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枂残歌想了一下,也不会认为水枂邢天在走死棋,不过,他还是将手上的黑子落于外围,然后捡起活子。
水枂邢天再次拾起一颗白子,不动声色的落下,也捡起活子,瞬间,棋局转败为胜。
置之死地而后生,当是如此。
水枂残歌皱起眉头,“皇兄好计谋,这一路皇兄一直病着不见人,皇弟也一路忧心重重,没想到,皇兄大病初愈也能保持如此缜密的心思,看来皇兄该是有所好转了。”随手,又落一子,急急补救。
水枂邢天抬起眼,看着水枂残歌,再落一子,“只是身体力不从心而已,让皇弟担心了,咳咳……”说罢,水枂邢天大力咳嗽起来,那样子,宛如病美人,让人看着揪心。
见水枂邢天咳嗽得厉害,水枂残歌脸上跟着露出愧疚,“是皇弟的不是,不该急着来看皇兄,打扰到皇兄养病,只是皇弟想着这都快到东晟国京城了,也应该来看看皇兄,商议一下和亲事宜,毕竟父皇向皇弟交待,这次说什么也要给你娶个王妃回去。”
“无碍,本来就是具残败的身体,既是娶了,也是害了人家而已,父王那里,皇兄自是会去解释。”说完,好似用了很大力气,靠着车壁喘着气。
水枂残歌眼微闪,状似无意的说道,“看来皇兄的身体没好全,玄炎玄月怎么照顾的,这一路也没见到他们人,这到了京城才出现,反了吗?”
水枂邢天摆了摆手,“不怪他俩,辰儿见我这次没带他来,在府里闹腾,我让玄炎玄月去安抚他了,所以他俩现在才赶上来,你也知道辰儿的性子,谁的话都不听,不让玄月玄炎跑一趟,府里指不定被他闹成什么样。”
闻言,水枂残歌压下心里的疑惑,总觉得有些地方不一样。注意力再次放回棋盘上,然而,却发现,“是皇弟输了。”
“咳咳……皇弟承让了。”水枂邢天脸色更白了,虚弱得一阵风都能吹倒。
“皇兄,好好养病,身体重要,一会晚上的宴会皇弟就帮你推了,皇兄就在使馆好好休息吧。”水枂残歌脸上的表情,满是关心。
然而,水枂邢天却是知道,他是防着他,怕他和外臣接触而已。
水枂邢天也不介意,他本是不想参加什么宴会,况且,风轻云已经见过他了,这个时候,不去也好。“皇弟费心了。”
“不用。”水枂残歌微笑着,这时,马车停了,“估计是到使馆了,那皇弟就先走了。”水枂残歌撩开车帘,走了出去,本是微笑着的脸突然阴沉了下来。
明明他才是嫡皇子,才情也不输于皇兄,为什么父皇却偏偏如此宠着皇兄,连皇兄的婚事都如此的注重,难道不知道让皇兄娶一国最得宠的公主,不亚于给皇兄树立势力吗?这让他情何以堪。他无数次不在想,如果不是母后身为皇后,他又是嫡皇子,这太子头衔怕是还轮不到他了。
父皇,同是儿子,你怎么可以如此偏心,难道就因为他是那个女人的儿子?
他不甘啊!
“澈代表整个东晟,欢迎水枂太子来访我国。”
正在心里怨恨的水枂残歌突然听到这一句,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发呆,回过神,视线停留在眼前之人身上,头戴白玉冠,身着一袭杏黄绣着八爪飞龙的衣袍,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听其自称,想必,这位定是东晟太子龙君澈了。
“是残歌来唠叨贵国了。”水枂残歌拱了拱手,瞥到龙君澈身后俊逸儒雅的风轻云和粗犷的秦暮时,当即说道,“这两位应该就是风丞相和秦将军了,久仰。”
风轻云,秦暮回道,“不敢。”
“水枂太子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澈已经安排好了,请水枂太子先移步使馆,休息片刻,晚上宫里会有歌舞助兴。”说罢,龙君澈顿了顿,疑惑道,“对了,怎么不见贤王。”
“皇兄身体不适,一路颠簸,病情突然恶化,残歌担心,所以,便没让皇兄下车,还请贵国误怪罪。”水枂残歌好心的为水枂邢天解释着,然而,其中的真心有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龙君澈微微蹙眉,这么严重,那皇妹……“没事,贤王身体要紧,请。”
看到龙君澈蹙眉,水枂残歌瞥了眼远处的马车,嘴角上扬,“残歌代表皇兄谢贵国的体谅。”
随着龙君澈的安排,水枂残歌和沐夜宸以及一干侍卫进入了外使馆,当然,还有坐在马车内的水枂邢天。此时,水枂邢天捏着手上的棋子,脸上已经不复和水枂残歌在一起时的惨白,手撑着头,嘴角轻勾,眼底一片平静。
马车一路驶进使馆,水枂残歌更是对外以病相告,让使馆里的下人不要去打扰,对此,水枂邢天一笑而过,可是身旁的玄炎玄月就做不到主子那般淡定了。
“爷,太子这不明摆着是想软禁您吗?”玄月愤愤然,一路上他易容成主子的模样,那太子没少给他找麻烦,早就看那太子不顺眼了。
“就是,这太子也太卑鄙了。”说完,玄炎顿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太子再怎么样也是主子的弟弟,这样形容太子,主子不会生气吧,想罢,偷偷的看了眼主子,确定主子没生气后,这才松了口气。
“无碍,这两天我已经将京城的事打听得差不多了。”水枂邢天早知道会如此。
“可是,太子连今晚的宴会都不让爷参加,是何居心,不就是不想让爷娶青鸾公主吗?”玄月不满的轻嘟了一声。
“爷后院的女人还不够多吗?”玄炎鄙视的望着玄月,他倒不担心这个,他担心是太子在宴会上背着主子使阴招。
“可是,那些都是太子送来的,不一样啊。”玄月不服气的顶回来。
“不都是女人,就知道争宠夺权。”
“听说青鸾公主很有心机,手腕果断。”
“再怎么样都是女人……”说到这里,玄炎突然想到一个人,那个女人,他不确定了。
水枂邢天看着两个争论,再这样下去,估计都要将女人直接拉出来讨论一番了,“好了,下去查一个人。”
“是。”玄月抢在玄炎前答道,玄炎被抢白,一噎,瞪了玄月一眼,玄月得瑟的一笑,眼珠一转,“是哪位大臣,还是哪位皇子,或是太子?”看着主子一直看着自己不说话,玄月吞了口唾液,兴奋道,“难道是青鸾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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