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玺没有办法,将齐淑{抬了出来:“还有人可以证明,奴婢的旧主子—定远将军夫人之女孟府大奶奶可以作证。”
秦德明扭过望向杜师爷问计,后者忙建议道:“大人不妨以无证人在场将此事押头再审。”
秦大人点了点头,正要吩咐下去。就听得碧玺抬起头,大声地说道:“当年奴婢旧主子将我送人时,卖身契可是在府衙过户的,老爷不妨查查旧案宗。”
秦德明一时傻了眼,杜师爷无奈地摇了摇头。
待书吏登记在册的奴籍证明找出来时,这位府尹没法子,只得宣布审问继续下去。
碧玺将中元节那日宁国府发生火灾的内情,一一在堂上道明。顿时,府衙门前的众人哗然,场面一时有些失控。
“太惨了!这是谁主使的?”
“早就听说宁国府后院不太平,想不到天子脚下,竟然有人公然放火。”
“关着门窗燃,那四夫人就是有九条命,怕是也不能逃脱,太狠了……”
“难道真是齐高氏派人干的?这妇人胆子也够肥,竟然敢状告高家的人。”
“听说,当时放火的,是疯疯癫癫的齐家五姑奶奶,怎地又扯到国公夫人身上了?”
“胡说,宋齐氏乃出嫁之女,何必烧妯嫂子和侄儿,肯定被的唆使的。”
“难道是郑太夫人,天底下哪有当祖母的,会算计怀有身孕的儿媳?难道她不想要孙子了?”
“这也难讲,文家早就败落了,四皇子不在后,她肚子里那块肉,于宁国府来说,是喜还是孽,一时之间还难以说得明白。”
霎时间,堂里堂外议论纷纷,有同情舒眉遭遇的,也有猜幕后黑手的,更有人佩服碧玺这忠仆的。
当莫管家带着人赶到时,见到的就是这种情形。
见场合不受控制,府尹秦大人一拍惊堂木:“肃静!肃静!”
接着,他眯起眼睛盯向碧玺:“你既然没经历那场大火,又何以指控朝庭的诰命夫人?还有,你提到的这些,可曾有什么证据?”
碧玺直起身子,对着堂上堂下一干人等答应:“奴婢来这儿之前,查找了一些证据,特意带给大人瞧的!”
说着,她手一招,就有两名男子跟了上来,送来了几样证物—有那天晚上的井水、木制房屋爆烧时的粉末,还有找屋顶找到不慎滴落的油滴……
林林总总,有十样之多。这还不包括证人的证词。
堂上坐着几位,相互交换了眼色,瞳孔里尽是惧色。
看来,眼前这女子有备而来的,不可小觑了,背后肯定有高人指点。
秦德明只觉得脑仁发疼,此等案子哪里是他能沾染上的?!一个不小心,轻则丢乌纱帽,重的话说不定掉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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