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辉身边侍候的亲随找来,问他们到底上哪儿去了,遇了什么事。
亲随告诉她,自己陪着老爷去了趟撷趣园。
这让舒眉心下顿时疑惑起来。
不过是去了趟老友那儿。怎地一回来就是这副情状,难不成,竹述先生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舒眉正要相询,文曙辉忽地出声,问起女儿来:听说。你曾拜入到竹述兄门下过?
呃?!父亲突出其来的问话,让舒眉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她还是回答这个问题,那个时候,高家那女人在府里处处为难女儿,念祖他爹怕女儿吃亏,曾带我去撷趣园见过先生,当时还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
听到女儿的坦陈,文曙辉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舒眉更加摸不清南北。
难不成,竹述先生出事了?
这念头一闪而过,舒眉忙握住父亲的手掌,急切地问道:先生他怎么啦?莫不是……
文曙辉抬起头来,怔忡地扫了她一眼,随后缓缓摇头:他暂时无碍,不过,情况似乎不大理想,若不能好生养着,他以后的状况难讲。唉,都是孽债……
父亲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舒眉无堕云雾里。
这话是怎么说的?谁跟谁的孽债?
难不成,聪儿身世的事,连爹爹也知道了?竹述先生因这个缘故,才陡然病倒的?
该念头一起,舒眉心中微凛。
如果真是这样,倒也不难解释,先生为何会一病不起。
不知怎地,舒眉突然想到齐峻身上。
授业恩师一病不起,他在铁佛寺还呆得住吗?
若齐峻中途又折回来了,秦芷茹应该会如愿以偿。
毕竟,没人有心向佛,四大皆空之后,还在乎尘世中的牵拌。所谓出家,连骨肉都能全数抛下,什么恩人仇敌,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正在舒眉发愣的当口,文曙辉突然出声吩咐道:既然,你跟他有师生之谊,明日去侍侍疾吧!如今他身边也没其他亲人了。
侍疾?父亲这个要求,让舒眉颇感意外。
起说竹述先生的亲人,不是还有秦芷茹母子吗?怎地就没其它亲人了?
不过,想到先生在她处于困境时,曾伸出过援手。对于侍疾,她并没抗拒。
虽然如此,舒眉并非没有顾虑。迟疑片刻后,只听她说道:侍疾是应当的!不过,秦师姐她会不会也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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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什么人?齐峻先是一怔,尔后眉峰微挑,薄薄嘴唇边,噙出一朵讥诮的笑花。
时至冬日,天亮得有些迟,大清早屋内还很昏暗。头顶后方那盏的琉璃宫灯,将柔和的烛光从斜上方,半明半昧地洒在他的脸上,那里呈现一片影绰的光晕,给他平添一种鬼魅之色。
舒眉一个激灵,陡然间,心里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记忆留白的这三年,让她突然意识到,眼前这男子或许并非她先前认为的那般简单。
舒眉心里的那根弦,登时绷得紧紧的,不敢再有丝毫懈怠。
齐峻后退一步,盯着她脸上的表情不放松,语带讽刺地说道:我倒情愿从来不认识你,咱们齐府跟你们姓文的,从来没任何关系。那样的话。大姐就不会远嫁和亲了。
舒眉错愕,心里纳闷,这件事的真相。难道还没人告诉他吗?
大姐远嫁关我堂姐何事?是你亲眼见过,还是咋的?她自身都难保。哪能害到别人?舒眉几乎是脱口而出,若真是这样,公爹为何还会让我嫁进来?
我亲自查到的线索,还能有错?齐峻争辩道,眸子射出的光芒,像刀子一样,朝她身上扫了过来。
舒眉竖起脖子。傲然地回瞪他:事隔多年,突然间找到线索,你不觉得意外吗?还是在高吕两家,亟需稳住阵脚的当口。可真是巧了!
齐峻愣了愣,旋即反应过来,脸上涌现讪讪之色。突然间,他像是意识到什么,问道:你是装失忆。原来什么都记得,你到底想干什么?
舒眉苦笑,怎么轮到他问,不是该由自己来问的吗?
不想跟齐峻过多纠缠,她收敛心神。淡淡说道:我确实忘了,只是昨天醒来时,听施嬷嬷提过咱们之间的恩怨。你爱信不信,悉听尊便!
那好,过两天若兰进门给你斟茶。他打蛇随棍上。
舒眉缓了缓语气:婚礼仪式尚未完成,我怕是没资格接她敬的茶。再说,你何必这样着急?!听施嬷嬷说过,吕家当初并不想将女儿送来作妾,你这样巴巴讨来做小,可问过人家愿不愿意?
齐峻听了这话,眼神开始躲闪,不敢跟妻子对视。
舒眉心生狐疑,面上保持云淡风清的泰然,脑子里却在飞速地旋转。
圆房之夜引他出门,吕若兰明摆着不想他俩真成夫妻。若自己一口回绝了,反中了对方圈套。
想那高氏嫁进齐府时,齐峻才不过七、八岁。果然如施嬷嬷所说,被人影响的因素居多。
拿定主意后,舒眉气定神闲起来,认真考虑自己的出路。
这个时空她不熟悉,想要图谋什么,先得有基础。
高氏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想在齐府保命,得有人脉和势力。她如今唯一可倚仗的,只有国公爷这尊大佛。可人家毕竟是大伯,管不到兄弟院里的闺房之事,一切还是得自己打拼。等攒够银子后,是弃夫跑路,还是另谋出路,到时看情形再定吧!
舒眉在这儿低头盘算,对方一直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齐峻沉默良久,试探道:听刚才你话里的意思,若她愿意做小,你不反对她进门?
舒眉摇了摇头:她是不愿你为难,才这样说的吧?!你若心里真有她,怎会舍得让她做小?
齐峻先是一怔,目光开始游疑不定,眸子变得复杂起来。
这话是何意思?难不成你愿意让位?语气里不觉染上一丝嘲讽。
想起施嬷嬷提过的,高家为吕家平反奔走的事。那也就是说,既便吕若兰有心觊觎这位置,也没正当身份来坐。况且,有国公爷这尊大神在前面挡着,她想当正室怕是困难。
想到这里,舒眉腹中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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