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还未散去,离黄昏还有一段时间,街上也依旧人满为患。
白马雄骏,男人女人再加一小孩,就这般悠然闲散的散步于大街之上,所过之外,必有人回头。
并非组合怪异,也并非这三人长得是如何的男俊女俏小孩萌到爆,而是那被男人牵着的马每走一步,便是随即传来一阵银子的撞击声,那声音,是如此的撩人心弦。
人们回头,也只是想看看那声音的发源地——马腹左右各挂着的麻袋。
然,众人也只是贪婪的干看着,而不敢有所举动,因为那马头上此时正吊着一块令牌,令牌之上,“贤王”二字闪闪发光,刺人眼球。
此时,牵着马的玄卢顿时生出了一种想要拔剑抹脖子的冲动,他这是被刺激得不轻啊!要知道,这麻袋里装的,可不就是妖孽突袭各大赌坊的成果吗!
那个时候,他是一直坚守着保护世子的职责,不想,王妃突然让他回府牵一匹马过来。他是各种不解,赌博牵马过来干嘛。随后,他还是听令的回府将他的坐骑给牵了过来,当看到他们王妃二话不说,直接扛着银子往马上扔的时候,他是彻底的被雷得失了魂魄。
等晃过神来,他便已经牵着马走在了大街上了。
摇着扇子,风倾舞是非常享受各人的注目,她悠哉的在街上闲逛着。身后,小家伙双手枕在脑后,小嘴微翘,大摇大摆地跟着。
同行,却是不同心情。
三人一马一路走着,那是带过了无数道目光。
路边,一张桌子,一张椅子,桌上摆着笔墨纸砚,上裱:代笔书信或是临摹书画。桌旁,正坐着一位年轻公子,那公子一只手撑着头,正闭目养神。
风倾舞悠悠的飘过,三秒几步之后,她老人家突然又照着原路退了几步回来。再看,脸上的神情只能用诡异两个字来形容。
身后,刹不住脚的小家伙一把就要撞上去,幸好,风倾舞一个提小鸡给逮了起来。
风倾舞来到那桌前,撩开衣摆,坐下后便悠悠的开口说道,“这位公子,作副画。”
那公子眼不抬,依旧闭着,像似没睡醒一般。他语气淡淡,非常公式的问道,“临摹何人之作?”
“并非名家之作,只是市井杂画,唤春宫图是也。”说得很干脆,语气淡如空气。妖孽这话,直接让身后的玄卢再次生起了拔剑抹脖子的冲动。
春宫图?
听着,那公子双眉立马拧起,听其声音,这分明是一女子,而且,他总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他非常不情愿的睁开双眼,入眼的便是一张笑得风骚的俏脸,他先是一愣,愣完之后脸色便是大变起来,那是绝对和好看挂不上钩。
努力抑制想要弹起来的身子,他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说道,“风……风小姐?”语气中带着三分不确定,三分试探,三分侥幸。
“是啊,云公子,好久不见。”
没错,此人正是苍云穆。
风倾舞怀里的小家伙猛地睁大眼睛,显然,他也认出来了,当即,他乖乖的趴在风倾舞怀里,转着眼珠子不出声。
苍云穆忍住想要一脚踹上那笑得开花了的脸的冲动,随口接道,“好久不见。”最好永不相见,苍云穆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
“你还没死啊?”风倾舞和蔼可亲的问着,脸上也是扬着温雅的笑。语气就像是在问“你过得还好吗?”一样,正经得很。
闻言,苍云穆脸僵了,然后黑成一片。这不问还好,一问,苍云穆想直接将她祖坟给挖了的心都有了。
那日在酒楼遭到追杀,他是跑在最后,那时虽然知道又被那厮给坑了,但还不至于让他想破口大骂。可是,事后他便又想明白了一点,他这是被算计了,给别人做了炮灰,他就说,那厮怎么变得那么好了,不仅救了他,还给他准备好了衣物和马匹。
无奈,他只好一路东躲西藏,身上的银票也不慎遗失了,他知道,腾荆国和苍云国是去不了了,他只好来到水枂国,没钱吃饭住客栈,他便只好典当了身上仅有的玉佩买了些笔墨纸砚,然后摆起了地摊。
想他一国皇子沦落到这种地步,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是真没想到,在这都能遇上那妖孽,阴魂不散这四个字都不足以表达现在这无比郁结的情景。
他,那个恨啊!
“风小姐都没死,在下又怎么能死呢?”咬牙切齿,都可以听到磨牙的声音了。
风倾舞听着也不生气,依然是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笑道,“从来不知道,原来云公子如此在乎我,都已经达到殉情的地步了。”
说到这里,风倾舞顿了顿,接着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不过可能要辜负云公子的一片情意了,我已经有相公了,而且我们感情还非常的好。”
听着,趴在风倾舞怀里的小家伙探出脑袋,幸灾乐祸的说道,“对,爹跟娘的感情很好,你没得机会啰!”说罢,还朝苍云穆做了个鬼脸。
风倾舞立马低头,朝着怀里的小家伙温柔一笑,小家伙也立马回以一个挤眉溜弄眼。
这两人,还真是……
苍云穆嘴角当即抽了过去,他真想问候他们的老母了。这……不带这样理解的,他不信她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她这是摆明的又在胡说八道了。
“风小姐,几日不见,这恶劣的性格倒是日益增强了,这怕是估计哪天风小姐一个眼神过去,便能达到让人大出血的效果了,在下深信,离那天是指日可待了啊!”合着阴阳怪气的语调,苍云穆是非常大方的讽刺一把。
“哈哈……”风倾舞不在意的风骚一笑,“那就借云公子吉言了,哪天真达到那种地步,定当让云公子第一个免费体验。”
“噗嗤,呵呵——”身后还牵着马的玄卢没憋住,第一个笑了出来。
这笑话,真不是一般的冷。
玄卢刚出声,猛的就发现不对。明明还是烈日当照,怎么会感觉周遭的空气冷了一些。若有所感的朝着冷源看了过去,那边,苍云穆瞪着他的目光是何等的犀利。玄卢是巨淡定的权当没看见,他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那笑,愉悦得很。
“怎么,云公子这是决定改行,弃商当起落魄书生来了?”风倾舞视线扫了眼桌上的笔墨纸砚,劣笑染上了唇际,眸光也跟着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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