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太夫人就问道,“你不怪她?”
“不怪?”
“还想留着她?”
“嗯,自来到老太太这里,就是秀菊姐姐照顾我。”
太夫人就沉默了片刻,林夫人也道,“您看,难得月丫头向您求些什么。”
太夫人就叹了口气,对月娘道,“我听说世子妃是派来两个嬷嬷跟着你,你难道一并令给秀菊带路去了?”
月娘便垂下头去——她自然是故意掩去另一个婆子的轻忽,否则听着就像是抱怨世子妃不尽心了。
太夫人道,“你这丫头,就想着替旁人掩恶。”也心疼她温柔敏感,就道,“谁的错就是谁的错。庆乐王府照顾不周,你不抱怨,我就想不到了吗?”又道,“若不是秀菊将主子丢在一旁,光顾着吃酒去,何至于偏要在那个时候如厕,将主子丢给不可靠的外人照顾?”
月娘便不知该怎么说了。
太夫人却也没为难她,只又对秀菊道,“念在触犯,又有月丫头替你求情,我就饶你一遭。下回再犯,定不轻饶。”
也并不怪太夫人这么不近人情的要责罚秀菊。
太子可是日后的储君——且皇帝日薄西山,虽让白上人救回来,也谁都不晓得他还能再撑多久。皇帝又没旁的儿子,到时候铁板钉钉就是太子即位。
结果雁卿和月娘偏偏就得罪了这位太子殿下。
这世上有几个人敢冒着与日后的皇帝做对的风险来娶这两个丫头?
太夫人就叹了口气。唯一可庆幸的是,他们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家——毕竟是掌兵的门阀,皇帝也要拉拢的世家。她三个儿子,大儿子赵世番是皇帝心腹重臣,二儿子赵文华镇守荆州。如今三儿子赵文渊也已长成,渐渐将前燕国公在军中的旧部收拢起来。他们三个一心,燕国公府就没什么可怕的。
太夫人的母亲不就是前朝公主吗,实在没办法了,就只好将太子也变成前朝太子——谁晓得后事如何呢?
这惊世骇俗的想法在太夫人这里也不过了了。她些微一想,便不去庸人自扰了。就对林夫人道,“二郎、三郎有信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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