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您过去。”
庆乐王与元徵一道住在外面,离兰雪堂有些距离。元徵怕自己一时回不来,可他实在难得见雁卿一次,却不想就这么分开,便对雁卿道,“我去一会儿就回来——你若实在等得不耐烦,自回院子里玩也可。”
雁卿正在兴头上呢,果真乖巧的就道,“我等你回来。”又继续伏案涂鸦。
元徵心里便软软暖暖的。
出了门便令丫鬟婆子们近前来服侍——因翠竹和墨竹也在,旁的事自然无需叮咛嘱咐,只命备下许多吃、玩的东西6续送进去,免得雁卿久等无聊。又令小厮回外院儿他的书房里取旁的书送来给雁卿读。
做好了这番布置,才随着庆乐王跟前的管事往王爷的住处去。
自然顺便就问道,“祖父找我过去,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他是王府日后正牌的主子,管事自然不瞒他,就望了望四周,方低声道,“是东宫有人来送信……”
元徵便皱了眉头——今上无亲兄弟,堂兄弟倒是不少。一族崛起自然不能仅凭太祖皇帝一人之力,元氏整族都能人辈出。辈分高、资历深者,他们不说话,任何人都把握不住人心和朝局。
可就在族中有这许多耆老议政的情形下,雍王几近犯上作乱。这背后不能不说有这些人的纵容甚至于支持——当然话又说回来,雍王独揽大权却依旧不敢篡位,也有耆老们制衡之功。
雍王败后,今上和堂兄弟间的感情便很微妙。
庆乐王是与皇帝亲缘略远的旁支,然而早年也凭军功跻身藩王之列。雍王作乱时,庆乐王虽早已放了兵权,却也借着庆乐世子的活动,明里暗里保着当今皇帝。谁知皇帝功成在即,庆乐世子却死在那年的疫病中。
皇帝心存感激和愧疚,待元徵的亲近、疼爱处便远胜其余的堂侄。
元徵又比元彻大了一岁,在皇帝眼里,元徵之于太子元彻,便亦兄亦臣。
——这世上简直就没有比亦兄亦臣者更难自处的位子了!何况为弟为君的,还是元彻那种本性凶残如野兽的。
元徵是真不想奉承元彻。
可当此刻少不得也要多问一句,“说的是什么事?”
管事便道,“依稀听说是太子想要出门赏春,具体小人便不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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