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漪苑,梧桐树下。
天气晴好,风倾舞躺在呆床上,一只手撑着头,双眼无神望天,嘴角向上弯起一个好看的半弧,脸上如盛开的牡丹花般灿烂,期间,时不时的用手摸一下自己的双唇,然后就是一阵笑声传来。
旁边,风莹直翻白眼,自从妖孽今日午时回来后,就一直这副模样。
当水枂夜辰睡醒后,就直奔清漪苑,每天找妖孽狼狈为奸成了他的必修课,然而,意外的是,他看到的却是如此不正常的妖孽,观望之下,此状态有待持续发展下去。
“娘,你倒是说句话呀,傻了也给吱一声啊!”水枂夜辰拽着风倾舞的袖子摇着。
风倾舞很是给面子的回了神,当即,“吱……”
水枂夜辰听得黑线直掉。
这时,摆着死人脸的玄炎走了过来,用妖孽的话来说,他又便秘了。
“王妃,王爷有事找。”
“哈,相公找我啊,哦呵呵……等等啊。”风倾舞先是大笑三声,然后笑声一收,立马从吊床上跳下来,风一样的往内屋跑去。旁边,水枂夜辰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风倾舞那股子急迫如风的劲刮得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好在玄卢作为他的私人侍卫时刻注意着他,一出手,将他稳住。
小家伙稳住后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大叫头晕,直接飙出一句肯定句,“娘又抽风了。”
玄炎在一旁听得默默点头,十分同意。的确,她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又抽起风来了。
片刻……
一身流光溢彩的风倾舞走了出来。
众人都将视线挪了过来,当即闪瞎了双眼。很隆重!很妖媚!很诱人!却仍然掩饰不了那股子特有的痞气。
这会儿倒不是惊艳,而是惊心。
风倾舞当即摆了个风骚的姿势,像只招财猫一样抬起一只手,悠悠的打了个招呼,“嗨,回神了,虽然我知道自己貌若天仙,但是你们的表情也太夸张了吧!”
好像是你更夸张吧!
风倾舞或是已经知道会如此,她是非常骚包的在原地转了个圈,“怎么样?”
“娘,你发春了?”小家伙口无遮拦,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后面,风莹在听到小家伙刚说到“发”字时就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想要去捂住他的嘴,已经晚了。
风倾舞只感觉一盆嘣凉的水泼了过来,臭美的兴致一下子被灭得无影无踪,她耸着脸,晃到梳妆台前,“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这是典型的嫉妒羡慕恨,风莹,上妆。”
说上妆,其实也只是简单的理一下而已,她老人家对自己倒自信——自然美胜过一切。身后风莹走过来为她盘发,三下五除二,确实也够简单,没多大的繁复样式。
对于妖孽的话,水枂夜辰很不厚道的抽了抽嘴角,他一个男子汉,有什么好羡慕嫉妒恨的。不过,他也好奇,妖孽穿成这样,屈指可数,要知道,平时最不注重形象的可是她了。“以往爹喊你,也没见你穿成这样。”
“今日个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小屁孩一个,懂什么。”上完妆,风倾舞对着铜镜看了又看,左看看,右看看,就差上下也看了。白白净净,没痘没斑,细皮嫩肉,白里透红,满意地微微一笑,她觉得,当真是倾城一笑,谁人不慕——自我感觉良好。
“娘——”被说成小屁孩,小家伙不乐意,声音拖得老长,哀怨声十足。
风倾舞也不理睬他,扭着小蛮腰,踩着小碎步,就这样走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妖孽现在的心情,那是飘飘然,非常之好。
这般打扮,小家伙说的那句“发春”也不无道理。
小家伙瞪着那头也不回的某人,直呼重色轻子。
玄炎在前面领路,风倾舞在后面规规矩矩的跟着,那步调,比之平时,慢的何止两倍。
大家闺秀,无疑又上身了。
一路上,风倾舞无聊的开始找话聊,拉着淡淡无聊的语调,“小炎子,年方几何?”
玄炎猜不明她话中的意思,眼角一跳,直觉不是好话,“二十。”
“娶亲了没?”
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不安的随口答道,“没。”
“还是个处吗?”风倾舞眼皮不抬,从怀里拿出随身带的小本本和自制铅笔写着,脸上是很正经的表情,好似她问的是他今天吃饭了没有一般。
玄炎脚步一个踉跄,眼角也不自觉的抽筋了一下。幻听,绝对是幻听。转过身,风倾舞正好停在他眼前,不经意间视线一扫,眼珠子当即就瞪了起来,这会儿他倒是希望自己眼睛抽筋太多,太厉害,现在出现幻觉了,那厮竟然在纸上写着:玄炎,男,年方双十,贤王贴身侍卫,目测高近七尺,尚未娶亲,疑是处男一枚……
“王妃,你,你……”
风倾舞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很是淡定的继续说道,“看这反应,那就还是个处的啰。”接着,便快速的将“疑是”二字划掉。
处你个头啊!玄炎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羞的。
“觉得我家风莹如何?我看不错,虽不是绝色,却也是中上等姿色,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家风莹心灵手巧,吃苦耐劳,气质如兰,温柔善良,贤良淑德,秀外慧中……这么好的丫鬟也只有我这般牛X的主子才能培养得出来,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看好你们。”
夸别人也不带忘记将自己也夸一番,脸皮厚得,那是让人望莫尘埃,已然达到独领风骚的境界。
不过,幸好风莹没跟来,否则那还不直接找个角落,画圈圈诅咒她。
“不,不用了,属下已经有心仪之人了。”还真怕她乱牵红线,玄炎赶紧扯个理由拒绝。
“有心上人了啊?唉……可惜啊,可惜。”风倾舞悠悠的叹着气,好似玄炎错过了什么天大的好事一般,可是,她话峰一转,险些让玄炎大吐血。
“虽然我不歧视断袖,你和玄月日久生情我能理解,但是这种事也要两厢情愿才行,也不知道玄月怎么想的,不过,看玄月对你好像也没那意思呀,唉,真是冤孽啊!”风倾舞边说,扶住额头轻摇着头,然后便果断的在纸上写道:断袖。
前面,玄炎此时的脸色可谓是僵硬中带着紫色,差点一口血要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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