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方向望去,眼底尽是不甘和恨意。
“啊——”弝誉哲捶打着旁边的柱子,发泄着心中的闷气,最后实在累了才将背贴在柱子上,缓缓的滑坐在地上。
弝誉哲将头埋在双腿间,声音带着丝呜咽,“母妃,哲儿不孝,哲儿错把仇人当亲人,有人说您是被皇兄杀死的,母妃,您告诉哲儿,这不是真的,是那个人骗哲儿的对不对,呜……”
……
丛林山涧,绿荫环绕。
然,那时不时冒出来的青烟却是生生的破坏了这番美景。
玄炎低头,看着那一层细丝编织的网,再看向那网上面的肉,顿时有种要死了的感觉。他生疏的将手里的一串肉翻了个面,然后面无表情的看向那坐在凉席上,边摇着扇子边打牌的妖孽,再面无表情的拉回视线。
如果不是他们行驶的方向是前往腾荆国,他会以为,他们现在是在外郊游,而不是去救世子的。
他是没想到,妖孽竟然将这些玩意也给带出来了。他承认,当妖孽将这些东西拿出来的时候,他确实被雷了一把。
“相公,你那两张牌是单个的,还是一对啊?”风倾舞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扇子,朝着手里只剩两张牌的水枂邢天问道。
“一对!”
“好的,那我马上发个对子给你。”
苍云穆一愣,回神后立马大叫,“喂,不可以这样的吧,你们这是……”
“哎呀,耳朵突然聋了,我什么也听不到,相公,你听的到吗?”风倾舞合起扇子,伸出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又装起傻,充起愣来了。
这般明摆着坑人的话,她倒是说得出来,也不怕闪了她的腰。
“什么也听不到。”水枂邢天轻笑,也跟着睁着眼说起瞎话来。
“相公,没对3了,对4要得起吧!”
“嗯,要得起,为夫是对6。”
两人旁若无人的一问一答,看得苍云穆都快要呕得吐出一口血来,若是听不到,这般对话又是怎么进行下去的?
“哦呵呵,这局又赢了,风莹,记帐。”风倾舞再次抖开扇子,摇得轻松,说得也轻松。
“我说,这局不算,你们透牌了。”
没声音。
显然,苍云穆被这对腹黑的夫妻给无视了。
“在下不承认这局。”
这下,风倾舞有反应了,她唇角一勾,“云公子难道没听说过‘愿赌服输’这个词吗?我一介女流之辈都知道,难道云公子想说你连个女人都不如?”
苍云穆脸一黑,额头上的黑线也跟着直掉,“夫人……”
“都说了,别叫我夫人,我有那么老吗?”
苍云穆抽了抽嘴角,深吸一口气,“好吧,小姐,在下并不是输不起之人,只是你们二位这般合起来……”
他话是未说完,风倾舞立马将话劫了过来,“你是地主,我和相公合起来本来就是应该的。”
苍云穆一噎,俊脸微微扭曲了一下,“可是,最后不管在下是不是地主,在下都是输,而且,三人里,就在下一人输,这太不正常了吧!”
“没办法,云公子的运气确实不怎么样。而且,云公子你不知道,你的面色也不怎么好,印堂发黑,眉间带煞,听我一句劝,抽个时间赶紧去寺庙里上柱香。”风倾舞一副笃定的样子。
你老人家就不能说句好听的吗?苍云穆脸色黑如墨,被妖孽这么一胡说八道,也没了争论的心情了。
风倾舞将扇子在手中打了个转,她睨了眼苍云穆,说道,“云公子似乎不信?”
“在下应该信吗?”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好事,他可不想往自己身上揽。
“我看面相一向很准的,云公子可以试着相信。”
末了,风倾舞后面又补了两个字,“真的。”非常笃定的语气,再加上她那副认真的表情,好似你不相信她,就跟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
苍云穆眼角一跳,竟是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用了,在下……”
这一刻,世界安静了!
下一秒,世界又爆发了,苍云穆大叫着往河水旁跑去,那奔跑的速度,哪里像似一位受伤刚好之人跑出来的。
片刻,偷笑声不止。
水枂邢天轻笑出声,他问着风倾舞,“娘子早发现了?”
风倾舞当即咧嘴一笑,很是大方的承认,“嗯,看到那鸟落在那里不走,我便想,估计是我想的那样了,正好那鸟又在他的正头顶,嘿嘿……”
“呵呵。”水枂邢天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风倾舞宠溺一笑。
待到苍云穆回来后,额头上已经是被撮红了一大片,他死死的瞪着风倾舞,目光如刀子,狠狠的刮向风倾舞。随后,他将衣袖放入鼻间闻了闻,眉头紧蹙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竟然觉得那鸟屎味散发到全身各个地方了。
偏偏这个时候风倾舞还嫌不够,她继续添油加醋的说道,“我说过,我看面相一向很准,是云公子自己不相信的。”
摊手,作无辜状!表示真的不关她的事。
苍云穆立马没好气的说道,“你那是乌鸦嘴才对!”
“呵呵,乌鸦嘴也不错啦,改天我看谁不顺眼了,直接说两句她的坏话就行了。”风倾舞顺着杆子往上爬,还爬得不是一般的高。
苍云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好在,这个时候玄炎玄月风乾三人拿着烤好的肉走了过来,不然,他怕忍不住伸手掐死某人。
苍云穆很是不把自己当外人,他自来熟的伸手就是来了一串,吃完后,觉得味道不错,他又伸手来了第二串,然,当他那串肉还卡在喉咙里没吞下去的时候,风倾舞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险些将那肉给呛出来。
“一两银子一串,此为现银一次性结清,概不赊帐。”声音清脆入耳,干净利落。
苍云穆偏头朝着风倾舞看去,却是见那无耻之人正咬着一块肉,朝他咧嘴一笑,苍云穆只觉那笑实在刺眼得很,“在下若没有记错的话,这兔子好像是在下猎到的吧!”
“是啊。”很是大方的肯定。
“那为何在下吃这肉还要付银子。”
“因为这肉是我们烤熟的啊!”不加思索,接得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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