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的神情。
弟妹病没完全好,就当好生在家歇着。母亲有什么事,还是吩咐媳妇来办吧!昭容娘娘虽不在了,咱们更该照顾她才时,孤零零一人在京城里。可怜见的……高氏说完,用怜悯的目光望舒眉一眼,眉峰微蹙,眼角都不扫郑氏她嫂子。
郑氏脸上倏地涨得通红,露出讪然之色。
不知被呛着还是怎的,她突然咳了起来。舒眉几乎是本能地,跳到婆婆身后,替她捶起背来,动作娴熟无比。
郑舅母在旁边着急地问道:五姑太太这病症,好似越发厉害了,没找个太医看看?
郑氏咳了好一阵,方才停下来,朝舒眉摆了摆手,示意她停下来。
一旁范嬷嬷替她解释道:禀舅太太,夫人这病平日还好,一到秋末就开始发病。不仅看过太医,大爷这两年四处寻访名医,还是没见好转……
我这把老骨头,捱不了多少时日了。郑氏顿了顿,扫了高氏和舒眉一眼,说道,老公爷临终时,就抱憾没见到过孙子。到如今三年过去了,屹儿峻儿膝下都没个子嗣。老身就是到地底下,也没脸跟老太爷交待。
说到后头,郑氏竟然呜咽起来,拿着绢帕到眼角不停地拭泪,声音悲切得让人不忍听闻。
郑舅母见状,给范嬷嬷递了个眼色。后者出声把柯姑娘叫上,说是想向她请教针黹。
柯姑娘下去后,郑舅母附和她小姑道:可不是嘛!大外甥如今都快过而立之年了!屋里也没个一男半女,外甥媳妇,你也真是的!不说给爷们张罗几房妾室生子。难怪外头的人说,宁国府如今……
高氏听闻这话,眉峰微皱,朝屋里众人扫了一眼,心里突然明白过来,敛了笑容说道:舅太太可真是冤枉甥媳妇了,如何没安置姨娘侍候,丹露苑现有三房妾室。
说完,她睃了一下舒眉。只见对方眼观鼻,鼻观心,一脸淡漠的表情。高氏见状,暗咬后槽牙。
郑舅母安慰她小姑道:我说姑太太,你也莫太着急,我想,只能指望峻哥儿了。
郑氏为难地望着小儿媳。舒眉只觉好笑,她连忙上前接口道:母亲也知道的,儿媳这一时半会儿,您是指望不上了。要不,想别的法子,怎么安排我都可以接受。
高氏心里一紧,暗叫糟糕。若是郑家的亲戚进门,自然是贵妾。若是怀上齐峻的孩子,到时郑氏理所当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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