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道,“恭贺屠帮主双喜临门。”
屠门英万没想到,公冶红会前来给他贸喜,一时间神情痴痴呆呆地怔在那里。
公冶红却向秋香和冬香点了一下头,秋香和冬香缓步上前将手中的玉盒,放在屠门英面前的案上。
屠门英仍是怔怔地。
公冶红道:“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请屠帮主过目。”
屠门英这时方才缓过神来,早有黄河帮弟子上前将玉盒打开了,捧到屠门英面前。
“
屠门英一见玉盒之内的物事,大惊失sè,看着公治红,颤声说道:“这是真的?”
公冶红道:“当然是真的,帮主双喜临门,莫非我们还能捧了一个假的玉马不成?!”
屠门英的脸一下子又变得苍白之极,呼吸也变得粗重急促,他猛然将玉盒举起来,向厅上群豪展示了一圈,高声说道:“众位请看!”
厅上群豪见那玉盒之中,竟然放着一只红色玉马,尽皆一惊。
内中有知道底细的,高声喝道:“赤玉马!此乃鸣风帮的镇帮之宝,能避百毒,真乃价值连城。”
一时间厅上群豪又是欢呼雷动。
但是,此时的屠门英却已然有些后悔,因为人前焰宝,此乃江湖大忌,轻则惹来无尽的烦恼,江湖上的许多情仇恩怨,便是由争夺宝物所引起,重则招来杀身之祸。但是,实在是屠门英适才太过激动,才会犯此江湖大忌。
乍一听到公冶红到来,他只道公冶红是来找麻烦的,而且可能带得极厉害的帮手,及到看见公冶红只带了鸣风四香前来,他又立刻变得心猿意马。
因为那天傍晚,公冶红代替独孤,女扮男装,前去与他比武之后,他的一颗心,便整个都系在公冶红身上,但是,公冶红却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独孤身上,对他竟是睬也不睬。
所以他绝对没有想到,公冶红会真的来给他贺喜。
他只道那玉盒之中,定然是装着毒蛇、毒蝎之类的东西,却不料那玉盒之中,竟然是货真价实的赤玉马。
因此他想也没想,便把赤玉马向厅上众人展示,那一半是由于他的心情激动,一半却也是在炫耀。因为江湖上还没有听说,第一美女公冶红给谁送礼贸喜的。
若是按着江湖的规矩,他无论是收到任何礼品.都不应该在众人面前展示.因为那样做大有嫌疑。若礼物轻时,会使送礼之人面上无光;若礼物重时,又会使其他送礼之人,心下猜忌犯疑。似这种价值连城的礼物,就更不该在众人面前炫耀了。
屠门英冲动之间,心下狂喜,哪里还能顾得上这许多、但是,瞬间屠门英又冷静下来。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公冶红为什么会送这么重的礼物给他。
他冷静地盯着那玉马看了一会儿,抬头向公冶红道:“闻说这玉马,不但能避百毒,而且疗伤也甚具灵验,不知是否如此?”
公冶红微微一笑,向秋香点了点头。
秋香独出腰间佩剑,挠起衣袖,在臂上一划,嫩藕般的玉臂上,立刻被划了一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臂白血红,极是醒目。
厅上众人见了,都是惊呼出声。
虽然厅上众人都是身经百战,对残酷血腥的场面已经见得太多,但如今天这般的,那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竟是举利刃自残手臂,而不稍皱眉头,却是谁都没有看过。
因此,竟然尽皆惊呼出声。
那秋香把手臂划得出了血,立即还剑入鞘,微笑着走到屠门英面前,言道:“屠帮主,请借玉马一用。”
那屠门英把玉马捧到秋香面前,秋香伸手接了玉马,在手臂上抹了几抹,蹭了一蹭,便把玉马仍旧放着屠门英捧着的玉盒之内,回转身来,面向群豪,高举手臂。
厅上群豪见了,又是欢声雷动。
秋香手臂上的血迹,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而且她的手臂仍然光滑如玉,竟然连伤疤也没有留下。
厅上群豪彩声良久不绝。
屠门英的面上终于露出笑容,对公冶红道:“公冶帮主,如此重礼;在下当真有些愧不敢受,今后你我双帮修好,倘若有用得到在下之处,在下定然赴汤蹈火,全力施为。”
公冶红微微含笑,缓缓说道:“不用今后,便是眼下,我有中事相求,也不用帮主赴汤蹈火,不知帮主能不能康慨大度,答允本姑娘。”
屠门英立刻怔住了,厅上群豪也立刻静了下来,大厅上一时间又变得鸦雀无声。
完颜伤一直静静地看着公冶红和屠门英,这时竟然是面露微笑。
屠门英呆怔半晌,终于回过神来,好似在这一刹那之间,变得清醒了,虽然面孔上仍然是含着微笑,但是话语间,却已经平静了许多,道:“不知公冶帮主所说的是什么事情?”
公冶红道:“没有大事情,只是想向屠帮主要一匹马。”
此言一说,厅上群豪尽皆大笑。
屠门英一怔之后,也即刻笑了,声音又变得不似先前那般冷静,说道:“公冶帮主漫说要一匹马,便是十匹马,一百匹马也无妨,黄河帮共有马三干四百二十四匹,可以任由公冶帮主挑选。”
公冶红道:“我所要的是那第三千四百二十五匹马。”
屠门英立刻又怔住了,厅上群豪又变得鸦雀无声。
屠门英收敛了笑容,冷冷说道:“公冶帮主是有意为难在下么?明知我帮共有三干四百二十四匹马,却非要那第三千四百二十五匹马?”
公治红道:“不是我有意为难你,贵帮确实有这第三干四百二十五匹马,那是一匹白马,是贵帮的弟子在东海之滨捡到的。”
屠门英脸上立刻又现出一阵苍白,声音竟是变得冰冷之极,说道:“此马非为敝帮所有,既是敝帮捡到的,它rì定会有失主前来认领,敝帮若是将捡来之马;送之于人,岂不是失信于江湖么?!”
公冶红轻轻一笑道:“适才我听屠帮主说,你我两帮修好,又说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怎么现下竟然又变了,居然为区区失信于江湖之小事担起忧来?”
厅上群豪已是有人发出“噬哧”的笑声,但是,旋即又忍住了。
屠门英道:“公冶帮主差矣,在区区在下看来,赴汤蹈火事小,失信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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