到女主人说话后只得退到一旁。
戚无双还在她的名字上纠结：“抽风？有意思！”
“你到底要不要出题？下面的人还等着上来呢。”女管家看她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催促道。
“总得让我想一想吧。”戚无双装作思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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