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万钧之势向上迎了上去。
但听得轰然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声撼人心魄的长鸣,好似一面无比巨大的铜锣被谁**敲了一下一般。
那些白衣人竟是被独孤的重剑震得各自后退了一步。
独孤的左臂亦是被震得有些酸麻。
也亏得他手中所握的是玄铁重剑,换上了其它任何一般兵器,无论是甚么样的神兵利器也好,只怕是亦难以撑得住如此众多人的合力一击。
白衣人一退即进,又是一道剑幕向独孤罩下去。
独孤来不及喘息,只是奋起神力,又把玄铁重剑舞了起来。
但听得又是一声巨响,又是一声刺耳的长鸣,众白衣人又被独了用重剑震得退了一步。
这次独孤忍着手臂酸麻,不待白衣人再行攻击,重剑挥开,向南便行。
中间的五人血肉相连,独孤向南一行,南方的两人顿时被重压得难以喘息,只得又是向退了一步,其他的三人也只得跟着向南移动。
如此一来,整个神龟大阵都得向南移动,独孤竟是这般的带动着众白衣人离香姑三人愈来愈远了。
香姑见独孤把神龟大阵带得离他们三人越来越远,知道他是怕那些白衣向三人发起攻击,心下禁不住替他担起心来。
每一次白衣人的剑幕罩下去,她都在担忧独孤是不是抵挡得了,但是每一次独孤都奋力将白衣人震得退了下去。
香姑看着看着,泪水禁不住汪满了眼眶。
洪七亦是全神贯注地看着那神龟大阵的变化,惟恐有甚么奇变发生独孤应付不了。
其实他只是在心中担忧罢了,倘若独孤果真遇到了危险,他也救不了。他目前的处境,自保尚且不能,就不用说助人了。
三人中只有雪儿满怀信心地看着。
她相信大哥哥定然能够胜了这些白衣人,只是时间或早或晚而已。
潭中的巨怪那般的威猛骇人,大哥哥尚且将他们打得怕了,每见立避,这些白衣人没有甚大不了,比起那些巨怪来,可是逊sè得多啦。
独孤此时已是将大阵带距三人已有二十余丈;但见他将一柄玄铁重剑使开了,在白衣人丛之中,便是有如一阵黑sè的旋风,刮得那些白衣人摇摆不定,动荡不息。
白衣人则如层层选迭的涌浪,一层比一层更高,一层比之一层更是浩大,剑阵组合在一起,便如涌浪的最后冲破石,发出轰的一声巨响。
剑阵散开来,便如水花四散和浪潮退却,发出哗的一声响。
独孤一面相斗,一面想起海中巨浪,想起了海潮。
猛然间他的体内好似被注人了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量,玄铁重剑运起来,再也不是无声无息,而是发出了轰轰不绝的海潮之声,把那些白衣人逼得顿时退开了。
猛听得毒姑的声音道:“龟游于海,浮波万顷。”声音再也不是那般的娇媚万种,面是充满一种凛然之气,但仍是蕴满了女人的韵味。
那些各自为斗的白衣突然之间将手臂连在一起,顿时间长剑挥处,有如巨浪袭石,向独孤拍了下去,竟是没有等到与独孤的玄铁重剑相交,已是发出了轰的一声巨响。
独孤顿然感到有如泰山压顶,知道若是仅凭一己之力,定然难以支撑如此巨大的压力,急忙双腿用力,猛然纵了起来。
这一下竟是纵起了有三丈余高。
但听得又是一声巨响,白衣人的剑阵竟是将适才处身之处击出了一个丈许方圆的大坑。
香姑、洪七都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雪儿这时眼中再也不是那般宁静,亦是流露出惊惧之色。
独孤跃身空中,虽是躲开了白衣人雷霆万钧的一击,但是俯身下望,不由得倒吸了一般凉气。
只见那些白衣人个个长剑上指,竟是已在下面为他布下了一道剑海,他无论落到甚么地方,定然都是难免利剑穿心之祸。
已是有人惊得叫了起来。
众人听得了这声惊叫,当真是比之看到了独孤当真被利剑穿心还要惊谔。
这惊叫人之竟是毒姑。
那些白衣人显然极为熟悉他们教主的声音,是以都是一怔。
独孤哪敢稍慢,立时抓住了白衣人剑阵的一懈之机,头下脚上的落了下来,玄铁重剑猛地一挥,但听得哗的一声响,竟是七八柄长剑同时被独孤的玄铁重剑震断了。
立时场内一片寂静,好似没有了半点声息。
突然,那距独孤最近的五个白衣人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独孤惊得呆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一剑竞有如此威力,使得白衣人的剑断不说,人亦亡了。
但是猛然间他的心都在慢慢地收缩了。
那五个倒在地上的白衣人,身子都在渐渐地萎缩、扭曲,竟是越来越小,最后突然间冒出一股黄烟。
独孤惊谔之际,突然闻到一股焦臭之气,急忙屏住了呼吸。
那股黄烟逐渐散了开去,黄烟所到之处,那些白衣人都是纷纷地倒下了。
独孤再看面前的五个白衣人时,惊得头皮发麻,汗毛根根倒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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