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之极。
那些自衣人立时如影子一样无声无息地飘到了两人近前。
独孤知道若是稍有不慎,定然又中了白衣人的暗算,若是两人都中了毒时,这番羞辱是非受不可的了;想到此处,一挥手将包袱中的玄铁重剑拿在手中。
白衣人一见他手中有了兵刃,一时间不敢近前,也是一阵响动,各自抽出了兵刃将两人围在中间。
独孤一剑在手,再也无所畏惧,拥着雪儿大步踏向厅门。
那些白衣人一见,人影飘忽,立时所有的人都涌到了厅门前来堵截,独孤见了,也不答话,宝剑到处,一片断刀折剑之声,倾刻之间便将白衣人众杀得四处散开。
但是待到白衣人众散开之后,独孤方始看清他所面对的是一面墙壁而不是厅门,回头一看,不知为何,厅门此时却是在他们两人的身后。
独孤也不细想,拥着雪儿又向门口杀了过去,片刻之间又将白衣人杀散了。
可是,白衣人散后,独孤发现他所面对的仍然是一面墙壁。
这下他却不能不吃惊了。
游目四顾,他看到厅门不知何时已跑到他的左侧去了。
独孤略略一想,拥着雪儿便向左侧杀过去,不待那些白衣人散开,他便抱着雪儿纵身跃了起来,向他们处身的右侧墙壁落过去。
他们两人撞在墙上后又跌了回来。墙壁坚硬之极,显是土石打造,这回独孤当真有些焦急起来,他四下一望,不知何时,周围的四面墙上居然现出了四面厅门,连他也不知他到底是由哪一扇门中走进厅中来的了。
看那毒姑时,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四下一望,那些白衣人都似影子一样在厅中飘忽来去,忽东忽西,或南或北。
但是实在的,他也辨不清厅中的方向了。
突然,雪儿指着那些炭火对独孤说道:“大哥哥,我们进来的时候那颗最亮的金星在西边,现在它仍然该是在西边的,我们走左边的门就对啦。”
独孤听了心下一想,果然不错,禁不住心中高兴,在雪儿脸上亲了一口,便即拥着她向左边的厅门走了过去。
到得门前,驱散了白衣人后,那门卸又变做了墙壁,独孤运气于手臂,把剑便刺了过去但听得轰然一声巨响,那面墙壁竟是被他的重剑撞得塌去了半边,露出了一个仅可容身的大洞。
独孤心下甚喜,挥动宝剑,将那大洞阔得如门大小,携着雪儿便走了出去。
才走出来,独孤方自发见他们并没有走到外面,又是走进了另外一座大厅。
但见厅中明烛高悬,把厅中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可是两人寻找出去的路径时却再也没有了。厅中处处是隔扇和床纬,两人无论走进任何一块隔扇后面都会发现一个裸身女子,持剑立在那里,独孤见了,心神顿时变得昏乱,虽然每次都强自镇定着自己退出来,但初见香姑的诸般情景总是在心中盘绕着,待之不去,驱之不散。
独孤拥着雪儿站在一片隔扇后面,再也不敢稍动。
这时那个娇媚的女子声音又传了出来道:“独孤大侠,你认输了么?现在悔过也还来得及,若是到了地狱之中,可就没有现在这样风光自在了。”独孤听了毒姑的话,禁不住心下感慨之极。香姑心变了不说,她的声音也变得让人听了心中阵阵悸动。
雪儿道:“她会把我们打到地狱去么?”
独孤此时亦正想这个问题,听了雪儿一问,心中一震,顿然醒悟,说道:“雪儿别伯,她又不是五皇大帝,自然不能将我们打入地狱中去,只不过是她造了一些妖魔鬼怪弄来吓人罢了。”
雪儿道:“你还没去,怎么会知道?”
独孤道:“我既没去,自然是猜到了。”
雪儿道:“你怎么猜到?”
独孤道:“这洞号称三宫洞,那自然是由三宫相合而成的,适才我们处在的宫中满天星斗,又是他们教主住的地方,自然该是叫作天宫,现在所处的宫中到处是迷障我想该叫人宫或是叫做人间,待得我们出去这个宫殿,她就会用地宫来困我们,那自然不会是真的地狱。”
毒姑媚媚的声音又即传来了:“独孤果然聪明绝顶,不过遂份聪明只怕是有些太过可惜了。红尘泥土,你们好自为之罢,不过我事先告诉你们一句,每个女子体内都有一种奇毒,若是你冒犯了她们中的一人,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独孤听了,不禁心下骇然,不明白这么多裸着的女人怎么会都在体内有一种奇毒还不死的。
雪儿道:“她是吓唬我们的,怕我们把她们杀了然后出走。”
独孤不再言语,带着雪儿沿着屏风走着,再也不敢到屏风后面去了。
但是这屏风显然是组成了一个迷宫,因此两人走来走去将近一个时辰,仍是没有走出去,倒好似又到了原来的地方。
独孤知道再这样走下去也定然毫无结果,便抱着雪儿坐下休息。
雪儿道:“你现在与人打架,可以放下我来的,不用总这么抱着我。”
独孤道:“我怕放下了你会中毒,那我们就只好又听她摆布了。”
雪儿道:“那你抱着我就不会中毒么?”
独孤正欲说话,猛然想起来香姑定然能够听到他说话,于是停住不说了,只说道:
“我抱着你,若中毒时便会两人一同中毒,那就一起死便了,省得受别人摆布。”
但是独孤在心中却翻腾起来,觉得香姑不但变狠辣之极,不近人情,而她好似把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全都忘了。
他怀中的避毒宝珠是同香姑在一起时得到的,香姑自然知道他身怀此珠就会百毒不侵,但不知为何,却又处心积虑地用毒来攻他。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中间的关节,只想着定然是香姑遭到那次变故之后,受到极重的伤害,把甚么事情都忘了。
但香姑又好似是记得他的。
独孤想不明白,便站了起来,仍是抱着雪儿沿屏障走,寻那出厅之路,但走了近两个时辰,仍是没有出路,
雪儿道:“若是我们走不出去,我们会在这里饿死了么?”
独孤听了,知道定然是雪儿有些俄了,他禁不住心中惭愧,却仍是没有办法可想。
猛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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